鮎魚尖鰭環抱雙肩,居高臨下地看着小鳥遊深海。
鮎魚尖鰭眯起眼睛。
不愧是小鳥遊深海大人,即使拎着一把有些生鏽地折凳,也能拎出來千軍萬馬之中七進七出的氣勢。
“來者何人?”
鮎魚尖鰭嘴巴一張一合,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罷了。反倒是你……”小鳥遊深海看了一眼鮎魚尖鰭畫滿了Q版鮎魚圖案的外套,“你這件衣服在哪買的?”
“怎麼了?不是很搭麼?”
鮎魚尖鰭有些慌亂。
“你不覺得這玩意兒少點什麼嘛?”
小鳥遊深海嘴角逐漸上揚。
“什麼?”
鮎魚尖鰭問道。
“血啊!”
小鳥遊深海拎着折凳,向着鮎魚尖鰭的方向發起衝鋒。
“你的血!”
“哦?口氣倒是不小!那我倒要看看你的腦袋,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樣堅硬!九尾!”
鮎魚尖鰭大喝一聲。
鮎魚尖鰭身下的大號九尾妖狐猛然動了。
在空中不斷飄動的九條尾巴,向着小鳥遊深海的方向,迅速戳了下來。
轟!轟!轟!
大地轟鳴!
煙塵四起,將小鳥遊深海身形籠罩其中。
“我不敢看了。”
御坂美琴捂住了眼睛。
“沒事的。我見過太多的打鬥了,這種情況肯定沒事的。有煙無傷。”
姬海棠果用牙齒咬出筆帽,將筆抽了出來,一隻手端着一疊白紙,一隻手在上面奮筆疾書。
“你在寫什麼?”
御坂美琴奇道。
“新聞稿。我可是一個盡職盡責的記者啊。”
姬海棠果的速度陡然加快,筆走龍蛇,幾乎要把一杆筆舞出殘影來。
“讓我看看。”
御坂美琴湊到姬海棠果近前,好奇地看着白紙上如狗爬一般的文字,不由地念出升來。
“他向着敵人走去,一步,兩步,毫不猶疑。
手裏拿着一把折凳,還是生了鏽的,誰都知道一把折凳無法擊敗入侵世界的強敵,我想他也知道,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衝了上去。
一如騎着瘦馬向着風車衝鋒的堂吉訶德,荒誕,卻令人心酸。
因爲他知道自己不能退卻,這閃閃發光的、古老的騎士精神,讓我不由得流下淚來……你也沒流淚啊?”
御坂美琴看了一眼姬海棠果。
非但沒有流淚,還洋溢着一股找到大新聞的興奮之色。
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跟兒了。
“咳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這都是藝術加工。嗯,藝術加工,沒錯。”姬海棠果看着御坂美琴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心虛,聲音越來越小,“現在沒有淚水,大不了我以後補上。”
嘶。
御坂美琴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記者姬海棠果……
恐怖如斯。
正在御坂美琴和姬海棠果說話的當口,小鳥遊深海和鮎魚尖鰭的戰鬥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小鳥遊深海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形暴起。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小鳥遊深海就出現在了鮎魚尖鰭的背後。
小鳥遊深海握緊了折凳,掄圓了胳膊,用力向下一砸。
“流水巖碎……折凳!”
小鳥遊深海手中的折凳,像是流水一樣律動起來。
“來得好!”
鮎魚尖鰭發出一聲暴喝,也不回頭,伸出小手,向着背後一按。
巨大的力量,傾瀉而出!
一股狂風,猛地向着小鳥遊深海的方向吹了過來,就像是一輛高速行駛的泥頭車,呼嘯而來!
呼!
“什麼?”
小鳥遊深海的瞳孔猛然收縮。
小鳥遊深海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這股狂風裹挾着,向着下方墜落而來!
“還沒完呢!”
鮎魚尖鰭的嘴角不斷上揚,幾乎要歪成耐克的logo。
話音未落。
鮎魚尖鰭的身形頓時消失在原地。
“小心啊!小鳥遊深海君。”
御坂美琴大聲喊道。
還沒等御坂美琴的聲音傳到小鳥遊深海的耳中,鮎魚尖鰭的身影已然出現在小鳥遊深海的正上方。
“口氣那麼大!我還以爲你多厲害。沒想到是個銀樣鑞槍頭!就用這一招來結束這場無聊的遊戲吧!”
鮎魚尖鰭雙手合到一起,伸展到背後,蓄滿力道,用力向下一砸。
小鳥遊深海如同被一輛高速行駛的泥頭車撞中,嘔出一口番茄醬,面色蒼白如紙,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頭栽了下去。
轟!
小鳥遊深海被深深砸進地裏,只留下一個人形的大坑。
生死不知。
“小鳥遊深海!”
御坂美琴喊道。
“雖然你同伴死得很壯烈,但是……”
姬海棠果連忙捂住了御坂美琴的嘴巴。
“你要是把這個危險的女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的話,就會讓我很困擾的。我一個人倒是跑得掉,帶上你就不一定了。”
“唔,我知道了,我要喘不上氣來了。”
御坂美琴悶聲悶氣地說道。
姬海棠果這才把御坂美琴鬆開。
“而且,你也不用着急,我用一種預感……他應該還沒有死。”姬海棠果望向那個人形的大洞,“人類最後的防線,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摧毀的啊!既然揹負來這個名號,就要有百折不撓的覺悟!”
那個奇怪的綽號明明是你強加給別人的吧?
御坂美琴捂住了嘴巴,把涌到嘴邊的吐槽又咽了回去。
就算是最冷血的資深輪迴者御坂美琴,也盼着自己的後輩能夠撐過去。
加油啊!
小鳥遊深海!
“死了麼?”
鮎魚尖鰭環抱雙肩,站在大坑的邊緣,往下看去。
空空如也。
“什麼?”
鮎魚尖鰭的瞳孔猛然收縮。
“我在這呢!surprise!”
小鳥遊深海的身影出現在鮎魚尖鰭的背後,手裏握着一把特製苦無。
飛雷神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