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莊思錦被他呼吸間噴出的熱氣弄得耳垂髮癢,回問的時候嗓音帶着些許沙啞。
聽得耳畔的男人呼吸驟然粗重了幾分。
嬴策迅速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穩了穩心神說道“除了那三個人,王仲澤這個人你也小心一點”
莊思錦一愣,“小心他爲什麼他怎麼說也是殿下的姑父。”
嬴策微微搖頭,“我讓你小心他並不是他這人不好,而是他背後的人會對你有小心思。這些話我只能說到這兒,你自己小心,我等着你回來”
王仲澤背後的人。
除了長公主嬴姒,還能有誰
皇室的關係網,莊思錦並未刻意的去了解過。
但王仲澤她倒是打聽過。
年僅二十有三便入了黃金榜,一躍成爲皇室駙馬。
不過也正是因爲駙馬這個頭銜,讓他在朝中並未有多大的建樹。
只是在御史臺掛了個監察御史的名頭,沒事兒處理處理案卷,出個現場調查下命案,過的四平八穩
反正在莊思錦眼裏,王仲澤算是大材小用了。
究其原因,還是做了駙馬的緣故。
相比較和他同期的黃金榜中人,哪一個回到故地不是威震一方的王侯將相
再不濟也是個七品以上的大能武者。
王仲澤的現狀,着實不咋地。
“那個殿下啊,冒昧的問一句,您和長公主的關係如何”莊思錦總覺得嬴策會警告她,這長公主鐵定不簡單。
指定是個極具野心的女子。
可嬴策只是諱莫如深的瞧着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沒有再說一個字兒
楚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趕着馬車一路直奔將軍府。
莊思錦臨下馬車時,嬴策又叮囑了幾句,便揚長而去。
“爹在嗎爹”莊思錦氣喘吁吁的衝進書房,一路小跑過來導致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
莊嵩正在寫奏疏。
被她破門而入驚的手一抖,一坨濃黑的墨漬瞬間滴落暈染開來。
看來又得重寫了。
莊嵩無聲的嘆了嘆,將毛筆擱下,順手將污了的奏疏合了起來,“怎麼着急成這樣了,現在都是準太子妃了,還這麼大大咧咧的,快把汗擦擦。”
莊嵩順手將丫鬟準備的方巾遞給莊思錦,又從一旁拿了一個新的奏疏鋪開。
“嘿嘿爹你寫什麼呢”莊思錦拿着方巾,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順勢拉過一把椅子,挨着莊嵩就坐下了。
自從那晚父女二人和解之後。
莊思錦完全拿出了現代小孩對待父母的那一得莊嵩心裏是又軟又欣慰,什麼事都任她由着性子行事,全然沒有對待莊河跟莊素素時那股子威嚴感。
“陛下命我巡視三軍,但邊境關卡衆多,總要安排些稱職的將領擔任此事。想必黃金榜開試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屆時你大哥隨行保護,我也能安心一點”莊嵩再次執起毛筆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他雖是武將,但一手行雲流水的毛筆字絲毫不比太學的老師差。
莊思錦瞧的入神,默默地嗯了幾句,這纔想起來自己想要問什麼。
“爹啊,長公主嬴姒是個怎樣的人方纔嬴策送我回府時,特意囑咐我要小心王仲澤背後的人,那可不就是長公主麼我再問他,他又不肯多說,吊的人不上不下的”
莊思錦悶悶的嘟囔着。
聽得莊嵩心裏一顫,手上又一抖。
得,今個兒他就不適宜寫奏疏。穿越後我被和尚搶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