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祕書，咱們是不是惹事了。”羅敏有些不安。
劉佳抿了抿脣角，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後，轉身就上樓了。
羅敏有些不安，但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她覺得，宋總這種大人物，應該不會關心這些。
男人推開門。
辦公室裏頭的人擡眼望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宋兆身後的女人。方纔他們正在開會，會議進行了一半。宋兆就急忙離開了。
宋兆這人，看起來是個吊兒郎當的主兒。實際上，比誰都靠譜。
眼見着他下去了一趟，又帶了個女人上來。衆人的視線下意識地在女人身上打量。
對上宋兆似笑非笑的眼，又都低下頭來。等到宋兆帶着言卿進去了，衆人才小聲地議論起來。
“這個女人是誰啊？看起來和宋總格外親暱。”
根本就沒有人回答得出這個問題。
宋兆身邊的女人從來都沒有斷過，可也不見他和哪個女人過於親暱。對於這樣的男人而言，女人對他來說，似乎也僅僅是個玩物。
沒有人會把玩物放在心上的。
“兆兆。”言卿把手裏頭的飯盒遞給他：“我打擾到你了嗎？”
宋兆說：“哪裏有，我巴不得小卿卿過來找我。更別說，是給我送愛心餐了。”
言卿白了他一眼：“你嚐嚐，我先走了，我還要給桐桐去送飯。”
“吳桐也有？”宋兆忽然覺得飯菜都不香了。
“要不然呢？”言卿笑着打趣道。
要是旁邊還站着別的什麼人，估計都會大喫一驚。什麼時候宋兆變得這麼在意一個女人的感受。
言卿從頂層離開了。
一羣人看着她的身影，沒回過神來。
言卿不知道的是，她剛走沒一會兒，這兩個女人就被叫上去了。
總裁辦公室門口。
兩人互看了一眼，見着劉佳一直沒有動作。羅敏咬了咬脣角，敲了敲門：“宋總。”
裏頭傳來一道男聲：“進來。”
她推開了門。
男人沒有辦公，後背倚靠着辦公椅。看到她們進來了，他脣角微掀：“叫什麼來着？”
“羅…羅敏。”羅敏有些害怕，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宋總。
“很好。”宋兆似笑非笑地說：“你們倆，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我…”羅敏的臉一白，手指緊緊地攥着自己的衣襬。
“宋總，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些什麼。”劉佳笑着說，淡定又從容。
男人誇獎了一句：“倒是我的好祕書。”
劉佳摸不透男人的心思，只能笑着看着她。實際上，她心裏開始打鼓了。該不會是那個jian女人告狀了吧。轉念一想，哪怕告狀了，又能怎麼樣。
她跟在宋兆身邊這麼多年，一直知道他的性格。公事就是公事，私事就是私事。
這麼一想，劉佳放鬆了很多。
“齊元認識嗎？”宋兆挑了挑眉。
齊元…爲什麼宋總會忽然提到這個名字。劉佳告訴自己要鎮定，她和齊元的事情，不會有別的什麼人知道的。
“不認識？不明白？”宋兆右側脣角牽起，勾起一抹笑來。他把手邊的一沓文件，隨手扔到劉佳的臉上：“那就好好看看吧。”
白色的紙張落了滿地。
劉佳俯下身，撿起一張開始看。臉色一白，手指顫抖了幾下，她慌忙地把紙張挑出來看。
怎麼會這樣…宋兆怎麼會知道。
她擡起頭，走到宋兆的身邊，焦急地解釋道：“宋總，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兆嗤笑了聲：“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什麼時候養了個吃裏扒外的主。過幾天，你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了。”
劉佳此時終於，所有的事情都暴露了。她和齊元…出賣公司機密的事情，全部都暴露了。她來不及去多想，到底爲什麼會這樣。
她上前幾步，企圖抱住男人的腿，卻被男人避開了。劉佳只能跪倒在地上：“宋總，求求你放過我。都是齊元逼我的，都是齊元逼我的。”
“就是他…就是他…”劉佳不住地說：“宋總，你相信我。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宋兆脣角掛着嘲弄的笑意，俯下身，鞋底碾過潔白的紙張：“劉佳，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完後，寂靜的辦公室裏頭，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佳佳乖，我們做票大的，到時候，喫香的，喝辣的。”
—“可…可我怕宋兆會發現。”
—“寶貝兒，怕什麼。有我在。”
—“好。”
緊接着，就是不入耳的污言穢語。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裏頭響起來。
羅敏有些不敢置信地聽着這一切，她下意識地擡頭看那個男人的反應。
宋兆依舊是脣角勾着笑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
“劉佳，夠了嗎？”他說。
劉佳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宋總，你可以放過我嗎？這麼多年，就這一次…”
宋兆笑了笑：“劉佳，你知道爲什麼是今天嗎？我本想着，看在你跟在我手底下這麼多年。好歹讓你這段日子，先過的好點。”
“誰知道呢？”他接着說：“你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宋總，我沒有，我沒有！”劉佳歇斯底里地說：“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宋兆沒回答，打了個電話。很快，外頭就進來三四個黑衣人，架着劉佳就往外走。
劉佳掙扎着，可她只是一個女人，哪裏是這些男人的對手。她被幾個人給拖了出去，就像是拖着牲口一樣，毫不客氣地被甩在了門口。
好歹，劉佳也是個頗有姿色的人，哪裏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臉上精緻的妝容，早就花完了。頭髮更是雜亂不堪，哪裏有曾經的半點樣子。
辦公室裏頭，只有宋兆和羅敏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