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們的初步判斷,這種細菌是對人體有很大害處的一種病菌,會破壞人體免疫系統。但是這種細菌不是人體能自由滋生的,所以很有可能是被人爲注射進去的。”

    靳封臣在一旁聽着,臉色直接變得極其陰沉。

    細菌?靜脈注射?

    這幾個字眼生生地扼住了他的喉嚨,幾欲讓他喘不過氣來。

    心頭籠罩上一層深深的恐懼。

    他只覺得背後在發涼。

    “人爲注射?會不會是猜想錯誤,瑟瑟應該不會讓人隨便接近她。”

    如果是人爲注射的話,江瑟瑟應該有所察覺纔對。

    “這雖然是猜想,但也是有醫學依據的,這種細菌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在人體滋生的,除非用特殊手段注射進去,纔會對人體系統產生破壞,打個比方,就像……”

    後面醫生在說什麼,靳封臣已經完全不知道了。

    腦袋突然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地鳴叫。

    有一瞬間,血液彷彿逆流了般,讓他心生恐懼。

    “先生?您還在聽嗎?”

    看到靳封臣出神,那醫生不禁提高了音量。

    靳封臣收斂了下眸光,指尖泛白,喉結微微滾動,迫切地問醫生道:“那,這種細菌具體的病因到底是什麼,國內有沒有過這種病例?你們醫院知道要怎麼從她體內剔除麼,還有,除了破壞免疫系統外,有其他的危害嗎?”

    因爲過度擔心,他問了出一連串的問題。

    醫生見靳封臣眸中急切的眼神,安慰道:“靳先生,具體的我們現在還不能下結論,我們已經將您太太的血液拿去做進一步的分析測驗了。

    結果大概明天才能拿到,您別擔心,我們醫院現在也很重視這個情況,會盡力查出來的,您稍安勿躁。”

    醫生的話,並沒有讓靳封臣的臉色有一絲好轉。

    彷彿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口上,令他難以喘息。

    公事上遇到再大的問題,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事關瑟瑟,總是能讓他揪心不已。

    靳封臣回到病房的時候,看着病牀上的人兒,眸光痛苦。

    這個神情落在顧念眼中,不禁起了疑心。

    但是,礙於現在還有兩個小傢伙在,顧念也就沒多嘴。

    “爹地,醫生說什麼了?媽咪什麼時候能醒?”

    小寶拽着靳封臣的衣角不安地詢問。

    聞言,靳封臣喉嚨一陣苦澀,強扯出一抹笑,對着一臉關切之意的小寶說道:“醫生說,媽咪現在還需要休息上一段時間。

    目前在發燒,讓我們等明天看看,放心吧,媽咪會沒事的,你們要乖一點,別吵到媽咪睡覺。”

    把兩個小傢伙抱在懷中,手臂不覺緊了緊。

    靳封臣說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讓人不由得感覺到很沉重。

    不過,兩個小傢伙卻沒有多心,鄭重地點了點頭乖巧的呆在靳封臣的懷裏,沒有說話。

    再瞥向牀上的時候,靳封臣的眼圈忍不住泛紅。

    他真的希望能將她身上的痛苦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不想看到她再受到傷害。

    顧念見狀,悄悄地從病房中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一家四口。

    夜晚悄然降臨,暮色蒼茫。

    街角的霓虹燈漸漸閃爍了起來,璀璨着整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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