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正躺在上面休息,江辰讓白曉雲照顧好白風語,自己就趕到了這裏照顧,昨天玄均和蘇千交手的時候他都看到了,若不是有千和宗的護法去接應,江辰怎麼會坐視不管。
“大長老,江辰小友,恆河錢莊的宋遠哲大掌櫃到了。”門口,弟子敲了敲門,恭聲說道。
在他剛說完話的時候,宋遠哲就帶着兩個心腹推門走進來。
見到蘇千躺在牀上,他立刻上前,半跪在牀前,有些自責地說道,“蘇大長老,我真不知道天府錢莊竟然會請到玄均仙王助陣,若不是您的話,我們這些人恐怕早已經成爲白骨了,現在看到您這幅狀況,我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大掌櫃,千萬不要說這種話,我這點傷根本算不上傷,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大長老在江辰的攙扶下坐起來,笑着說道。
“江辰小友?”宋遠哲點點頭,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站在牀邊的江辰,“江辰小友,那天你真的是誤會我了。”
“大掌櫃,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江辰連忙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雖說他想以高價把黑門的消息賣給自己,可自己也潛入到莊園裏面,將消息給偷偷看到了,甚至白曉雲還順走了不少東西,即便以江辰的臉皮,都感覺到有些發熱。
“好吧,既然小友不願意聽,那我就先不說話了。”看到江辰有些不耐煩,宋遠哲也就將話咽回到肚子裏面,只是,關於黑門的消息一定要送給江辰,也只能等他們從城鎮中離開的時候,再做打算了。
“大掌櫃,如今你的城鎮已經殘破,還是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我身體沒什麼問題,還有着宗門裏的人照顧。”大長老深呼了一口氣。
“嗯,我改日再來。”宋遠哲起身,向着蘇千拱手後,就倒退着離開。
蘇千說的沒錯,他現在的確是有事情要忙,但卻不是重建城鎮,而是去審訊一下天府錢莊的人,看他們爲何會有如此想法,甚至連玄均仙王都請了過來。
莊園一處。
這已經是魏慶和魏小蕎關在這裏的第二天了。
兩人雖然沒有被束縛,但卻被軟禁在這個房間裏面,房間外圍,有着不少恆河錢莊的人來回巡視和把守,就連他們想要上廁所,身後都得有六七個人跟着。
地下祕牢之中。
天府錢莊的那些高手和隨從,全都被關在這裏。
這些人身上都綁縛着胳膊粗細的繩索,繩索中,還有着隱隱的仙力流動,將他們的實力給鎖住,讓這些人即便使出喫奶的力氣,都無法掙脫。
“咔!”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
宋遠哲帶着兩個手下慢步走進來。
在他進來後,原本昏暗的祕牢出現了光亮,兩旁站着的人,依次向他彎腰致敬。
“。宋遠哲,我們少爺和小姐在什麼地方,要是你敢動手的話,我們哪怕是死,都要把你拉下去!”
“有替別人擔心的功夫,還不如考慮一下你們的處境。”宋遠哲臉上依舊是那副祥和的笑容,只不過任誰都能看出,在他笑容之下,隱藏着狠厲的神色。
“呸!”最前面一人直接吐了一口唾沫。
這口唾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宋遠哲繡着龍鳳的鞋子上面。
“不知悔改!”
宋遠哲臉上笑容僵持住,一招手間,從昏暗的角落裏,頓時涌出了不少積水,眨眼功夫就將這些高手的半身給沒過去。
這些水並不清澈,相反還非常渾濁,其中還充斥着刺鼻難聞的氣味,在水中,不斷有着一道道黑影來回遊動,當黑影掠出水面的時候,他們纔看到,是毒蛇。
“我勸你們還是老實一點,此水之中,有着我加進去的損骨草,還有着我餵養的蝕骨蛇,待到你們被水浸透的時候,這些小寶貝就會把你們當成最可口的食物,不僅會喫掉你們的血肉,甚至連骨肉都會被它們吞食乾淨!”
“屆時,你們將會親眼看到自己失去下半身!”
站在水外面,宋雲哲雙手環胸,淡淡看向這羣泡在水裏面的人。
“人人都說你宋遠哲冠冕堂皇,正直心善,現在看來也是一個陰險毒辣的小人,是北域中的人被你人模狗樣的外表給欺騙了!”
見到這些蝕骨蛇,天府錢莊的高手就用力掙扎了起來。
可有着繩索緊緊捆縛着,他們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氣,只能聞着腥臭味,看着毒蛇在身體周圍不斷遊動,躍躍欲試。
“我宋遠哲向來如此,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待別人。”宋遠哲眼皮都沒眨一下,能成爲恆河錢莊掌櫃,又讓錢莊屹立在北域,堪稱是北域最大的錢莊,那他又怎麼會簡單呢。
北域那些人知道的,也不過是他想讓那些人知道的而已。
“卑鄙!”那羣人不約而同的,向着積水裏面吐着唾沫。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魏慶的貼身守衛,好像是叫成壯吧,你應該對他很瞭解纔對,說說吧,你們天府錢莊爲何要如此,說出實話,我可以放你們一條活路。”宋遠哲蹲xia身子,看向這羣人中體型最爲健碩的一人。
成壯擡起頭,冷哼一聲,“宋遠哲,虧你還知道我是少爺的貼身守衛,想從我口中知道消息,除非等你爺爺我死了之後!”
“不識擡舉……”
受到辱罵,宋遠哲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摸出一個小瓶子,在仙力的託舉下,將一小灘灰綠色的液體,直接潑灑在成壯的身上。
在成壯還不知道發撒恆了什麼的時候,水裏的蝕骨蛇,突然向着他飛快游過來。
“啊……”
慘叫聲響起,很快,積水中就浮出了血液,數十條蝕骨蛇聚集在他周圍,對他發動了攻勢,雙腿乃至胯骨上的肉,全都被一口一口咬了下來,這種疼痛,即便他是仙尊六重,也根本就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