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雁白關心則亂,又在氣頭上,一時並沒能讀懂桃知眼中的情緒,只當她不情願同他親近,才這般淚眼朦朧。
桃知眼中的哀怯盡數被他當作了不願意。
他面前就是桃知細膩潔白似花朵般的臉龐,眼神清透又純潔,嬌豔如花瓣的紅脣溼潤,泛着亮澤的光,叫人想一親芳澤。
周雁白素來有君子氣節,唯獨面對桃知時,最是厭惡自己的君子氣節,恨不得能變成無賴,只要隨着自己的性子,將她約束在自己身邊便可。
“我就是要你,又如何?”周雁白麪上是冷靜自持的模樣,隻眼中的漆黑彷彿要蔓延出來。
桃知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垂着頭不搭理他。
“嗯?”他鼻音深沉卻好聽,見桃知垂頭不語,又道,“回答我。”
他抓着桃知手腕的那隻手鬆開,桃知本以爲自己能掙脫他的桎梏,卻沒想到周雁白另一隻扶着她腰的手卻越發用力,將她往上提,整個攬在自己的懷裏。
桃知輕輕驚呼一聲,這會兒整個人趴在周雁白身上,同他身子貼身子,臉對臉。
還沒等她從意外中回過神,脣上卻被覆上了周雁白薄而溫軟的脣。
桃知霎時震驚地睜大了她的桃花眼,眼中倒映着周雁白清雋的臉。
他面上無甚表情,眼睛也睜着看她,眼睛漆黑如墨,裏頭藏着讓桃知害怕的情緒。
脣上是他的脣,溫軟帶着一絲溼潤,淡雅的竹香從鼻翼傳來,叫桃知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
心中波瀾起伏。
周雁白何嘗不是如此。
他一顆心跳得快速且劇烈,似要跳出胸膛般,細聽彷彿還能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音。
脣緊緊貼着她嬌香溫軟的脣,心中是謂嘆,是緊張,是滿足,是害怕。
原來親吻的滋味這般好。
他從前並未想過跟女人過日子,這輩子只想復仇,待大仇得報,若是命大還活着,便尋一田野村莊歸隱,一人到老。
直到遇見了桃知,起初只是想叫她離自己更近些,後來她日日在周府,他卻不滿足,想要每日都能見她。
如今卻是更加不滿足,想親近她,想擁有她。
想獨佔她。
指尖在微微顫抖,周雁白只能用力箍住她的腰,勉力維持着自己面上的沉靜。
還沒有等他細細品嚐她香脣的滋味,桃知卻反應過來開始掙扎。
周雁白鳳眸一沉,將她身子帶向自己,越發用力。
桃知體弱,本就不能同周雁白抗衡,如今這般姿態模樣,更是被周雁白拿捏在手中,掙扎不得。
他一手扶上桃知的後腦,將她更加拉近自己。
固定住她的腦袋,周雁白親她更加用力。
但卻只能在脣上連流,周雁白心中又是滿足又是不滿,總覺得有些不得章法。
桃知被他親得脣上溼漉漉,掙又掙不開,一時間別無他法,只能張嘴欲咬他的脣。
她心中羞憤,這一口咬得並不輕,霎時兩人嘴中都蔓延開一股鐵鏽味。
周雁白一頓,有些許的愣神,伸舌舔了舔自己被咬的地方。
周雁白愣了下,不消一會兒似是發現了什麼,輕輕伸舌撬開桃知的嬌脣。
桃知正被周雁白那一舔舔得愣神,檀口輕啓,叫周雁白輕而易舉便趁機而入。
一時間自己從未被人佔有過的領域被周雁白肆意放縱着,在她口中極盡所能地吸,舔,吮,勾纏着她的小舌,與之共舞。
周雁白卻覺得心中舒暢,彷彿尋到了章法似的,在她幽香軟嫩的櫻桃小口中肆虐。
桃知卻越發害怕起來,從未有過的體驗,身下週雁白彷彿換了個人一般,不再見往日的溫潤清雅,霸道又肆意,叫桃知覺得極爲陌生。
未知讓人恐懼,桃知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她用喫奶的力氣推開周雁白,聲音帶着哭腔道:“唔…周雁白,你這個登徒子!”
喊完這句,周雁白停頓一下,半晌卻更肆意地親她。
桃知越發害怕,眼淚也抑制不住掉了下來。
說句實話,周雁白此時忘卻了他的教養他的信條,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就是親近她,佔有她。
這會兒委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只順着自己的心意幾近瘋狂地親着眼前嬌嫩的女人。
卻突然,嘴裏的清甜夾雜着一股子溼鹹的味道。
周雁白頓了頓,停下動作,微微退開,額頭抵着桃知的額頭,低頭看她。
面前漂亮軟糯的女子被親得嘴脣紅潤,微微腫起,泛着一股子嬌豔勾人的氣息。
她眼中含羞帶怯,面色酡紅,極爲勾人。
周雁白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着,低聲問道:“怎麼又哭了?”
他聲音清雅卻低沉,氣息撲撒在桃知面上,氣息曖昧無比。
這會兒子周雁白聲音帶着一絲饜足,溫柔又多情,掩藏在背後更瘋狂的慾望卻被藏地好好的,似是害怕嚇到桃知。
“你、你做什麼!”桃知帶着哭音,質問道。
周雁白低低笑了一聲,高挺的鼻子輕輕蹭了蹭桃知的鼻子,動作親暱,帶着無限的歡喜。
“自然是親你。”
他回答地理所當然,桃知卻被他氣得哭着打了個哭嗝。
周雁白輕輕拭去她面上的淚,道:“莫哭。”
“你究竟要作什麼?”桃知一雙桃花眼瞪着他,眼神並不兇悍,反倒有些嬌憨可愛。
“要娶你。”周雁白低聲說道,聲音雖低,裏頭的認真卻不容小覷。
桃知淚眼婆娑:“都說了不嫁你!”
她說話間透着一絲嬌蠻,還皺了皺鼻子,顯得可愛非常。
雖同樣是說不嫁給他,可週雁白聽着她這般嬌憨可愛的話卻並沒有方纔那麼生氣。
只心中多少有一絲失落,眼中卻還帶着溫潤的笑意。
“我親都親了,不嫁我嫁誰?”周雁白似笑非笑地問道。
桃知被問住,冷哼一聲:“就是不嫁!”
周雁白摟住她,輕輕搖了搖,像哄孩子似的,溫柔又寵愛。
“那你莫哭。”
桃知被他溫柔的樣子哄住,漸漸也止了哭聲,最後終於平靜下來。
只偶爾還低低啜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