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空空蕩蕩,什麼擺設都沒有,一個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正一臉淡笑的看着周言。
見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周言悄悄拿出一張黃符貼在後背,以防萬一。
當即,周言向前走了幾步,在距離中年男人大約十幾米的位置站住,說道:“看你應該也是聰明人,咱們就不要說廢話了,放了鄧俊,我饒你一命。”
中年男人聞言大笑,說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爲什麼要抓鄧俊”
“世界上的祕密太多了,小爺沒興趣一一查明,小爺只想帶走鄧俊。”
周言現在遇上的麻煩不計其數,沒心情,更沒時間繼續找點新的麻煩。
他來到這裏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鄧俊就走。
至於鄧家和這些人的恩怨,周言沒興趣去管。
中年男人笑道:“我姓張,別人稱呼我爲張三爺,你留下,成爲我的手下,我可以教給你許多高超的道術,還能給你,幾輩子都用不完的金錢,怎麼樣,考慮一下”
周言沒想到,對方開口就要招攬自己,更沒想到他會自報家門。
周言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自己有哪個對頭姓張。
突然,周言想起一件塵封許久的事情。
幾個月前,周言去方家參加酒會。
中途,方家遭遇殺手襲擊,周言追那名殺手來到郊外,被另外一人攔住。
那個人是殺手的主人,將周言制服後,讓周言交代出他和張家的關係。
而那個人口中的張家,乃是道界大大有名的天師府張家。
“難道此人,和天師府張家有關”
周言心頭一動,試探道:“你不會是龍虎山張家的人吧”
“龍虎山不不不我們張家,可比龍虎山那個張家厲害多了。”
張三爺嘴角,掛起邪魅的笑,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想不想成爲我的手下”
“沒興趣。”
周言瞪了對方一眼,豎起中指說道:“小爺管你姓張還是姓馬,再不把鄧俊交出來,小爺打的姓狗,狗熊的狗”
“哈哈哈,有意思,你太有意思了。”
張三爺放聲大笑,擡起手指點向周言身後。
“躲了這麼久,出來吧。”
話音落下,一道人影從周言身後出現,赫然是偵探社社長沈懷兵。
周言轉頭一看,滿臉鐵青道:“我不是不讓你插手這件事,你怎麼會跟着過來”
“周言,麻煩你搞清楚,鄧先生委派我負責解救鄧少爺,說起來,你纔是外人。”
沈懷兵之所以出現在這兒,還是因爲一千萬的酬金。
昨天晚上,周言獨自離開,沈懷兵擔心周言獨吞賞金,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面。
憑藉多年當偵探的經驗,沈懷兵愣是沒讓周言發現。
沈懷兵一路跟着周言,從雲州來到這裏。
周言進了通天閣後,沈懷兵本打算馬上進去,但是看到裏邊有大量打手和保鏢,他便等了一會兒。
直到裏邊的人,全部被周言打倒,沈懷兵才一層層的跟着周言,尾隨其後來到這裏。
原本,沈懷兵想等周言和前面那個男人,打的兩敗俱傷,他再出手,但沒想到這麼快被人家發現蹤跡。
摺疊甩棍被沈懷賓改裝,上面還配有高壓電池,一旦啓動,就會變成一隻帶有高壓的電棍。
“周言,我剛纔跟你說的話,三個月內有效,如果你回心轉意,我會在三個月的最後一天去找你。”
張三爺根本沒將周言和沈懷兵放在眼裏,說完這句話後,徑直朝他們走來。
“你站住”
沈懷兵正要動手,張三爺竟然在他面前消失。
再次出現,張三爺已經到了他們身後。
“鬼他是鬼”
見此情景,沈懷兵嚇得滿頭大汗。
周言皺着眉頭說道:“障眼法”
“沒錯,我們張家祖傳的障眼法。”
說完,張三爺雙手插兜,順着樓梯邁步下去,四周響起他的聲音。
“鄧俊和要他的人,現在都在一樓地下室。”
聽到這句話,周言並沒有馬上跟着張三爺下去,而是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張黑色的符籙。
“好厲害的障眼法,我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用的。”
周言看着手中的黑色符籙,將它放進兜中,打算拿回去研究。
過了幾分鐘,周言轉身準備下樓。
沈懷兵急忙跟上,說道:“這回你別想獨吞功勞。”
“你呀”
周言哭笑不得,順着樓梯一路回到樓下。
來到一樓大廳,周言很快找到,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早知道這樣,周言也不用耗盡力氣,從一樓打到頂樓,直接下去就好了。
“你們怎麼會在”
周言與沈懷兵剛走進地下室,立刻看到裏邊有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旁邊,躺着被五花大綁,嘴裏塞着麻布的一個年輕人。
“鄧少爺你別害怕,我馬上就來救你”
沈懷兵對於鄧俊的樣貌早已熟記在心,此刻看到鄧俊,心裏又驚又喜。
驚的是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僅憑兩個人,就敢綁架鄧俊。
喜的是,一千萬即將到手。
與滿心歡喜的沈懷兵不同,周言感覺這兩個人不簡單。
他們身上沒有一絲人類氣息,反倒有一股刺鼻的陰氣。
不,說是陰氣並不恰當。
周言更認爲,這股氣息像殭屍身上的死氣。
不過兩人腳下都有影子,不像是死人,身上怎麼會有死氣
周言百思不得其解,但並不妨礙他救人。
“姓張的把我們給賣了,好的很”
一個個子較矮的男人,恨恨的罵了幾句,對旁邊個頭高大的同伴說道:“金虎,咱們一人一個,弄死這兩個混蛋”
“不用這麼麻煩,我一個人就能收拾掉他們。”
說話男人身高大約兩米,體型健碩的像一頭狗熊。
身上肌肉暴漲,胳膊幾乎趕上週言大腿粗。
“也好,那你就去吧。”
矮個男人冷冷一笑,說道:“能死在金虎手裏,也算是你們運氣,比被我黑蟒纏上,幸運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