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女人竟那麼大膽,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知道小寶就讀的幼兒園,竟直接跑去找了他。

    幸虧老師負責任,不然,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靳母的底線,一直都是家人,以前是老公,後來是兒子,兒子們長大後,就變成了孫子。

    若是有人敢踐踏她的底線,她絕不會客氣。

    她立刻就給盛之夏打去了電話,上次見面的時候,她們就已經交換過電話號碼。

    “你去找小寶了?”靳母劈頭蓋臉地質問。

    盛之夏似乎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道:“去看了一眼,沒有跟他見面,怎麼了,靳太太?”

    語氣帶着一絲絲討好的意味,只是靳母一想到,她偷偷揹着自己去找大孫子,心情便糟糕透了,警告地道:“在結果還沒出來之前,你最好不要靠近小寶。”

    那邊沉默了一瞬,傳來盛之夏低落的聲音:“遠遠看一眼也不行嗎。”

    “不行!”靳母斷然拒絕。

    盛之夏低聲下氣地道:“我控制不住,靳太太,我非常想他。”

    “控制不住也給我控制,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擅自去見他,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他!”靳母嚴厲地道。

    盛之夏似乎被嚇到了,久久沒有說話,再開口的時候,語氣裏帶上了一絲顫音:“好,我知道了,我會等待結果出來。”

    而這邊,靳母卻並不相信盛之夏,她左思右想,還是怕小寶受到傷害,便跟靳封臣提了一下,靳封臣直接給兒子派了兩個保鏢,要求只有一個:不許任何陌生人接近小寶。

    靳母這才放下心。

    靳家的氣氛,悄然發生着變化,每個人心裏似乎都藏着事情,卻盡力的在江瑟瑟面前僞裝。

    她靜靜地看着這一切,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假裝不知道。

    他們以爲她不知道,其實她什麼都知道。

    自從盛之夏找到她之後,她就留了個心眼。

    果然發現,有好幾次,他們都揹着她,在書房裏談事情,她是相信他們的,但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這兩天,他們似乎在給小寶和那個女人做親自鑑定,結果應該很快就會出來,如果是真的,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呢。

    “瑟瑟。”一道聲音忽地響起。

    江瑟瑟一驚,手一抖,手中的湯勺偏離了方向,眼見就要倒在手上,靳封臣迅速探身過來,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穩住了即將傾斜的湯勺。

    輕輕將勺子和湯碗都從她手裏拿出來,靳封臣輕聲責備道:“怎麼那麼不小心,有沒有燙到?”

    “沒燙到。”江瑟瑟晃了晃手指,示意無事。

    靳封臣真被嚇到了,眉頭蹙的死緊,握着她的手指翻來覆去的檢查,確認無事後,才放下心來,輕吁了口氣,道:“剛纔在想什麼,叫你一聲,嚇成那樣?”

    江瑟瑟訕訕地笑道:“沒什麼。”

    靳封堯在一旁壞笑道:“哥,我看嫂子沒嚇到,被嚇到的是你吧。”

    靳封臣沉沉看他一眼,靳封堯笑容一僵,卻還是嘴賤地道:“不信你問爸媽,你都冒汗了。”

    “封堯,喫的都堵不住你的嘴。”靳母橫了靳封堯一眼,這個小兒子,自小就頑劣慣了,只怕他哥一個人,偏每次又要嘴賤,靳母不知道該哭還是該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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