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兩個字,咬的極重。

    “什麼?!瑟瑟在醫院,她怎麼了?”

    聽到靳封臣的話,江震很是焦急的詢問,儼然是一幅慈父的樣子。

    靳封臣冷眼看着,只覺得江震是在他面前表演。

    因爲傷害了江瑟瑟,害怕靳家跟他算賬而已。

    靳封臣沒有理他,往後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道:“你是瑟瑟的父親,卻一次次的傷害她。我看在瑟瑟的面子上,從不與你計較,心裏亦是把你當岳父對待。你該慶幸這次瑟瑟沒事,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把腸子都悔青。若是再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

    冷峻寡言的靳總,頭一次說了這麼多話,字字句句,全是警告。

    江震呆坐在沙發上,宛如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全然沒有了剛來時的喜悅。

    如今他哪還指望靳封臣拉他一把,他不主動下手就不錯了。

    不過,他覺得自己很冤。

    聽靳封臣的意思,瑟瑟好像出事了。

    但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僅僅見過一面而已。

    再者,江瑟瑟好歹還是他女兒,她出事了,他也會着急啊。

    江震定了定神,他到底也是在商場上混過的,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緒。

    鄭重地問道:“靳總,我並不知道瑟瑟出了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請你講明白些。

    更何況瑟瑟一直都在靳家,就算出事,也是你們靳家沒照顧好她吧。”

    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靳封臣冷冷道:“她吃了你送來的燕窩,差點流產。”

    江震臉色一白,下意識道:“怎麼可能?”

    若是燕窩有問題,那和他可真是脫不了關係,畢竟是他親手送出去的。

    靳家家大業大,自然希望孩子多多。

    他等於是差點害了靳家還未出世的寶貝疙瘩,怪不得靳封臣這麼生氣。

    但着實是感覺冤得很。

    “靳總,這中間一定有誤會……”江震底氣不足的反駁。

    靳封臣直接丟給他一疊檢測報告,包括江瑟瑟的病歷,燕窩的檢測。

    江震撿起來看了一眼,再說不出話來。

    他愣愣的看着那幾張檢測報告,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沈淑蘭的臉。

    是了,她那天一直在勸說他給瑟瑟送禮品,還好心的把禮品全都準備好了,他只當她真的回心轉意,還頗欣慰。

    卻沒想到,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這個歹毒的女人,江震臉色驟變,咬牙切齒。

    若是沈淑蘭在這裏,他一定會衝上去狠狠地給她一巴掌。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人,一直在拖他的後腿。

    “江先生有什麼要說的?”靳封臣一直在盯着他,驟然冷聲開口。

    江震一僵,斂去眼底的滔天.怒意,低聲下氣地道:“靳總,瑟瑟是我的女兒,我只希望她好,絕沒有害她的意思。”

    靳封臣輕嗤一聲,眸光冰寒。

    事已至此,江震也沒有辦法。

    反正已經錯了,解釋也沒用。

    有一瞬間,他甚至想過把沈淑蘭供出來,但到底還是忍下去了。

    他們是夫妻,供出了沈淑蘭,靳家也不一定放過他。

    還不如關心一下江瑟瑟,說不定能挽回一點好感。

    對於他的話,靳封臣不禁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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