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許你一世清風桃華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中離魂散
    昭禾連忙退到二樓,但二樓內鋪天蓋地飛來一羣編幅,直奔昭禾,昭言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擊打着周圍這些毛茸茸的生物。

    不覺中衣衫已經被撕裂了幾個口子,肩膀胳膊、腿上也有了咬痕。那股酥麻的疼痛令昭禾倒吸一口涼氣,她想退到一樓,但那些蝙蝠卻緊盯着她不放,似乎被逼到了絕境,昭禾顧不得蝙蝠的噬咬,縱身跳到了一樓,奇怪的是,蝙蝠們沒跟着下來,令昭禾微微鬆口氣。

    昭禾坐在地上,歇急着,順便檢查了一下傷口,全是咬傷,血跡已經染紅了一片衣服,衫裙也早已破爛不堪,好在這是冬天,穿得比較多,受的傷也會輕一些,如果是在夏天,昭禾感覺自己一定會被撕咬破碎。

    昭禾暗自懊惱了一下,她早該想到的,這藏寶閣可是玄玉教重地。怎會只派兩個看守肯定是自己大意了。等等,這二樓,三樓都有陷阱,一樓呢昭禾一驚,渾身警惕起來,但周圍似乎十分太平,沒有一點異常,雖如此,但昭禾還是不敢大意。

    突然,昭禾感覺自己全身癱軟,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血液已經沸騰起來了,還有一股脹痛的感覺。不好是毒煙意識到這點,昭禾向門口跑去,但雙腿已有咬傷,全身無力,只得靠雙手,慢慢地拖到門口。昭禾感覺血液叫囂得厲害。不禁摸了摸臉頰,卻是溼漉漉的一片,低頭一看,是血

    自己的眼睛,耳朵,嘴巴,皮膚都已經滲出了血絲,意識也在慢慢模糊,雙手用力碰到了門,卻再沒力氣推開,要死了麼昭禾絕望了,沒完成任務,不知道主上又該多麼生氣。若是自己死了,玄宴會難過嗎

    昭禾已被疼痛控制了全身,但求生的慾望使她爆發最後的力量。趴在地上的她用力推開了那房門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指金錦靴。擡頭一看,是一個模糊的修長的男人身影,便暈了過去。

    青鸞殿內

    玄宴望着陷入昏迷的昭禾,冷冷地問柳笙“她怎麼樣”

    柳笙站了起來,回答道“回教主,她已經中了離魂散。我給她開了藥,以保證她表面正常,至於什麼時候毒發。就要看每日的用量了,我會盡力不讓她察覺。”

    玄宴點點頭。沒錯,那紙條上的內容就是玄宴寫的,也是故意引着昭禾前去的。

    “你先下去吧”玄宴目光深沉的望着牀上緊閉雙眼的昭禾。有了離魂散,不怕控制不住她,剩下的,就是要瞞住其餘的眼線,那幾個舞女,玄宴冷冷一笑,真當自己是傻子了不成

    是”華染退出了青彎殿。

    玄宴坐在牀邊,望着病白的昭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來,如果她真的愛上自己斷然不會再執行任務,自己也可以放她一馬,事成之後,還可以饒她一命。但是,她既然選擇去了,證明玄宴也不必對她手軟了。

    這離魂散既是對她的控制,同時也是對她的懲罰。玄宴從來都不是憐香借玉的人,就算是女人,他也絕不會放過她

    “教主,教主,救我,救我,教主”昭言喃喃出聲,明顯在囈語,雙眉緊鎖,又雙目緊閉,全身顫抖。玄宴不禁開口“想讓我救你誰來救我的妻兒你已經失去了唯一活下去的機會。”說罷,站起來轉身走了。

    同心殿外

    “阿秋,你來照顧她,記住祁墨和你說的,切不可走漏風聲。”玄宴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秋,她是未音的忠婢,他信得過她。

    阿秋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個響頭“教主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

    夜幕降臨,許是天氣嚴寒,連星星也不願出來露面,真是月黑風高夜。

    桃玉閣內,靜謐安詳

    沉睡了許久的夕顏漸漸甦醒,房間內一片漆黑,沒點燭火,顯得有些可怕。夕顏嚶嚀一聲,只覺得頭暈眼花,不覺握緊了玉鳶佩,彷彿傾華就在身邊陪着自己。

    門開了,門外的寒風也吹進來了一縷,玉然點亮了花燭,房間裏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只着白色裏衣的夕顏美目望着玉然,聲音有些嘶啞“你怎麼來了”玉然走近,坐在牀邊。拿出一包桃花酥,放在夕顏手中,淡淡說道“喫吧”

    一股暖意襲捲了全身,夕顏打開包裝,味道一下子綻放出來,還是那個好喫又熟悉的味道。這桃花酥還有些溫熱。這麼冷的天,怎麼會溫熱夕顏望着玉然,問道:”你下山了這是你貼身帶回來的“玉然一怔,點了點頭。

    夕顏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喫。玉然有些惱怒“夕顏師妹,你實在有些自私。”

    夕顏沒有擡頭,心事重重的模樣讓玉然也不再忍心苛責,嘆了口氣“你這樣會讓傾華很擔心,他不在,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你。”

    夕顏的目光忽然變得悠遠,似乎飄回了和傾華在一起時的回憶。玉然輕聲道“你是他心尖上的人,我們在一起十餘年,他的爲人我最清楚不過,若說他會背叛你,我不信。”

    玉然見夕顏有些觸動,接着說“你知道,你們最初在一起,我很不贊同。他的身世可憐,身上肩負着重任,師父曾說過,天山門遲早要由我們接手,要我們在這天地間做堂堂正正,坦坦蕩蕩的好男兒。我擔心,你會迷亂他的心智。後來他的表現也證實了這一點。”

    “雖然跟着臨風長老,但是他性子沉穩,對人也有種疏離,但是你對於他,是個例外。我見過他是如何爲了你一次次改變,一次次變得不像我認識的那個穩若泰山的傾華。”

    玉然有些惋惜“我多希望他能放下你們的感情,回到從前。但是,我也知道,這不可能了。你對於他的意義終究是不同的。自從有了你,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天山的責任,他的性命,他通通不要了。他要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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