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骨已經是皮開肉綻,上面佈滿的鮮血已經乾涸模糊。
“你知道我什麼不讓你殺了毛曉睿嗎”胡欣婷直視着張峯的眼睛,秀美的眸子當中帶着微微的笑意。
張峯搖搖頭,如果不是胡欣婷在最後時刻開口,毛曉睿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拳下。
“爲了毛曉睿這樣的爛人讓你揹負上一條人命,”胡欣婷淡淡的開口說道。
她輕輕轉過張峯的手掌,看着掌心當中的粗糙和厚厚的一層老繭,這是長時間被磨破再癒合,再磨破再癒合形成的。
手指不自覺的在張峯的掌心當中摩挲着,讓他感覺到癢癢的,想要抽回手掌,又不忍心放棄這樣的感受。
輕輕的放開張峯的手,胡欣婷從自己的衣襬上撕下來一條,再次攥住他的手,輕輕將破爛的傷口包紮上。
“沒有紗布,只能夠這樣暫時的包紮一下,你不會嫌棄吧”胡欣婷輕笑着開口說道,將布條紮成蝴蝶結繫牢固。
“沒挺好的”張峯一時間有些語塞。
兩人之間陷入到微微尷尬的境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氣氛終究逃不過曖昧的。
嚥了咽口水,張峯從牀上拿下來一牀被子鋪在地上,躺在了上面。
胡欣婷躺在牀上,掏出手機給同宿舍的閨蜜發過去短信,讓她明天早上給自己送衣服過來,但是沒有受到回覆,想必是已經睡着了。
她今天受到的驚嚇不小,怎麼也睡不着。
而張峯也是閉着眼睛假寐着,現在如果撲上去是不是就是禽獸,如果不撲上去是不是就特麼的禽獸不如。
在這樣糾結的思考中,不大一會兒便睡着過去,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躺在牀上不能入眠的胡欣婷心中一陣好笑,這個張峯還真有意思,居然這麼快就睡着了。
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心中卻升起無法言喻的安全感沖淡了今天受到的驚嚇,不多時也是進入到了夢鄉。
整個西南市的出租車行業都是在血彪的掌控當中,每一個出租車司機都是他的耳目。
收到有司機在城郊別墅區發現侮辱妹妹兒那小子的蹤影,他連忙着急手下的弟兄,氣勢洶洶的向着城郊趕去。
“茜茜,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吧,熬夜對皮膚不好”
“你放心吧,等抓到那小子我一定帶回來讓你好好的出氣”血彪開口的勸解道。
心裏面卻在咒罵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把發現那小子蹤跡的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妹妹,害的她非要跟去。
“不,哥,我一定親眼的看到他”雲馨茜堅定的說道。
血彪可以不考慮任何的想法,卻是無法嚴厲拒絕妹妹,只能無奈道:“那行,茜茜,到時候不要亂跑”
兩個小時後,血彪找到了張峯所在的賓館,對於他來說想要找到一個並不是什麼難事。
從妹妹兒在飛機上被人羞辱,到找到張峯一共也沒有超過十二個小時的時間。
這樣的場面自然是不用血彪開口,鷂子冷聲的開口道:“北門辦事和你沒有關係,消停的在一旁待着保你沒事我問你,見沒有見過這個人”
老闆娘悻悻的點頭,道:“好像是見到了”
“什麼叫好像,見到就見到,沒見到就是沒見到,老老實實回答”鷂子橫着眼珠子,冷聲問道。
“帶着帽子,沒有看清楚,好像就是這個人,在二樓208房間”老闆娘小聲的解釋道。
血彪擺擺手,讓鷂子不要和老闆娘糾纏,去208房間看看便知道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老闆娘站在一旁縮着手,不敢阻止
西南市的白天安靜祥和,十二點之後的夜晚卻是在四門的掌控當中
走廊裏面響起凌亂的腳步聲,讓張峯從睡夢當中驚醒。
騰的坐起身體,向着身旁的牀上看去。
胡欣婷的安靜的睡着,臉上還帶着微微的笑意,睡得很踏實。
豎起耳朵,能夠聽到腳步聲就是奔着自己房間這面走過來。
張峯臉色稍微顯得有些陰沉,站起身,走出房間,將房門掩上,正看到帶着人迎面走過來的鷂子
四目相對,鷂子一眼就認出來面前帶着鴨舌帽的男子就是監控照片當中,羞辱了老大妹妹兒的男人。
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被張峯搶白,小聲道:“有什麼事情,外面說,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
他也是沒有想到毛曉睿報復的人這麼快就找上來自己,看對方氣勢洶洶的架勢恐怕是來者不善,要是在走廊裏面發生衝突,恐怕會打擾到房間裏面胡欣婷的休息。
鷂子將到嘴的話憋了回去,外面說,正和自己心意,是生是死還要留給老大定奪
張峯快速的向着鷂子走過去,他帶來的人馬讓開一條路。
走到樓下,張峯的眉頭微微的蹙起。
因爲看到了站在一個光頭大漢的旁邊的女人。
“這不是在飛機上的那個女人嘛看來不是毛曉睿報復的人馬”張峯在心裏面暗道,目光則是停留在光頭大漢的身上
身體壯碩,爆炸的肌肉好似要將衣服撐破一般,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練家子
難怪那個空姐徐秋萍提醒自己要離開西南市,原來這個妖豔女人還真是有些背景的。
“妹妹兒,在飛機上羞辱你的人是不是他”血彪指着從樓梯口走出來的張峯,向雲馨茜問道。
“嗯,哥,就是他,就算是他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雲馨茜點頭肯定。
鷂子帶着的人堵在張峯的後面,將他的後路切斷。
血彪則是邁開步子,走到距離張峯五米的面前停了下來,“小子,你侮辱我妹妹兒,我要你一條小命不過分吧你是自己死,還是要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