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醫生過來查看江瑟瑟的情況,發現她的燒已經退了下去,便對着靳封臣說道:“先生,您太太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

    不過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容易受到病毒的侵染,所以回去的話也要注意,靜養一段日子,便可痊癒。”

    聞言,靳封臣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着病牀上虛弱的嬌人,他恨不得現在躺在那裏的人是自己。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將睡夢中的甜甜直接吵醒。

    甜甜哭鬧着向靳封臣伸出了手。

    靳封臣走過去,發現甜甜的衣兜中裝的正是江瑟瑟的手機。

    看見上面顯示的人名後,靳封臣不禁蹙起了眉頭。

    “喂。”

    清冷的男聲傳來令傅經雲驚詫不已,隨後詢問道:“靳封臣?你怎麼會拿着瑟瑟的手機?她人呢?”

    今早傅經雲回來,想着接江瑟瑟去看看傅母,現在傅母已經恢復了神志。

    但在傅家找了一圈都沒見到江瑟瑟的身影,令他很是擔心。

    靳封臣冷冷的回答道:“瑟瑟現在在醫院,因爲照顧你母親,心力交瘁暈倒了。”

    語氣中充滿着濃濃的不滿。

    若不是爲了傅家人,瑟瑟也不會變成這樣。

    傅經雲聽到後當下便說道:“瑟瑟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馬上趕過去。”

    話落,靳封臣冷哼一聲,直截了當的拒絕道:“你不用過來,瑟瑟我一個人可以照顧,你來了也只會添亂。還是先管好你的母親,讓你母親早日康復,這樣瑟瑟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他的話絲毫不留情面,另一邊的傅經雲臉色則是一陣青一陣白,無話可辨。

    靳封臣的話確實沒錯,如今他照顧傅母就已經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照顧江瑟瑟。

    掛斷電話後,傅經雲癱坐在了地上,心中五味陳雜。

    這次是他親手將人送到了靳封臣的手裏。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靳封臣的心裏有多疼。

    江瑟瑟一直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變成這副樣子,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在辦理好出院手續後,靳封臣便將人帶回了家裏。

    昨天聽說靳封臣滿臉急切的離開了公司,紫風便守在了靳家門口。

    她原以爲是小寶出了什麼事情,但小寶昨晚按時回到了家中。

    此時看清靳封臣懷裏的人時,整個人都瞭然了。

    不論什麼時候,江瑟瑟在靳封臣的心中都是第一位的。

    靳封臣眼裏的擔憂,心疼全都被紫風看在眼裏。

    嫉妒、憤恨、怨懟不免都爬上了心頭。

    儘管多年過去,她還是輸給了這個女人。

    江瑟瑟昏昏沉沉地睡了半天,耳邊響起細碎的聲響,脖頸處傳來的溼潤的感覺讓她清醒了許多。

    她睜眼,迷濛地看向四周.

    靳封臣正擰着溼毛巾,水滴落回到盆裏,蕩起細細的漣漪。

    看見江瑟瑟睜眼了,他面色一喜,將毛巾放到了一邊。

    神色溫柔地看向江瑟瑟,“你醒了。”

    隨後將手輕輕貼在江瑟瑟額頭上,發覺沒有剛剛那麼滾燙,一顆懸着的心也放下了些許。

    江瑟瑟張了張乾澀的嘴脣,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嗓子乾渴得很,像在沙漠裏行走了很久,喉嚨裏含了砂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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