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封堯故作不滿的道:“媽你不疼我了,嫂子,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我哥是不是可緊張你了?”

    江瑟瑟笑了笑,沒說話,笑容有一絲勉強。

    這只是喫飯時的一個小插曲,江瑟瑟心裏是感激靳封堯的,他變着法兒的在安慰她,只是,效果並不怎麼好。

    靳封臣很少瞞着她什麼事,這唯一的一次,就足以讓她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江瑟瑟早早的就上牀了,但遲遲沒有睡着。大概一個小時後,靳封臣也進了臥室,江瑟瑟支着耳朵,聽到靳封臣刻意放低的腳步,似乎是怕打擾到她。

    然後,他好像拿了衣服,去另外一個浴室洗澡去了。

    江瑟瑟心裏五味雜陳,曾經她以爲,如靳封臣這樣的豪門大少,性子又冷,肯定不會體貼人。

    然而,結婚這麼久以來,她一次次被靳封臣感動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封臣帶着一身水汽鑽進了被子,習慣性的伸手,將江瑟瑟撈進懷裏,很輕的在她頭頂吻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直到身後的呼吸變得悠長,江瑟瑟才動了下保持了許久的姿勢,輕輕翻了個身,平躺在牀上,靳封臣的手臂仍舊霸道的箍着她的腰。

    江瑟瑟半點睡意都沒有,她藉着窗外的月光,看着靳封臣的臉,看着看着,就有些恍惚了。

    她知道,鑑定結果不會那麼快出來,但是遲早也會出來。

    如果,那真的是小寶的親生母親,那她要怎麼辦呢。

    離開靳家,給盛之夏讓位?

    只要想想,她的心就疼的厲害。

    她沒法想象,靳封臣摟着另外一個女人睡覺的模樣,那好比拿着把刀子,在一下一下凌遲她的心。

    江瑟瑟不由自主的往靳封臣身邊靠了靠,悵然的想,不知道,這個懷抱,她還能呆多久。

    一紙報告,擺在靳封臣面前。

    他死死盯着上面的親權概率,高於99.99%……

    這就意味着,盛之夏和小寶,幾乎是絕對的親子關係。

    “不可能。”靳封臣嗓音微啞,霍然擡頭看向醫生,一字一頓道:“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醫生推了推眼鏡,無奈地道:“我們對待樣本都是非常謹慎的,也就是說,如果樣本沒出錯,那結果就不會出錯。”

    樣本是靳封臣親自提取的,他自認不會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搞鬼,除非那人活得不耐煩。

    眼下的結論,卻是靳封臣沒法接受的,渾身的氣勢不由自主的散發開來,辦公室裏溫度陡然降至冰點,靳封臣聲音如染了一層寒霜,“你們能確保,鑑定的過程,不會出差錯?”

    醫生雖然有些懼怕靳封臣駭人的氣勢,卻仍是勇敢的維護着醫院的聲譽:”靳先生,我們醫院做過無數親子鑑定,從未有過意外,我們不會在這方面出差錯的,您可以相信我們。“

    靳母亦是很震驚,拿着結果看了又看,聽到醫生說結果不會出錯,他也沉默了下來。

    在場唯一高興的人,就要數盛之夏了。

    她很聰明的等醫生給出了權威的答案後,才走上前,細聲道:“我們要相信醫生,醫生比我們更懂這些。”

    靳母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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