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進度十分緩慢,無異於原地踏步。

    看得她那是一個心急啊,又無可奈何。

    只能暗罵自家兒子不爭氣,人在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追得緊一點,非得顧慮那些有的沒的。

    不過她也瞭解自家兒子,不想趁人之危。

    但在她看來,這是他兒子多慮了。

    她覺得瑟瑟能落到那個地步,肯定是受到老公的拋棄。

    畢竟三年了,她丈夫都沒有尋過來,所以她認爲兒子大可不必這麼束手束腳。

    再想到江瑟瑟,傅母又忍不住爲她不值得。

    一個女孩子,遭遇了這樣的事情,還對自己的丈夫念念不忘,實在是太傻了。

    “奶奶,過來玩,快!”

    一聲稚氣的聲音傳來,傅母陷入沉思的心緒被拉了回來。

    擡眸望見小女孩手上停着一隻白鴿,正啄着她手裏的麪包屑。

    傅母莞爾一笑,緩緩地朝母女兩走了過去,加入了逗弄鴿子的一員。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廣場上,一片靜好……

    法國醫學研究所內,晚風吹起實驗室的簾子。

    依稀窺得兩名男子正端坐在裏面,聚精會神地研究着什麼。

    左邊的男子是教授弗洛郎老先生,面容可掬。

    坐在他旁邊的男子,是他的得意門生傅經雲,長着東方人的皮相,身材高大。

    五官深邃,眸子清黑,眉眼清俊,身上發散着一股淺淺的冷冽感。

    做實驗時,表情安靜沉穩,永遠都那麼的從容。

    他們做實驗已經做一下午了,傅經雲彷彿一個機器人一樣,不會感到疲累。

    眉眼都不帶皺一下。

    這點讓弗洛郎很是豔羨。

    他上了年紀,身體可和年輕人比不了,一坐久了,就腰痠背痛。

    瞥了眼外邊的天色,他站起來伸懶腰,開口提議道:“經雲,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傅經雲擡眸,點點頭,應承了句,“好的,老師。”

    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絡腮,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開口問傅經雲,“對了,經雲,你那小妻子怎麼樣啦?你還在找矯正她記憶的方法嗎?”

    作爲傅經雲的人生導師,弗洛郎對傅經雲的事多少還是有所瞭解的。

    之前他也曾見過江瑟瑟幾面。

    東方女子,長得很美,身上氣質出衆。

    這是他的第一印象。

    和傅經雲站在一起,倒是一對賞心悅目的風景畫,般配。

    聽教授提到江瑟瑟,傅經雲本來淡然的面色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眸光微微漾動,他頷了頷首,有些悵惘地應道:“這一年裏都在嘗試,藥物和刺激治療各種方法都用過了。但是效果並不理想,她還是想不起來以前的事。”

    江瑟瑟把小丫頭生下來後,他就在一直嘗試着幫她矯正那部分錯亂的記憶。

    也探訪過許多名醫,效果見微。

    久而久之,這也成了傅經雲心頭的一抹愁思。

    “經雲,你不是很喜歡她嗎,那你爲什麼非要幫助她找回那段過去呢?”

    弗洛郎忍不住把心中的困惑問了出來。

    他嘆了口氣,提醒傅經雲道:“或許你的小妻子並不想找回那段記憶呢,她既然把過去給忘了。說明那段日子她不願意回想吧,對她來說,有可能是噩夢般的存在,你又何必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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