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冬霜更靠近了我,警惕地看着眼前一幫人。喝酒必喝醉,出門被調戲,這還真是墨菲定律的狗血呢。行吧,送上門的人頭,不收白不收。紈絝走到近前,似乎看到我在饒有興致地注意他,挑了下眉,自以爲風流地扇了兩下扇子,“哎喲,這還有一位小姐呢,嘖嘖嘖,比不得另一位的花容月貌,勉強算小家碧玉不管了,等爺先疼完這貌美的,再來照顧照顧你。”說着還輕佻地伸了扇尖過來想挑我的下巴,被身邊的冬霜一巴掌拍開。“老爺,這兩個丫頭長得也好,水靈的。”身後的“歪瓜裂棗”笑道。這話聽着還真是氣人,雖然我也知道自己樣貌平平勉強算得上眉清目秀竟被一個人渣嫌棄了調戲可以忍,調戲還嫌棄樣貌是可忍熟不可忍”嘖嘖嘖,”我學着他的口吻,“今日出門果真如黃曆所說會遇見幾個獐頭鼠目的,還真遇見了,嗯,也不怎麼對,獐頭鼠目最起碼也說得是人,眼前這幾位顯然就是披了人皮的老鼠嘛。”“老爺,她說你長得醜。”有個抖機靈的家丁嘴快。“哎,有文化。”我點了點他,誇讚道。前面的紈絝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怒斥:“狗奴才,爺要你教,還不給我把這臭娘們綁了”說着家丁就圍了上來,我挪到還在迷糊的秀梅身邊,冬霜和另一個丫頭站到我們前面,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還是要速戰速決,我悄悄抓了一把筷子拿在手中,東倒西歪的秀梅帶着我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撞進一個人懷裏。壞了我當時頭皮一麻,覺得是那幾個家丁繞過來了,反手就拿着筷子往對方眼睛處戳過去,卻被一個微涼的手掌穩穩攥住,我愣了一下,歪過頭,就看到了我的心上人雖然他帶着紗帽,遮住了口鼻,但那雙冰冷陰鷙的眼睛,我是不會認錯的,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另一隻手裏抓着的秀梅不安分地掙扎了一下,我還未來得及去扶就被一個人接了過去許久未見的羅洋,笑嘻嘻地搖了搖手裏的扇子,當場表演了一個紈絝子弟真正的風流倜儻,嗯,這種事果然還是要看臉。有了世子和羅洋帶來侍衛的加入,地頭蛇當然也是被鎮壓了。回到客棧我心裏放鬆,酒勁也就有些隱隱上頭,秀梅醉得厲害,羅洋已經將人帶走了,我想着秀梅的清譽,指着他倆離去的方向,反應有些緩慢地想要阻止,一個溫潤的觸感直接堵住了我的脣,緊接着就被絞入中,直到兩人呼吸間都充斥着酒香。“你”我迷迷糊糊看着世子重新放下罩紗,不由自主伸舌頭舔了舔嘴邊的溼潤,世子的墨瞳又深邃了幾分,我覺得有趣伸出指尖撥弄了幾下他濃密的長睫,“你怎麼來了”“我若不來,你不是要被搶走了。”世子冷哼了一聲攬着我往牀邊走。“並沒有,”我頓住腳步,想起方纔,委屈地扁嘴道:“我被那歪瓜裂棗嫌棄了,說我長得不夠貌美,嗚嗚嗚”世子從未見過我醉酒後的樣子,聽了我的話又覺得好氣又好笑,將我扶坐在牀上,又去打溼了錦帕給我擦臉。從未伺候過人的世子,端茶倒水的也像模像樣,給我把鞋子脫了以後將我捂進被褥中,一座落後的鎮子自然比不得家裏,粗糙的布面透着淡淡的黴味,我側躺枕上看世子在這個屋子裏忙活,簡陋的木頭房子因爲有了那個人而顯得溫馨又安全,如豆的火苗在昏暗中搖曳襯得他柔情似水。“子鈺,分別這麼久,我想你。”世子聽了我的話腳步頓了一下,錦帕胡亂擦了下臉,扔進水盆,轉身大步向我走來,小小的空間來不及多做思考,一眨眼的功夫,上方就被一個身影籠罩,世子去掉罩紗的俊美容顏完全佔據我的視線,臉頰邊的髮絲還帶着水滴,世子雙手拄在我頭兩側,微微俯下身子,暗啞的聲音帶着隱隱的威脅:“阿童,現在是在外面,你不要招我”看到世子額角青筋微顯,感覺他似乎忍得很辛苦,我頓時起了“壞心思”,世子見我不語,以爲震懾住了我,燭光陰暗他也沒有看清我的想法,剛要起身,便被我用雙手摟了回去,藉着酒勁我不知死活在他耳邊道:“我喝了酒,身體好熱,那裏面一定更溫暖,你要不要”話未說完,手腕就傳來疼痛,攬着世子脖子的雙手被他緊緊攥住,舉到頭頂上方,“中途你若敢求饒,我就弄死你”微光中那雙眼眸閃爍着野獸的光,我有些怕了,原想着這樣簡陋粗糙的地方,世子一定不會屈就,調戲他一下見好就收的,沒想到似乎點錯了技能“呃,心肝,我說着玩的”怯怯地掙了掙手腕,卻被握得更緊。“肖福”世子一手抓着我,一手扯開腰帶卻揚聲吩咐大總管:“去把客棧包下來,周圍清理乾淨,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聽到任何聲音。”完了,這樣大的陣勢,今晚是活不了了眼見着世子已經扯開單衣,隱隱露出白皙的胸膛,我悄悄挪了挪身體,世子立刻欺身上來,隔着被褥壓坐在我大腿上,“想跑”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威脅,我當然不能認慫,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這個時候的求饒無意會讓世子更有控制慾,就像虎口的兔子,奄奄一息地撲騰更會激起野獸兇性。訕訕地笑了,強撐道:“怎麼會,我是嫌你脫得慢,讓人好等啊。”世子眼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用衣袍上的錦帶牢牢綁住了我的雙手,騰出了雙手開始慢條斯理地將衣衫一層層脫掉,“不知死活。”好吧,既然是逃不過了我認命地用手背摩挲了下鼻尖,捆在一起的雙手上前攬住世子的脖子,伸出帶着酒香的舌尖撥弄他柔軟的耳垂,“快來,我的心肝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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