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兩個小傢伙在另一張牀上玩了會,累了,不自覺地就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從外面回來的顧念給他們蓋上被子,走到了靳封臣旁邊。

    只見,靳封臣一臉擔憂地凝望着江瑟瑟,瞳眸暗淡無光。

    顧念這會也按捺不住了,壓低聲音問道:“少爺,到底怎麼回事?少夫人真的只是普通感冒嗎?”

    靳封臣聞言指尖微顫,沉重地搖了搖頭,“她被人注射了某種病菌。”

    低啞着聲音,靳封臣好半響才從喉嚨裏吐出了完整的話,眸光痛苦。

    顧念先是愣了一下。

    大腦飛速運轉後,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那現在豈不就是有人在故意害少夫人?

    用注射的方法的話,再加上未知的病菌……

    確實很讓人擔憂。

    “這種事應該是親近的人乾的吧。”顧念陰沉着臉色說道。

    聽到顧念的話後,靳封臣的表情更加陰鬱了。

    拳頭微微握緊,眸光越發犀利。

    他不管那人是誰,瑟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會讓那個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來償還!

    看見靳封臣猩紅的眸子,顧念當即就知道接下來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了。

    心中忍不住爲兩人嘆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當夜,靳封臣坐在病牀前守了江瑟瑟一晚,徹夜未眠。

    隔一會就去測量江瑟瑟的體溫。

    因爲目前病菌的情況未知,醫院也不敢亂開藥,只能採取物理降溫。

    靳封臣就一遍一遍地換洗毛巾,同樣的動作重複了不下百遍。

    到凌晨的時候,江瑟瑟燒得通紅的臉頰纔有了一些緩和的預兆,體溫也稍稍退下去了一些,靳封臣這才鬆了口氣。

    第二天,醫生那邊出來了結果,讓人來告知靳封臣。

    靳封臣深吸一口氣,大步朝着醫生辦公室走去。

    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醫生看到他的臉色,莫名的就有些緊張。

    定了定神,開口道:“靳先生,我們醫院分析的結果已經出來,病人體內的這種細菌,目前來看沒有問題。

    但細菌本身是有害的,會損害人體機能,它主攻人的免疫系統,時間一長,恐怕會……會危及性命。”

    這話一出,辦公室內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十度。

    醫生被強大的壓力壓得擡不起頭,後背全是冷汗,幾乎不敢擡頭看靳封臣的臉色。

    靳封臣在聽到那句會危及性命時,渾身的暴戾被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來。

    額上青筋驟然暴起,周身的戾氣叫人膽寒!

    見他這副模樣,醫生被嚇的滿頭大汗,連忙道:“靳先生,你冷靜一點。”

    不過,此時的靳封臣哪裏聽得進去,拳頭緊攥,指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

    整個人好似瘋魔一般,突然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文件跟着彈了起來。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把她治好!”

    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句。

    醫生苦着臉,這要求可是有些難了。

    畢竟現在她體內的病菌在國內還沒有先例。

    眼見靳封臣要失控,顧念連忙上前一步,出聲安撫道:“少爺,冷靜一點,這裏是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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