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朔撓了撓頭,沒好意思答。

    自打第一次在顧小姐手裏栽了跟頭後,他這些時日對顧小姐的觀察可謂是細緻入微。

    尤其是昨夜那一戰,顧小姐單槍匹馬殺進來,是三言兩語之間便讓嶽掌櫃自己承認了罪行,別看她最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含糊,那幾句話看似簡單,卻是把對方的惡行和自己的委屈不易描述的清清楚楚。

    殿下是關心則切,許是重點放在內容,光顧着去心疼她令人後怕的經歷了,而他,夏朔!

    當時就牢牢將完整的一段記下,回來便寫在了自己的筆記上,筆記裏還包括上回顧小姐在夢中驚醒的那一段,以及初次見面時顧小姐的碰瓷語錄,得空了他就研讀一番,爭取能早日掌握這一項技能,不說混的如顧小姐一般,任何場合都如魚得水,能在殿下手裏少喫點苦也是好的。

    顧小姐的技法高深,他還得有一段時日的鑽研,才能入門,不過他有信心,說話這方面他肯定是有天賦的。

    不過肯定是比不上顧小姐這位曠世奇才,年僅一位數便有了如此口才,不光口齒,思路也靈活……真是令人羨慕啊。

    顧飽飽倘若能聽到他這些心聲,一定破口大罵,羨慕個什麼勁兒,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是有實力有本事,誰願意每天給人裝孫子,還得絞盡腦汁的給人解釋,累不累。

    顏以澤看着夏朔抓耳撓腮那些小動作,就知道他又不知神遊何處了。

    “咳。”他輕咳了一聲,試圖喚回夏朔的注意力。

    夏朔此刻卻還在深入的思考,他有了一個想法,要不要直接一點,拜顧飽飽爲師,有她親自指點,比起自己瞎琢磨肯定是要更有效率的。

    “想什麼呢?”

    “想顧小姐……”

    瞬間,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了,命懸一線的危機感將夏朔拉回現實,他慌忙改口,“想顧小姐今日收到您送的衣裙會是如何神情,想必會喜極而泣!殿下您就趁着她備受感動之時,發起強烈的攻勢,爭取當場拿下!”

    豪氣沖天,慷慨激昂,一口氣說完,沒有停頓一下,看到顏以澤因他的話陷入了沉思,夏朔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天賦。

    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好險,這要死了,那得多冤啊。

    顏以澤默了一會兒,說道,“找你就是爲了這事,是……”

    夏朔的腦袋以顏以澤爲中心左搖右擺,晃了好幾圈,可就是沒等到下文。

    “殿下?”

    他喊了一聲,可是原本低頭思索的顏以澤尋聲擡頭,目露兇光。

    夏朔一哆嗦,心想是不是自己又出岔子了,殿下沒有明說,或許是在給自己機會。

    他盤算了一會兒,將目光落到了身旁的衣裙上,有了猜測的方向。

    福瑞軒那個老頭不會坑他吧,因爲是送給顧小姐的,他也沒敢細瞧,那老頭還打包票,說他們這件是福瑞軒成立以來數一數二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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