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廢了兩本空白奏疏。
莊嵩認命的收拾好東西,等一會兒莊思錦走了再寫。
省的這丫頭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驚得他又廢一本。
“錦兒”莊嵩正襟危坐,十分嚴肅的看着她道“在外人面前萬萬不可如此言論妄論皇族可是重罪”
即便莊嵩如今已經是太掖國的護國大將軍,但他依舊恪守禮制,謹小慎微。
不會踏錯一步,也沒有說過一句逾矩的話語。
若莊思錦清楚這些,在第一次莊嵩言明,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替她解除婚約時就該明白。
她的父親,有多麼的在乎她。
“嘻嘻”莊思錦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我也就和您這麼說,在其他人面前絕對一個字都不提您就給我個參考意見,等到了開試歷練的時候,我也好掌握分寸對待那位駙馬爺”
莊嵩現在面對自己的小女兒,那是一個拒絕的詞都蹦不出來。
哪怕一直繃着那張威嚴十足的臉,最後嘴上還是會妥協。
這不,端着架子不到片刻嘴上就開了門。
“長公主雖是陛下的妹妹,年輕時卻一直在軍中歷練,軍法謀略不比爲父差,朝中不少重臣都與她關係匪淺,也正因爲如此,陛下對她的防備心也比較重朝中甚至有人傳言,長公主想要改變太掖國三百多年的父子世襲制,自己稱帝”
“我去,這是要當武則天嗎她”莊思錦聽着聽着嘴上就嘟囔開來。
莊嵩沒聽明白她那話什麼意思,便忙問“武則天是誰”
莊嵩瞭然,繼續道“當年王仲澤之所以能成爲駙馬,還是長公主自己求得。這也是王仲澤至今只在御史臺當一個監察御史的原因,要說陛下沒有刻意打壓,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大家都知道,嘴上不說罷了”
聽到這,莊思錦覺得王仲澤這個人是真的可惜了。
“爹啊,這王仲澤好歹是黃金榜中人,就這麼安於現狀做一個小小的監察御史,他就不甘心嗎”
說不甘心是假的。
哪個男人甘願頂着女子的頭銜,伏低做小,被世人當做談資,議論一輩子
莊嵩沉聲道“我曾見過王仲澤,這個人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此次開試歷練,若他刻意接近於你,你大可佯裝不知,順其意,摸清他的意圖”
自家老爹,讓她將計就計。
莊思錦不禁嘿嘿一笑,“爹啊,你就對我這麼放心啊”
莊嵩沉聲一笑,“若是往日我定不放心,這次試煉可能都不會讓你去。可是現在我的錦兒長大了,也會爲自己謀劃了,若逃不開這股力量洪流,捲入其中搏上一把也未嘗不可”
將才的膽識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大多數的父親在遇到危險時都會勸解兒女,想方設法的避開。
可在莊嵩眼裏。
所有的危險都是機遇。
與其被別人牽扯其中,不如自己主動出擊,搏一分改變命運的機會
太掖開國以來,黃金榜上只有一名女子入榜。
他希望,自己的錦兒會是第二個穿越後我被和尚搶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