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現役軍官,少尉軍銜,服役於京都軍區某部未知,現年二十一歲,西南大學肄業。
同時接收到的還有發生在紅星俱樂部和王愛國發生賭鬥的事情的經過。
瞭解了前因後果,卓昭芸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暗暗道:“這個張老二還真是有意思,一向誰都看不上的華耀居然向他討要了一瓶酒”
夜深人靜,張峯剛剛準備睡覺,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張峯蹙了蹙眉頭,知道自己電話號碼的人並不多,這是誰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接通,道:“你好,哪位”
“呵呵呵”對面還沒有說話就是一陣嬌笑,笑聲低迴婉轉甚是撩人,笑聲過後纔開口道:“說我的名字估計你沒有聽過,這麼說吧,紅星俱樂部是我的”
從溫凱齊和柴衝的嘴裏面聽說紅星俱樂部背後的老闆是一個女人,難道就是給自己電話的這個人,她這麼晚給自己電話幹什麼
當下,便開口問道:“你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長夜漫漫,想找個喝酒,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曖昧的語氣和聲音讓張峯不自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嚥了兩口吐沫,說道:“憑藉你的身份,想要找個人喝酒應該很簡單吧”
“呵呵,張峯,你是第一個拐彎抹角拒絕我的男人,你確定不來嗎”女人繼續說道。
張峯的眉頭微微的皺起,稍微的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等着我,一個小時之後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隨便的在身上套了兩件衣服便向着外面走去,正看到穿着睡衣向着洗漱間裏面走去的卓昭芸。
“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
張峯的眼皮抽搐了兩下,咱們這個時候都能碰到卓昭芸呢,隨口道:“我沒有必要和你彙報吧”說完,就走了出去。
“哼,氣死我了”卓昭芸聽到他不冷不熱的話,氣的岔氣了腰。
啓動車,快速的向着紅星俱樂部行駛而去。
一邊開着車,張峯一邊想着,紅星俱樂部的背後老闆這麼晚找自己過去喝酒,到底是所謂何事呢有些邪惡的想到難道是看上自己了
轉而又搖搖頭,自己長得僅僅算是湊合事,對方不可能看上自己了。
想不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張峯索性不再硬着頭皮想,只要肯定一點就可以,說是喝酒絕對沒有喝酒這麼簡單。
將車停在紅星俱樂部的停車場裏面,張峯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男人迎着自己走了過來。
作戰迷彩服,褲腿兩側都是帶着刀囊,刀囊裏面各插着一道尺長的彎刀。
來的人正是大小姐的貼身守衛虎鯊,走到張峯的近前,嗡聲道:“大小姐有請”
張峯僅僅打量他一眼就能夠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感覺,從小在街頭市井混跡長大,又在罪大惡極的毒販子當中廝混過,見識過各式各樣性格的人。
而這時第一次,僅僅看一眼,心中就升起危險感覺的人。這樣的人就好似插在他大腿兩側的彎刀,只要一拔出來就是要人命的
沒有穿過紅星俱樂部,而是從側面的小道來到一間樣式老舊的磚房門口,虎鯊冷聲道:“請進,大小姐在裏面等着你。”
張峯推門走進去,不由得一怔。
房間裏面沒有豪華的裝修,裏面的一切擺設都是六七十年代的樣式。
甚至房間裏面還盤着火炕,雖然現在的天氣不需要燒。
背對着他坐着一個女人,黑色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背影,波浪的長髮披在肩膀上,光是背影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來了,過來坐吧。”
女人的聲音將張峯拉回到現實當中,邁着步子走過去,坐到女人的對面。
桌上擺放着幾道下酒的下菜,用白瓷盤盛放着,很簡單,油炸花生米,熗拌的豬耳朵,家常的涼菜而已。
女人沒有擡起頭,而是拿起酒壺,將張峯面前的酒杯倒滿之後才擡起頭。
張峯心神一陣。
丹鳳眼,柳葉彎眉,鼻如懸膽,硃紅嘴脣。單看五官雖說絕美,卻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可是湊在一起卻有一種勾魂攝魄的媚力。
她的一顰一笑都能讓你的魂都勾走一般,張峯不由得看的愣住。
“呵呵”女人青蔥玉指掩嘴輕笑。
張峯猛然驚醒,狠咬舌尖,劇烈的疼痛和充斥的血腥味讓他緩過神來。
“哦”女人看着張峯的眼睛這麼快就清醒過來,微微有些詫異。
女人如蛇蠍張峯突然想到此話,像這樣光是舉止就能讓男人食入骨髓的女人最好敬而遠之,否則可能被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喝酒。”女人輕啓朱脣,蘭花指捏起青花瓷的酒杯,將白酒倒進紅脣內。
看到張峯如坐鍼氈,並沒有要喝酒的意思,女人一陣嬌笑,道:“我的酒都不敢喝莫非怕我下毒這可不大丈夫的行事風格。”
張峯也不覺得難堪,直接道:“我害怕有個老頭和我說過這樣一句話,青蛇口中信,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而且我只是一個小人”
“呵呵呵。”女人輕笑着拿起張峯面前的酒杯作勢要往自己的嘴裏面倒,就要搭在紅脣上的時候,手一歪,酒水灑在木桌上。
木桌被酒水撒到的地方頓時驚起白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陷進去一個個黃豆粒大小的深坑
嘶
張峯倒吸一口冷氣,猛然站起來,倒退兩步,帶到坐在的凳子砰的一聲。
房間裏面沒有風,張峯卻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冷汗不知道何時津津而下。
聽到屋裏面的聲音,門被從外面推開,虎鯊怒眼圓瞪,雙手低垂直接按在了彎刀的刀把上。
如果剛剛喝進去這杯酒,張峯不難想象自己此時恐怕已經歸西。再看向坐在對面端坐着,臉上帶着勾人媚笑的女人,喉結微微的滾動,冷聲道:“好像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要對我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