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江瑟瑟只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聲影,逆着光,欣長挺拔。

    她忽然鬆了口氣。

    得救了呢。

    她默想着。

    “爹地!”

    小丫頭怔愣了會,反應過來後,立馬跑過去抱住靳封臣的大腿,泣不成聲。

    “爹地,你快……你快看看媽咪……”

    靳封臣走過去,摸了摸江瑟瑟的額頭,心頭猛的一咯噔。

    這溫度簡直高的嚇人。

    不敢有所遲疑,靳封臣攔腰抱起江瑟瑟就往樓下跑,不忘叮囑甜甜跟上他。

    開車一路狂奔到了醫院。

    靳封臣抓住一個醫生,眼眸猩紅。

    “快看看她怎麼樣了!”

    那醫生被他咆哮的模樣嚇到,忙不迭的給江瑟瑟檢查。

    “都發燒三十九度了。”

    看着體溫計上顯示的溫度,醫生也着實嚇了一跳。

    再晚點送過來,江瑟瑟可能要燒出併發症了。

    連忙指示護士先給江瑟瑟物理降溫。

    然後又給她口服了退燒藥。

    爲了以防萬一,還抽驗了江瑟瑟的血去做血常規。

    弄完這一系列事情後,醫生便離開了。

    靳封臣在一旁守着,看着江瑟瑟孱弱的模樣,心臟揪扯得生疼。

    她的手臂上插着輸液管,藥水慢慢地滲進去。

    小丫頭的眼眶紅紅的,緊緊握着江瑟瑟的手,寸步不離。

    江瑟瑟躺在病牀上,安靜得過分,讓人心慌。

    靳封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發白的臉龐,幫她把額頭上變熱的毛巾換下來,重新過了涼水,再幫她敷好,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過了許久,護士過來給江瑟瑟換藥液,發現了靳封臣右手上的劃痕。

    有些驚訝地說道:“先生,你這手臂上是被玻璃刮到的吧,怎麼不處理一下?我看傷口還挺深的。”

    靳封臣淡漠地垂眸,看了眼已經止住血的傷口,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沒發現。”

    顯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護士嘴角微抽,這人是感覺不到疼痛嗎?

    但礙於靳封臣生人勿近的氣息,也不敢多嘴什麼。

    在她爲江瑟瑟換好輸液管之後,靳封臣叫住了她。

    “你這裏有消毒水和繃帶嗎?借我一下。”

    護士一開始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連聲說道:“有的,有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不出五分鐘,護士從外面進來,手中拿着一系列的醫藥用品。

    走進靳封臣的身旁,剛想將他的衣服剪開,卻被靳封臣制止住了。

    “我自己來。”

    男人生冷的語氣不允許她有什麼質疑的話,小護士只好乖乖照做。

    將東西放下後,緊忙逃離了病房。

    這男人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吧,雖說長相帥氣,但周身的氣息還是很攝人,就算走出來,還是覺得脊背有些發冷。

    見靳封臣剪開衣袖,甜甜不禁捂住嘴巴。

    “爹地,你的傷口好深。”

    靳封臣笑着摸了摸甜甜的頭,將她轉了個方向,以免看到這血腥的傷口。

    “沒事的,這些只是小傷,只要爹地將這裏包上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在處理完手臂上的傷後,靳封臣又拿着溼潤的毛巾,不斷地擦拭着江瑟瑟滾燙的肌.膚。

    以此來幫助她降溫,眉宇間的擔憂盡顯。

    白晝很快降臨,靳封臣一夜未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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