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給傅母打了個電話,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如他預料的那般,小寶沒有回去。

    他離家出走了!

    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自那天之後,靳封臣就一直知道小寶有些變化,只不過他在努力的表現和平常一樣。

    不過靳封臣一來自己心裏鬱悶,顧不上小寶。

    二來也是覺得小孩子脾氣,過段時間自己就想好了。

    結果沒想到,小寶心性這般敏感。

    靳封臣靜靜地坐着,一瞬間,江瑟瑟只覺得他整個人都被巨大的悲傷所籠罩。

    細細一看,他神色卻又極爲平靜。

    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絕望氣息。

    江瑟瑟幾乎沒法呼吸,她語無倫次地道:“我們,那我們趕緊去找小寶吧,時間久了就……”

    靳封臣擡起頭,衝她扯了扯嘴角,臉上卻無一絲笑意。

    “那離婚證?”

    “離婚哪有小寶重要!”江瑟瑟幾乎脫口而出。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靳封臣直接發動了車子。

    去到學校,附近幾條街道全部都找遍了,沒有小寶的身影。

    靳封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小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這次離家出走,一定是因爲傷透了心。

    若不是達到無法接受的地步,他哪裏會用這種極端的方法。

    靳封臣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用力到骨節發白,手背上青筋冒起。

    江瑟瑟看的心裏難受,拉了下他的衣袖。

    “我們下車去找吧,這裏有很多條小巷子,車子不好進去。”

    靳封臣點點頭應下。

    饒是心中有千種不悅,萬種不耐,對於江瑟瑟靳封臣總是那樣的好脾氣。

    找個地方停了車,兩人步行尋找。

    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去了好幾家小寶喜歡喫的店鋪,始終沒有找到人。

    學校的老師在找人,靳父靳母也在找,靳封堯夫婦也在跟着幫忙。

    靳封臣看着他們發來的一串串消息,心直直的往下沉。

    都是沒有……

    “不會有事的,小寶那麼聰明,他也許只是貪玩,跑去哪裏躲起來悄悄玩耍了。”

    江瑟瑟故作輕鬆的說,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靳封臣。

    找來找去,最後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學校附近。

    江瑟瑟走進一家便利店買了兩瓶水,給了靳封臣一瓶。

    連續奔波幾個小時,加上着急,靳封臣嘴脣泛着白色。

    他接過水,看着江瑟瑟同樣着急的臉,忽然衝動的想把一切都說出來,最後還是忍住了。

    不敢有所耽擱,江瑟瑟在路過一個賣水果的攤位時,碰運氣的問了下這個大叔。

    大叔聽了之後面露疑惑,“你說的這個小孩我有點印象,是不是這麼高,長得跟娃娃一樣精緻的小男孩?”

    “是的是的,大叔你見過嗎?”江瑟瑟驚喜不已。

    大叔努力回想着說道:“我早上出來擺攤,經過一條巷子,看到了一個與你描述相似的小孩兒,長得白白淨淨的。”

    現在任何一條線索對於二人來說,都是極爲珍貴的。

    大叔給他們指了路,兩人飛快的朝那邊趕過去。

    這裏的巷子分岔口很多,兩人在巷子裏又經過一番尋找,終於看到了小寶。

    此時他正耷拉着腦袋坐在臺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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