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拐進通往小閣樓的小徑。
莊思錦就覺得手腕一緊,被突然從小徑旁冒出來的嬴策給扯了進去。
“太子殿下,您幹什麼呢”
這婚都退了,嬴策還纏着她幹啥
四周的枝葉稀落,只剩下乾枯的枝幹,嬴策掩在其中,沉默了良久才道“今日初雪,我想起了當時你給我的承諾。雖說婚事已經退了,但太掖城的第一場雪,我還是想與你一起看”
深情的人什麼都好,就是對象搞錯了,再怎麼深情也是在做無用功。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無論如何是收不回來的
莊思錦緊抿着脣瓣想了想,“殿下既然想我兌現承諾,那我也不敢推辭您先在這裏等着,我去將腰牌領了,咱們去城外”
既然要看雪,自然得找個景色極好的地方。
反正現在婚事已經退了,嬴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他們之間也再無可能,就當了卻嬴策一場心願罷了
“好,我等着。”
雪下得越來越大,過境的西北風從太掖城外吹進太學的每一處角落。
莊思錦踏進了小閣樓的時候,忍不住連打了好幾聲噴嚏。
一擡頭,就瞧見一臉嫌棄的陳老先生給了她一個白眼。
之前對她進行魔鬼訓練的騎射教習王懿,一臉壞笑的衝她挑了挑眉。
莊思錦環顧一週,稱得上熟悉的教習也就這兩人了。
沈老師今天好像沒來。
其他幾位正在喝茶的教習,她不太熟,一一笑着打了聲招呼,便上了二樓。
沈默默翹着二郎腿,優哉遊哉的坐在二樓的樓梯口,一副老神在的大爺模樣,瞧見莊思錦上來後,極爲欠揍的衝着她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負責登記發放腰牌的教習,忙低着頭不敢多看兩眼似的,慫的厲害。
莊思錦就不明白了。
不過是夫子的親傳弟子罷了。
實力還沒有府裏的陳叔強,怎麼這太學裏的教習就這麼怕他
難不成沈默默這傢伙是個隱藏的箇中高手
反正在莊思錦眼裏,沈默默無論是沈家二公子的身份,還是夫子親傳弟子的身份,都沒什麼足夠的含金量,至少在她眼裏是這樣的。
這人甚至傻屌中還帶着點中二病,傻逼的厲害
“本來還想着給你尋個謝禮送去丹閣,就憑你方纔那聲口哨聲,我看謝禮就免了省的我亂花錢”莊思錦狠踢了下沈默默靠着的躺椅,直接給丫踢的一愣一愣的,不等莊思錦將腰牌拿到手,就被他一把搶到了自己手裏
“哎你腰牌現在可到我手裏了想要贖回去就拿謝禮來換你送給大哥的那塊遺香我可是見着了,就算是運氣好也不見着能得那麼好一塊,你給我的謝禮可不能比那塊遺香還差”沈默默耍賴要挾的本事那是一絕,他本人也不覺得有什麼錯。
想要的,想盡辦法也得弄到手,這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莊思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行,那腰牌你就拿着吧我也不急着用,等到了歷練那天你不想給也得還我比遺香還好的謝禮我沒有,你要是真想要,就去找夫子要去反正我沒有,我還有事兒,再見”穿越後我被和尚搶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