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哭着拉住靳封臣的手,希望將他能想開點,他這副樣子真是在抓她的心啊。

    聽到靳母的話,靳封臣直接抽回了手,冷聲道:“她還活着,要什麼墓地。”

    靳母還想再勸,靳父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然後把她帶出了病房。

    二人離開後,病房陷入了寂靜。

    過了會,見靳封臣的神情恢復正常,靳封堯出聲問道:“哥,爸媽都很擔心你,他們這兩天都在病房守着你,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找到江暖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揪出來,挫骨揚灰,生不如死!”靳封臣狠狠的說道。

    刺眼的陽光穿透醫院的玻璃,垂直地落在靳封臣略顯蒼白的臉上。

    提到江暖暖,他的眉宇狠狠蹙着,透露出一股子瘮人的恨意。

    靳封堯見狀,心底陳雜情緒也牽扯了上來。

    他一點都不懷疑,找到江暖暖爲嫂子報仇,已經成了支撐靳封臣的精神支柱。

    此刻,他倒是懷着一顆私心,有些希望江暖暖能夠藏得久一些。

    這樣,他哥也能懷着這個執念,堅強地活下去。

    伸手放在靳封臣的肩膀上,靳封堯看了眼靳封臣憔悴的面容,沉聲應道:“放心吧哥,我們的人已經在追查江暖暖的蹤跡了。有消息我立馬通知你,現在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保重身體啊。”

    靳封堯的聲音有些沙啞,擔憂地望着他。

    他怕靳封臣再不喫不喝個幾天,身體該受不住了。

    “放心,我還死不了。”

    靳封臣沒有什麼表情。

    在他的眼裏,星河已經隕落了,語氣帶着濃濃的哀涼之意。

    在找到江暖暖之前,他是不會倒下的。

    瑟瑟……

    在心腔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江瑟瑟的名字,靳封臣喉嚨裏嚐到的盡是苦澀。

    嗓子燒灼,卻疼不過心上的傷。

    深吸一口氣後,靳封臣斂了斂眸子,下頷收緊。

    以一種極其平靜地語氣對靳封堯說道:“這幾天你派人去沿海的城市找找,還有當天出現在附近的船隻也去打聽一下。”

    他的言語中帶着一絲懇求,“封堯,再找一下吧,說不定,過路的人會途經救了瑟瑟也說不定。”

    提起江瑟瑟時,他的眼眸微微動了動。

    如同一潭死水落下了一小粒石子,泛起了一圈漣漪,很快又歸於幽靜。

    靳封堯聞言,鼻頭有些發酸。

    其實,他早就料到靳封臣會這樣說了。

    “知道了,我會吩咐下去,讓他們繼續找下去的。”

    雖然捕撈大隊撤離了海域,但他們家這些年也培育了不少精英。

    剝離一部分出來尋人,也是可以的。

    但是,這樣漫無目的的搜尋終究是大海撈針。

    明知希望會落空,還是要去做。

    這天之後,靳氏派出的人手每天在那片海域進行搜索,附近的島嶼也挨個探尋。

    他們拿着江瑟瑟的照片,沿途去詢問了附近的漁民,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見過江瑟瑟。

    就連周遭的城市也沒放過,只要是靳封臣劃了圈的,他們都去走訪。

    然而,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江瑟瑟的音訊還是沒有傳來。

    籠罩在靳家的悲傷也越來越濃烈,昔日歡快的家庭越漸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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