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大鬧?

    江瑟瑟抿脣笑了笑,“其實我剛知道的時候,確實很生氣,想找你問清楚,爲什麼隱瞞着我這麼重要的事……”

    說到這裏,她深吸了口氣,轉過頭,清亮的目光落在他好看的面龐上,“經過這次的事,我想通了,與其傷心難過,不如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她的想通,讓他心疼不已。

    “瑟瑟。”

    他將她摟進懷裏。

    屬於他清冽的味道瞬間充斥着她整個鼻腔,不由得一酸,眼眶一熱,淚水奪眶而出。

    她將臉靠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緩緩閉上眼,任由淚水流下。

    孩子沒了。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他存在過,如果自己能早點知道,是不是孩子就不會離開?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車內響起她隱忍的啜泣聲,靳封臣又心痛又心疼,喉嚨一陣酸澀,他用力的將她摟緊,就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平靜下來。

    大掌輕撫着她柔軟的髮絲,靳封臣輕輕的說:“寶寶只是暫時離開了,他會回來的。”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透着一絲傷感。

    本來已經停止哭泣的江瑟瑟,聽了他的話,眼裏再次泛起了淚光。

    “不哭了。”

    靳封臣低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雙手捧住她的臉,指尖溫柔的抹去她再次流下的淚水。

    “我心裏難受。”

    江瑟瑟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癟着嘴。

    其實她也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

    雖然嘴上說得雲淡風輕的,可失去孩子,她比誰都難受。

    也更加的想那個不知道在哪裏的孩子。

    “只要你想要,我們隨時都可以要孩子。”

    他突然這麼說,江瑟瑟先是愣了下,隨即漲紅了臉,羞得都擡不起頭了。

    “你在說什麼呢?”她小聲呢.喃了句。

    靳封臣笑,“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江瑟瑟擡頭,對上他異常認真的眼神,也忍不住笑了,“好。”

    靳封臣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說:“我們回醫院吧。”

    ……

    回到醫院,他們先去看靳封堯,才知道原來靳封堯已經醒了。

    護士正在給他重新插靜脈點滴,也不知道是護士技術不好,還是他怕痛,疼得齜牙咧嘴的。

    靳母在一旁看得心疼極了,忍不住出聲說了護士幾句。

    “你到底行不行啊?連根針都扎不好,是怎麼當護士的啊?”

    護士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心裏也慌,這一慌,又沒紮好,只能拔出來重新紮。

    靳封堯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他可憐兮兮的看着護士,哀求道:“美女,你能不能下手輕點?是真疼啊!”

    “對不起,對不起……”

    護士不停地道着歉。

    她眼眶紅紅的,有點可憐。

    靳封堯不由得想到另一個人,心一軟,安慰道:“別哭了,反正我皮糙肉厚的,隨便你扎。”

    靳母一聽,瞪大眼睛,“封堯,你在瞎說什麼啊?”

    “媽,我沒事的。你也別對人家護士這麼兇,不然哪個護士敢來給我扎針啊。”

    靳母哭笑不得,他這話說得她好像是個不講道理蠻橫的人一樣。

    “那你就別喊疼啊。”靳母沒好氣的斜睨了他一眼,然後對護士說:“你都聽見他說的了,就別緊張了,輕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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