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靳封堯的話,靳封臣暴虐的情緒很快緩和了下來,“難道就放任他一個人在裏面?”
將手機的界面停留在通話界面,靳封堯說道:“我剛剛聯繫了心理醫生,很快就趕過來,你別急。”
靳封臣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靠牆而站。
見靳封臣的情緒已經收斂,靳封堯小聲的詢問道:“哥,難道你就這麼放棄?”
“不然呢?看她左右爲難嗎?”靳封臣苦澀的反問。
如今除了成全她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他想不到。
瞧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靳封堯急了,抓着靳封臣的肩膀搖晃,拼命壓制自己過大的聲音。
“這怎麼就爲難了呢,你看看小寶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還要讓他將自己幽閉起來嗎?他不能沒有媽咪啊,哥!”
靳封堯的話不無道理,可靳封臣真的沒有辦法……
只得盯着緊閉的房門沒有說話。
小寶的房間內遲遲傳不出來聲音,兄弟二人索性就坐在小寶的門前候着。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
‘咔嚓’一聲,小寶的房門從裏面打開。
靳封臣和靳封堯均是一愣。
他們緊忙起身,靳封堯關切的開口道:“小寶?你還好嗎?之前我們說的事情其實都不是真的,對吧,哥?”
說着靳封堯遞給靳封臣一個眼神,靳封臣順勢點頭。
“媽咪是要和傅叔叔有個儀式,並不是小寶想的那樣。”
“嗯,沒關係。”
淡淡的回了一句,小寶便下樓去了。
小寶這是信了還是不信?
不過他們寧願小寶是信了。
第二天,小寶照常去上學,按時回來,看上去一切都沒有什麼異常。
第三天,也是照常。
……
另一邊傅家。
甜甜也感受到家裏的氣氛不對勁,媽咪和傅爸爸從來都不說話的。
就連奶奶也變了模樣,家已經不再是家了。
她想給哥哥打電話,可哥哥那邊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可她又聯繫不上爸爸,不然她一定會叫他來。
將手機扔在牀邊,小丫頭有些悶悶不樂。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婚禮臨近。
這天江瑟瑟和靳封臣一起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靳封臣沉默的開着車,嘴脣抿的緊緊的,側臉冷硬如雕塑。
江瑟瑟心裏也難受,看着窗外默不作聲。
忽然,靳封臣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接起來,說了沒兩句話,神色忽然變了。
一個急剎車,車子停在了路邊。
江瑟瑟感覺到了不安,出聲詢問道:“出什麼事了?”
靳封臣神色極度難看,聲音一下子啞了許多。
“小寶不見了。”
聽到是關於小寶的事,江瑟瑟也急了,連聲詢問,“怎麼會不見了,他去哪兒了?”
靳封臣搖頭,“學校打來的電話,說小寶只在學校露了個面就離開了,她找不到人。”
“說不定自己回去了。”江瑟瑟抱着一線希望。
靳封臣沒說話,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