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悶哼聲更是讓人害怕。
其他天府錢莊的高手,都嚇得渾身發抖,他們可以接受死亡,但不能接受以這種方式,是死在幽牢裏面。
很快,血腥味道就瀰漫了出來。
成壯的下半身,已經被蝕骨蛇給掏空了,而由於灰綠色液體的原因,喫掉他下半身之後,這些蝕骨蛇一躍而起,狠狠撕咬着成壯。
要說剛剛,那他們還是能忍住的,畢竟是在積水裏面,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即便能聞到血腥氣味,可畢竟沒有看到。
但現在,蝕骨蛇做了什麼,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
這些人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若是有人想表明自己對魏慶的忠心,儘管可以告訴我,若是誰想離開這裏,那就把我的問題回答出來,我或許考慮發發善心,放你們一條生路。”宋遠哲又拿出一個瓶子,掃視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
“我說,我說!”
這下,剩下的人全都扯着嗓子大聲喊道。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成壯已經沒有了,只有那一截繩子在睡眠上飄蕩着。
“我來問你們,天府錢莊爲什麼要對我恆河錢莊動手?”宋遠哲滿意的笑了起來,只是現在這笑容,看起來要多滲人,就有多滲人。
“我來說!”
站在他面前的一個體型消瘦的男人立馬開口。
“大掌櫃的,事情是這樣的,魏家現在已經不能完全掌控天府錢莊了,有着外族人聯合,想把錢莊從魏家的手中搶走,家族裏商議的計劃是,喫掉你們恆河錢莊,這樣你們的聲音就會落到我們手中,我們魏家也能借此,重新掌握天府錢莊。”那人看着不斷在身體周圍游來游去的蝕骨蛇,嚇得連聲音都在顫抖着。
“就是這樣?”這個回答,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沒錯,他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要是大掌櫃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打聽,我們要是說半句假話,天打雷劈!”其他人也連忙附和道。
“原來是這樣啊。”
“看來你們魏家,已經沒有資格繼續掌管天府錢莊了。”
宋遠哲慢慢站起來,一個想法,從他的腦海中冒出,緊接着他便大笑了起來。
“大掌櫃,我們已經把實話告訴你了,你能不能放我們一馬?!”所有人眼巴巴看着宋遠哲,他們可不想落到一個和成壯相同的結局。
“全部解決掉吧。”宋遠哲此時沒有什麼心思去理會他們,對着手下襬擺手,就向着出口走去。
看着他離開,衆人齊聲大喊着。
“殺了我們恆河錢莊那麼多的兄弟,竟然還想活着離開這裏,真是癡人說夢!”手下啐了一口。
“可是大掌櫃答應我們,說了實話後,就會放我們離開啊!”這些人面如死灰。
“大掌櫃答應,可我們沒有答應啊。”手下冷笑了起來。
叫喊聲不斷從祕牢中響起,他們在積水中泡了時間越久,就會越激發蝕骨蛇對他們的興趣,最終在宋遠哲離開的半個時辰後,蝕骨蛇對他們發動了進攻。
“呼!”
房間裏面,睡着的魏慶突然被驚醒。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落下來,他雙眼驚懼,呆坐在牀上不知所措。
“大哥,你怎麼了?”魏小蕎連忙跑過來。
“成壯出事了。”魏慶有些失神,“我和成壯從小一起修煉,彼此之間有着心靈感應,他應該是已經死在了恆河錢莊那些人的手裏。”
“那怎麼辦,咱們沒有得手,宋遠哲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魏小蕎神色擔憂,她一直就反對如此行動,可她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丫頭,說出來的話沒有任何份量,家族裏面,也沒人把她當做一回事。
“我是魏家的少爺,他宋遠哲應該不敢對我動手,咱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魏慶深呼一口氣,他說出這話,並沒有多少底氣,更多的是安慰自己而已。
“說得好!”
“不愧是魏家的少爺!”
然而,魏慶沒想到的是,他剛說完話,外面就響起了巴掌聲。
魏慶睡意全無,立馬從牀上爬起來,警惕的盯着門口。
“小少爺,在我這裏住的還習慣嗎?”宋遠哲從門口走出來,他沒有帶任何人,以魏慶和魏小蕎的實力,也根本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宋遠哲,你把成壯怎麼了?!”魏慶握着拳頭,咬着牙低聲嘶吼道。
“你說他啊,我給過他機會,沒想到把握不住。”宋遠哲坐在靠着門口的椅子上,翹着腿說道,“魏大少爺,你是想活命,還是想永遠都留在這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魏家的少爺,更是天府錢莊的少主,你敢殺我?”魏慶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雖然全身都在因爲害怕而發抖,但還是嘴硬的問道。
“殺當然不敢殺,但可以永遠把你留在這裏,你們魏家已經無法完全擁有天府錢莊了,那麼好的生意,若是被其他人頂替,豈不是可惜,不如我發發善心,替你們接手了吧!”宋遠哲哈哈一笑。
這話一出,魏慶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宋遠哲是怎麼知道這些情況的。
“小蕎姑娘,照顧好你大哥,讓他在我這裏喫好喝好,不然我這個東道主,可是有些失敗啊!”宋遠哲看着魏慶。
隔天。
江辰在確定大長老傷勢不重,正在逐漸恢復後,就準備離開城鎮,再在這裏待下去已經沒什麼用了,而且天地藥房那邊,林百草大長老還在等着自己,江辰想去看看,這次林百草會給自己什麼好東西。
得到江辰要離開的消息,宋遠哲立刻帶人上門。
他將住在客棧裏的所有人全都趕出去,又讓手下把守住門口,不準任何人進入,這才拍了拍衣服上面的灰塵,快步走進。
江辰雖然坐在房間中,但也感知到了這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