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嘗不想殺我而且不僅是想了想。如果我真的喝下那杯酒,估計現在應該變成一具屍體了吧”張峯冷聲道。
“呵呵呵”
女人掩嘴一笑,指了指站在門口凶神惡煞,一臉戒備的虎鯊,說道:“他就虎鯊,你覺得你能當着他的面殺了嗎”
“有些事情只有試過才知道,不是嗎”張峯冷聲道,他心裏面已經驚起了濃濃的殺心,不管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紅星俱樂部背後的老闆,還是有着什麼身後的背景,既然想要殺自己,那就有取死之道。
女人對着虎鯊揮揮手,嬌笑道:“虎鯊,出去吧,這裏沒有你什麼事情了。”
“是,大小姐。”虎鯊不善的瞪了一眼張峯,恭聲答應,走出了房間,將房門關上了。
張峯的眼睛眯成一道縫隙,冷厲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冷聲道:“讓他出去,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憑藉你的口中刀嗎”
女人的話讓張峯的心裏面咯噔一聲,即便是戰友知道自己嘴裏面藏着刀片,可卻不知道口中刀三個字。
就在張峯詫異的時候,女人手掌一扣一翻,原本空空如也的手掌當中此刻已經出現了一個酒杯。
張峯更加的震驚,猛然向前兩步,質問道:“老乞丐是你什麼人”
“老乞丐呵呵,也只有你這麼敢稱呼師傅他老人家他讓我帶個信給你,說有事情暫時脫不開身,答應你的事情延後一段時間。”女人將手中的酒杯放到張峯的面前,接着說道:“我也是沒有想到讓師傅他老人家心心念的徒弟原來是你小師弟,是不是應該叫一聲大師姐啊”
“大師姐你在逗我呢,是嗎有大師姐下劇毒想要毒死師弟的,這不是笑話嗎”張峯冷笑兩聲說道。
女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看向張峯的目光變成了憎惡,寒聲道:“沒有你之前,我纔是師傅最得意的徒弟,可是十五年前,師傅回來卻難掩笑意的說兩個陳婉如也比不上一個張家小子。師傅更是將口中刀傳授與你,你說我應不應該恨你。”
“哼,要不是師傅傳來口信,我還真不知道在他口中的張家小子就是你張老二”
“你要是真的喝下這杯毒酒,死了也就是死了,師傅頂多責罰我一頓,又能怎麼樣既然你沒有喝下去,頂多算是你命大”
從她的話裏面,張峯也是聽出來她叫做陳婉如,這麼清新淡雅的名字,卻偏偏是一副蛇蠍心腸
“老乞丐他怎麼樣”
“哼,師傅他老人家閒雲野鶴好着呢,不用你惦念。”陳婉如冷哼一聲,自斟自酌。
如果換做其他人,張峯此刻已經毫不猶豫的下了殺手,一個對自己起來殺心的,有其是背景深厚的人,更是留不得。
可偏偏這個女人是對自己恩重如山的老乞丐的徒弟。
“今天的事情就此一次,如果有第二次,即便是老乞丐徒弟的身份也救不了你。”張峯冷聲道,便邁着步子向着外面走去。
張峯停了下來,轉過頭,冷眼的看着陳婉如,他的脾氣已經被消磨的快到要了暴走的邊緣,強壓着怒火,“說”
“師傅他老人家讓我告訴你,做事情最忌諱的就是瞻前顧後忌諱太多,一切隨心。你現在可以走。小師弟”小師弟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來的。
“做事情最忌諱的就是瞻前顧後忌諱太多,一切隨心”張峯反覆的琢磨着老乞丐的話,心中暗暗點頭,卻是如此,自己休假以來,一個又一個的世家之子跳出來,自己都是忌諱太多,既然是發作也都是抱着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的想法,看來是自己錯了。
臉上的怒火消失不見,張峯恢復痞了痞氣的笑容,調笑着開口道:“大師姐,把你放在哪個窯子裏面,你都能當頭牌”
陳婉如當即暴走,拎起手中的酒壺向着張峯砸了過去,怒吼道:“你居然敢說我是ji女。”
側身一閃,酒壺砸在了牆壁上,頓時破裂開來,酒杯四濺。
張峯從門口鑽出去,看到一臉兇狠站在門口的虎鯊,說道:“你叫虎鯊是吧。”
虎鯊一愣,聽到是大小姐讓自己進去,便轉身向着房間裏面走去。
張峯的嘴角邪邪的一笑,從後面一巴掌向着虎鯊的腦門拍去。
虎鯊感覺到腦後有惡風驚起,立刻知道自己上了這小子的當,連忙轉身,一手夾在頭頂,另外一隻手攥着拳頭向着張峯轟了過去。
那一巴掌不過是虛招而已,真正的實招是張峯熟練到不能再熟練的撩陰腿。
砰。
虎鯊的身體原地拔高五公分,一張臉黑臉硬生生的憋成了絳紫色,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好似要從眼眶裏面冒出來一般。
張峯倒退三步,一臉賤笑的說道:“告訴我大師姐,這算是利息,她下毒要害我的事情可不算是完。”
等張峯鑽進車裏面,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低沉的嘶吼咆哮聲“啊”
“高人就是高人,居然能憋這麼久”
嘀咕一句,張峯啓動車,快速的離開紅星俱樂部。
在路上一邊開車,一邊想老乞丐的事情。第一次見到老乞丐的時候,破衣爛衫,臉上始終帶着猥瑣,絕對能把小姑娘嚇哭的笑容,哪裏有一絲一毫世外高人的架勢。
可現在看來紅星俱樂部的背後老闆陳婉如是他的徒弟,而聽陳婉如的意思,老乞丐還不僅僅有她一個徒弟。
自己到底算不算是老乞丐的徒弟呢雖然被傳授了口中刀,卻從未有過拜師的過程,老乞丐也從來沒有提過收自己爲徒的話。
再次想起來老乞丐說的話,一切隨心,張峯也便不再亂想。管他有沒有什麼狗屁的拜師儀式呢,老乞丐還是當初和自已偷雞摸狗燉肉喫的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