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靜了下來,靳封臣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拿着電腦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

    江瑟瑟看着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下,試探地問道:“封臣,你有經雲的消息嗎?”

    她知道靳封臣把賀書涵留在意大利調查病毒的事。

    ——“瑟瑟,如果你能聯繫到經雲,幫我和他說一聲,讓他回家,我和他爸想他了。”

    這是傅傅母離開前和她說的話。

    傅經雲是因爲她纔沒辦法回家,所以聽到傅母的話時,她心中是愧疚的。

    要不是因爲她,傅經雲現在應該是頂尖的藥物研究人員。

    說到底,是她欠了傅家。

    靳封臣擡頭看了過來,將她臉上的自責愧疚都看在了眼裏。

    劍眉不由得蹙起,說實話他不喜歡江瑟瑟總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傅家。

    傅家在她落難的時候幫了她沒錯,但有一說一,如今她生命受到威脅也是拜傅經雲所賜。

    “我沒有他的消息。”

    他的聲音冷冷的,夾雜着一絲不悅。

    江瑟瑟聽出來了,“你生氣了?”

    “沒有。”回答得很乾脆。

    江瑟瑟小聲嘟囔了句:“語氣這麼不好,還說沒生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她的話,靳封臣道:“傅經雲是成年人,他必須爲自己所做的選擇負責。”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不用總是擔心傅經雲。

    “又不是我要擔心他。”江瑟瑟沒好氣地撇了下脣,“傅家是真心對我和甜甜好,傅經雲是傅家唯一的兒子。”

    靳封臣沉默。

    江瑟瑟不由嘆了口氣,繼續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傅經雲,但他也在想辦法彌補過錯了。”

    “我會讓賀書涵密切關注,有消息會告訴你。”

    一聽這話,江瑟瑟立馬開心地笑了,“封臣,你真好。”

    聞言,靳封臣冷冽的眉眼染上了些許笑意。

    只要她開心就夠了。

    經過白禮的調查,兩天後在,在意大利的某處廢舊倉庫,發現了大量西域烏頭和馬錢子。

    裝着藥材的箱子堆得整整齊齊,而且箱子也都是新的。

    由此看來,這些藥材纔剛運到這個倉庫沒多久。

    白禮命令手下,“拍照,把這些都拍下來。”

    現在這些藥材他們還不能搬走,免得打草驚蛇,但必須讓伯格連清楚這裏的一切。

    “白先生,照片都拍好了。”手下把拍好照片的手機遞給白禮。

    白禮接過手機翻看了一番,點點頭,“你們盯着,我回去彙報伯格連先生。”

    “是。”

    白禮連夜趕回去,伯格連已經準備要休息,卻被他吵了起來。

    “有結果了?”伯格連坐在沙發上,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白禮。

    白禮沒有回答,而是走上前,把手機遞出去,“您親自看看。”

    “這是什麼?”

    伯格連接過手機,低頭一看,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西域烏頭和馬錢子。”

    “對,您看到的應該就是那批已經被燒燬的藥材。”

    “在哪裏發現的?”伯格連問。

    “一個廢舊的倉庫。”

    “有證據證明那個倉庫是SA集團的嗎?”

    白禮微微挑了下眉,頷首,“我已經調查過,那個倉庫廢舊了幾年,但確實是SA集團的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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