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靳封臣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緊緊鎖住病牀上的江瑟瑟,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昨天他離開家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現在卻躺在這裏,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瑟瑟。”他握住她的手,閉上眼,掩去滿眼的心疼。

    靳封堯不敢出聲,靜靜的站在一旁。

    不知過了多久,靳封臣才睜開眼,薄脣動了動,問:“醫生怎麼說?”

    “人只要醒了就沒什麼事,不過……”

    靳封堯一頓。

    “不過什麼?”靳封臣側頭睨着他。

    “孩子沒了。”

    “孩子?”靳封臣心頭一揪,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嫂子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但是沒保住。”靳封堯說完,又趕緊補充句:“哥,你也別太難過,你和嫂子還年輕。想要孩子隨時都可以要,最重要的是嫂子沒事。”

    “不是。”靳封臣劍眉狠狠皺起,“你是說瑟瑟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對啊。”靳封堯點頭。

    瑟瑟怎麼會有身孕呢?

    靳封臣覺得很奇怪,他們一直都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她怎麼會懷孕?

    難道……

    不可能!

    以她的性格,不可能會接受別的男人。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靳封堯見他臉色不對,就問:“哥,是怎麼了嗎?”

    “沒事。”

    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靳封臣不願意多說。

    “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嗎?”靳封臣問。

    “有人目睹了嫂子從樓梯摔下來,說是有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靳封臣皺眉,“男人?”

    “嗯。不過等他們追上去,並沒有看見任何人。應該是跑了。”

    “看了監控嗎?”

    “看了。不過被人動過手腳,所以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被人動過手腳?

    靳封臣眼眸眯起,“有人想害瑟瑟,那個男人,背後有指使者。”

    靳封堯忙不迭的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嫂子會來這家醫院也是有人在搞鬼。”

    “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靳封臣轉頭看着他。

    “江暖暖流產後就一直在這家醫院養身體。”

    聞言,靳封臣目光一凜,“那就是她了。”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我也知道是她,可是就是沒有證據。”

    靳封堯很苦惱,明明嫌疑人就在眼前,就是沒有證據證明事情就是她做的。

    如果沒有證據,那他們就拿江暖暖沒辦法。

    靳封堯思索了片刻,然後提議道:“要不我們直接當面質問她,以她的心理素質肯定扛不住的。”

    “不必了。”靳封臣看着江瑟瑟,一雙眸子深邃如幽潭,沒有一絲光亮,“只要是她做的,自然會有證據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她那麼狡猾,我怕證據都會被她銷燬了。”

    “百密必有一疏。”靳封臣沉聲道。

    靳封堯點頭,“那行,我就派人盯着她。”

    說完,他就離開了。

    病房裏就剩靳封臣和還沒醒過來的江瑟瑟。

    他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頰,眉眼間盡是心疼之色。

    “你爲什麼就是不能照顧好自己呢?”他輕聲低喃。

    他握起她的手放到嘴邊輕吻了下,然後貼着自己的臉頰,嘴角似有若無的彎起一絲無奈的笑意,“那天晚上是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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