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阿秋便端了碗藥上前,語氣輕柔“二夫人,您請用藥”見到昭禾面露不耐,阿秋笑道“神醫說您體寒,不易受孕,教主十分焦急,特意吩咐用最好的藥材,還說一定要看着您喝完的,一會我還要覆命呢。教主對您可真是上心。”

    聽到這裏,昭禾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也十分欣喜,雙手不禁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受孕教主是希望和自己有個孩子嗎“我自己喝吧。”想到這裏。昭禾心中無限甜蜜,不再多想,一口喝完了整碗藥。

    桃玉閣內

    未音一臉疲憊,身子輕輕靠在玄宴懷裏,一動不動地看着昏迷的夕顏,泫然欲泣“夫君,都怪我,那日,我不該離開的。”

    玄宴心中也十分難過,他自己又何嘗沒有過錯呢如果,如果不是他娶了昭禾,如果不是他瞞着夕顏,如果他一直守在她身邊,那麼,自己的女兒也不會在生死關頭了。

    玄宴只能摟緊未音,語氣深沉“顏兒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柳笙已經施過針了,說心臟已經逐漸恢復,慢慢就會痊癒了。顏兒一定會醒過來的,一定會”

    未音抓緊玄宴的手,嘆了口氣“夫君,你說,傾華,他”

    提到傾華,玄宴的眉頭皺的更緊,他之前也聽說過菩提海,也曾想過替顏兒去探一探,但是一則是沒有路線,二則是打從心底裏,他並不認爲這個地方是存在的。菩提海的位置,從來沒有人可以說清楚,並且關於它的記載,也就只有古蘭經上的一句話而已。他真的沒有想到,傾華,這個孩子,居然真的去尋找菩提海了。

    “他確實,深愛顏兒。如若他可以活着回來,我不會再阻攔他和顏兒交往。”玄宴嘆了口氣,他最疼自己的女兒,但是在這一點上,確實不如傾華。他可以爲顏兒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真的沒想到去尋找菩提海,這麼一個根本沒有任何線索,沒有任何人瞭解的地方。

    未音看着面色蒼白的女兒,心如刀割“顏兒,她命坎坷,希望老天有眼,如若傾華葬身於此,我的兒如何能獨活啊”

    玄宴眼淚含眶,只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挺過這一劫。

    雅風居

    玉然落寞地坐在牀上,這個房間還是當初他和傾華第一次來到玄玉教時住的居所,現如今再看,心底只有惆悵。

    夕顏此刻命在旦夕,玉然心裏是後悔的,但是他真的無法看她如此糟踐傾華的心意,他如此捨命爲她,怎能不以真心相待

    但是,發生現在這個局面也是玉然不願意看到的。如果夕顏真的沒有挺過來,那如何對得起傾華的託付

    玉然心中無比煩躁,只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無邊的迷茫。

    “清玉然”瓔珞的聲音有些微冷,玉然迷濛地擡頭,看着她從房間外走了進來,身邊還跟着一臉愁苦的央歌。

    玉然苦笑道“你們也是來怪我的嗎”

    瓔珞徑直坐下,心底也是壓抑不住怒火“你若是看不過去,想把真相告知夕顏,大可以等她稍微好轉一點。夕顏的體內原本就有一股鬱結之氣,剛剛醒轉過來,你何必急於一時你現在和她說清楚,無疑要取走她的半條命”

    玉然沒有開口,面上只有悲傷。

    央歌想到傾華師兄的遭遇,又見玉然如此難過,也有些心疼,嘆了口氣“其實也不能全然怪在師兄頭上。目前,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如何能讓小師妹儘快醒過來吧。”

    見央歌這麼快地就心疼起了清玉然,瓔珞白了她夕顏,沒好氣道“還能有什麼辦法北唐柳笙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神醫,連他都束手無策,施了七天的針,說剩下的只有靠天意了,我們又能如何”

    說到最後,瓔珞心中難過,也不再開口了。

    “傾華師兄他”央歌思忖了一會,沒忍住開口問道“真的去了菩提海嗎”

    玉然沒有回答她,只是點了點頭。

    央歌瞬間動容“這纔是真愛啊”

    瓔珞也冷靜下來,嘆了口氣“他們之間本就是天作之合,奈何太多坎坷,真希望他們二人都可以度過這一劫。”

    玉然雙眸低垂,心緒迷亂。

    第二日深夜,整個玄玉教陷入了慌亂之中。

    “柳笙,怎麼樣,顏兒現在醒過來了,可是痊癒了嗎但是爲什麼她都不看我們一眼,也不答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牀上躺着的女兒,忽然睜開了雙眼,玄宴內心充斥着喜悅,但是眉頭緊鎖,仍然抑制不住濃重的關心。

    北唐柳笙細細診脈,只見夕顏雖然睜開了眼睛,卻雙目無神,一動不動,也沒有辦法聽見任何人和她說話。細細思忖了半刻,緩緩開口道“各位都請回去吧,我想公主此刻心緒迷亂,需要安靜的時刻,多派些守衛守在門口就是了。整個房間最好都留給公主一人,讓她好好的冷靜思考一下。”

    未音抓住了玄宴的衣袖“我們這麼離開真的安全嗎顏兒不會再次出什麼事吧”

    玄宴也是十分的不放心“祁墨,封野,你們兩個人一定要徹夜守在顏兒的房間外,半步也不能離開,不許任何人進出,確保顏兒的安全才行。我現在只信得過你們兩個。”

    聽到教主此言,祁墨和封野也紛紛站出來行禮,低聲道“請教主和夫人放心,我們一定保護好公主的安全。”

    同心殿

    昭禾這些時日身體痠軟,根本無法下牀,今天的身體微微有些好轉,便在房間外緩緩走動,阿秋一直扶着她,擔心她摔倒,也是在暗暗監視着她。

    昭禾看見天上的月光皎潔,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心中不禁有些惆悵。低聲問道“阿秋,他已經很多天沒有來看過我了。對於夫人,他是不是日日都捨不得不見呢”

    阿秋低頭,緩緩開口“這些日子教中事務繁忙,教主大人是公事纏身,無法離開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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