衆人看到房內尉博濤的狀況,一個個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只見尉博濤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死生不知。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躺在房間裏的那人,四肢完好,根本就不像少了一條胳膊的樣子。
不是說他被葉釋天斬斷了一條手臂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葉釋天真的妙手回春,直接將斷臂給他接上了。
這是簡直是神醫在世啊
一時間衆人看向葉釋天的眼神瞬間變得不一樣了。要知道這亂世之中,誰能保證自己不受點擦擦碰碰,武者雖然肉身堅韌強大,但是也是免不了受傷。
但是隻要和葉釋天打好關係,以後憑藉他的醫術,以後就算是受到再重的傷勢,也能被救回來。
就連薛紫萱眼裏都帶着些許異色,葉釋天總是能給她帶來驚喜。
葉釋天當然不懂醫術,龍墜倒是有可能能爲他人接上斷臂,但是葉釋天怎麼可能會捨得把龍息用在尉博濤身上
能爲尉博濤接上手臂的原因很簡單,因爲葉釋天根本就沒有把他的手砍斷,事實上他對尉博濤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將他帶到這個房間裏,然後將他打昏。
之前尉興慶等人聽到的慘叫聲其實是葉釋天打昏尉博濤時發出的,再加上葉釋天刻意的誤導,尉興慶自然而然地認爲他將尉博濤的手砍了。
至於他扔到尉興慶面前的那條斷臂,是葉釋天在天牢之中隨手拿的,畢竟天牢中這種無人認領的手臂一抓一大堆,少一兩條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葉釋天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尉博濤做什麼,之前他一直把尉博濤關在房間裏,也是爲了不讓其他人發現這一點。
他的目的,就是爲了等到尉文瑞說出這一句,“要是你能爲我兒接上那條斷臂,把尉府抵押給你又如何”
尉博濤看着房間裏的完好無損的尉文瑞,心中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想到剛剛自己說的那句話,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表情。
“怎麼老頭,你想反悔君子一言,可是駟馬難追啊。”葉釋天眼看着計劃就快要成功了,哪裏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一旁的薛紫萱也幫腔道:“尉老,萬萬不可失言啊,既然尉公子的手沒事,那就按照你之前所說的做吧。”
“畢竟,被人當場抓到出老千,卻什麼事都沒有,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對你們這聚寶閣的聲譽也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尉文瑞一臉爲難,他今天確實是栽了,但是要他這麼容易地將尉府交出去,實在是不甘心。
薛紫萱也看出了他的難處,轉過頭將目光投向葉釋天,眼神中帶着些許詢問。
葉釋天輕輕地點了點頭。
兩人不愧的夫妻,雖然只成親數日,但是該有的默契一分都沒有少。
薛紫萱讀懂了葉釋天的意思,繼而對着尉文瑞說道:“尉老,您跟隨先皇南征北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之事又是我家那位不爭氣的挑釁在先,朕實在是不忍心看着您爲難。”
“不過這七天之內,尉府暫時抵押給葉釋天,只要你一籌到銀子,到時候尉府還是你們尉家的,你看怎麼樣”
聞言,尉文瑞終於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兩口子就是在打他們尉府的主意。
不過尉府中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
難道是那個
尉文瑞瞳孔劇烈收縮,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瀰漫,不過沒一會兒便恢復了正常。
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自己把那東西藏得很深,就算是皇冥境都不可能發現。
尉文瑞冷笑一聲,既然你們要尉府,那就拿去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發現什麼。
如果沒有任何發現,今天這事就可以成爲之後造反的正當理由。
到時候他只需要說:“君臣相疑到如此地步,臣本不想反,但是奈何陛下逼得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這都是被陛下逼的啊”
如此巴拉巴拉,總能拉攏一派人心。
在察覺到薛家老祖很有可能已經突破皇冥境之後,尉文瑞決定暫時隱忍一段日子,之後再伺機而動,而這個機會兒,也已經不遠了。
“好,就依陛下的意思,暫時將尉府抵押給君皇大人,等到老夫籌到錢之後,再將它贖回來。不過事先聲明,這段時間,你不能毀壞尉府的任何東西。”
“葉釋天面露不屑,“誰稀罕你府裏的那些東西要不是怕你不還錢跑了,就你那尉府,我看都看不上一眼。”
一聽這話,尉文瑞差點又暴走,不過還好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隨後遣人前往尉府中取地契,在衆多王公大臣的見證下,將尉府劃到了葉釋天名下。
葉釋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沒有繼續爲難尉文瑞,收好地契之後,便將尉博濤放了。
“老頭,你這兒子的保鏢不太行,下次記得多找幾個實力強勁的人,否則太容易出事了。”
他有意無意地看向不遠處之前被他打趴下的四個守衛,眼睛裏閃着笑意。
在場的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當看到那幾人時,紛紛面露怒色
這哪裏是保鏢,分明就是軍隊中的士兵。
尉文瑞竟然敢公然地派遣滄瀾國的軍隊,充當尉傢俬人產業的保安,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公私不分了,而是把他想造反的想法公然地挑明。
尉文瑞之心,天下皆知就算不知,在看到這些保鏢的時候也能想明白。
薛紫萱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她憤然揮袖,揚長而去,一衆大臣以及葉釋天也趕忙跟了上去。
只不過,臨走前,葉釋天深深地看了尉文瑞一眼,心中冷笑一聲,暗暗道:“哼老東西,這就是欺負我媳婦的下場,不過彆着急,好戲纔剛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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