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成了不能言說的話題。

    這天,靳封臣從隔壁的城市探尋回來。

    一進家門,他就耷拉着腦袋,步履頹廢地往臥室走。

    進了門就把自己鎖在了屋裏,一句話也不說。

    靳母望着自家大兒子消失在拐角的背影,眉眼微垂。

    她嘆了口氣,轉身去問一起回來的靳封堯。

    “怎麼樣?今天有收穫嗎?”

    這句話她每天都要重複,問了不下上百遍了。

    靳封堯搖搖頭,他按壓住太陽穴的位置,眉眼中覆上一絲痛苦,“有的話,哥就不是這副表情了。”

    靳母聞言,失落地點點頭。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他們每天都在希望和失望交織中度過。

    每踏上一個島嶼,沒經過一個城市,都會經歷從滿懷希望到絕望的過程。

    這種痛苦的情緒碾壓着每一個人的神經,幾欲崩潰。

    靳母完全不敢想,她尚且如此難過,她那可憐的孩子又是怎麼度過每一天的。

    “封堯,你說,瑟瑟還有存活的可能性嗎?”靳母紅着眼眶,聲音哽咽,問出了心中那個問題。

    靳封堯眼裏落下些許陰霾,沉默地望了望樓上的方向。

    幾秒後,他帶着沉重的心情搖了搖頭。

    事情發生了一個月,如果最初的希望比喻成黑夜中閃爍的一顆星星,那麼現在,這顆希望之星的光亮已經不足被肉眼所攝取了。

    它暗淡到,讓人看不見光芒。

    靳母聞言捂着脣瓣,眼眶裏噬滿淚花。

    不過她還是不甘心地說道:“萬一,萬一真是有好心人救了瑟瑟呢。”

    “就算是這樣,那也說不通,嫂子被人救了,還不回來找哥和小寶?這不正常。”靳封堯苦笑着說道。

    他的理性打破了靳母心中最後一點希望,他知道這話很殘忍,但也很現實。

    自己能想到這點,他哥只會比他更早想到,只是他哥還不願意面對這個現實罷了。

    “罷了,可能是我們家沒有這個福氣吧。”一顆淚珠順着面頰滾落下來,靳母感嘆道。

    而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她擦擦眼淚,叮囑靳封堯道:“公司的事,你最近多擔待點,你哥他不知道得用多少年才能緩過來,唉……”

    靳母滿臉愁容地看向臥室的方向,心底充滿了無奈。

    “我知道的,您放心吧。”靳封堯十分沉穩地說道。

    這一個月裏,他被迫成長了許多。

    沒有了靳封臣在他前面擋着,日子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不過也鍛鍊了他的心智。

    傍晚,靳封臣的房門依舊緊閉着,靳母只好支使靳封堯道:“你去樓上看看,封臣他一個人在房間,我不放心。”

    靳封堯點點頭,上去敲靳封臣的門。

    敲了幾聲都沒有人迴應,他狠狠蹙起了眉頭。

    “哥,媽喊你下來喫飯了。”

    靳封臣依舊沒有出聲。

    伸手去擰門把手,卻發現從裏面反鎖了,靳封堯心裏一咯噔,下意識往不好的方面想象。

    他開始用力拍門,大喊道:“哥,你在裏面幹嘛呢,快開門!”

    啪啪地聲響也引起了靳母的注意力,她連忙跑上來,詢問道:“怎麼了?”

    靳封堯把情況一說,靳母也急了,“糟了,你哥不會想不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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