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仔,我有話對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對你說。”她不去找她,她卻自己找上門,查文琳拿出正室風範。“找個地方聊聊?”

    “好啊。”她欣然答應。

    供電室爆炸,整棟樓暫停供電,業主生意難做,很多商家關門,這裏較以往安靜許多。

    找食肆坐下,林風同苗偉站門外,糾結要不要進去。“西服,西娘會不會喫虧啊?”

    喫虧他倒不怕,怕就怕有人亂講話。

    ……

    陸玉玲快人快語,望對面妹妹仔“講真,我有羨慕過你。”

    “講這話是告訴我你惦記我老公?”

    “是惦記”她不掩飾。

    “過分,惦記有婦之夫。”

    她笑出聲“妹妹仔?你信他嗎?”

    “我當然信,可我不信你。”

    良心似受感召,很多年後,陸玉玲想起這段往事,直覺這是她人生做的最正確一個決定。

    她決定對她和盤托出。

    “妹妹仔,你贏了。”她講完,如釋重負,恍惚又似解脫。

    “好看嗎?”她伸出右手,兀自欣賞自己新作的美甲,暗紅,妖異,就如同她本人。

    “曾經,我也似你這般,似清晨玫瑰,紅豔豔,能掐出水。”

    表情轉換,她示意她看櫃檯,老闆目光盯着她胸前兩團雪白,垂涎欲滴。

    “一看他就是喫奶粉長大”

    查文琳居然聽懂她意思,咳!頓時被自己口水嗆到。

    陸玉玲忍笑。

    “話說回來,妹妹仔,我真喜歡你,我自認眼光毒辣,想不到卻看錯你老公,他是真男人。”她由衷贊。

    這還用你說?

    她繼續看她“那晚,我下藥,只差臨門一腳,我便功成圓滿,誰知他竟逃了……”她似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他不行,我不怪他。”

    林生不行?

    她撥頭髮到一側,爲自己找藉口,風情無出其右,“白白浪費我一番心意,想跟我一夜情的男人從這裏排到九龍……”

    咳咳!查文琳嗆咳不止,爲她講話直白。

    她眼睛裏都是笑,像回到天真爛漫時“妹妹仔,你現在還喫醋?”

    “我什麼時候喫醋?”

    睇她嘴硬,出其不意,她在她臉頰上一擰“我果然喜歡你。”

    揮開她手,查文琳睇她揉臉“你會這麼好心告訴我?你一定有目的,說吧,到底什麼事?”

    “妹妹仔不愧大師。”她表情凝重又添一絲未知“我準備去做一件事,想你替我算下吉凶。”

    “你要做什麼事?”

    “這與你無關。”

    “行,只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準再打林生主意。”

    “我已經放棄。”

    “好,明日午時,你來我家。”

    “就這麼說定。”

    兩人一前一後出來,林風心中仍忐忑,表面卻不顯。

    查文琳上前挽起他胳膊,帶他轉身。

    林風微覺異樣,陸玉玲遞他眼神,安啦,我什麼也沒說。

    睇他們走遠,陸玉玲兀自去取車。

    三人到大廈管理處,管理員看過他們證件,親自帶他們到供電室。

    眼前一片焦黑,滿地殘骸,金屬箱裏線路雜亂,林風小心避開。

    管理員兀自抱怨,“唉,不知道怎麼遇到這種事?整間供電室突然爆炸,業主應該早做決定,打場齋,省的安保加班加點。”

    林風四處看過,並無不妥。“邪祟之事,並無根據,應該是人爲。”

    “這樣講……”

    滴滴……苗偉取腰間呼機查看,警署傳訊,講斂房走丟一具屍體,讓他們即刻返回。

    乘電梯到一樓,兩側彙集大大小小商鋪,業主多是南亞人,經營各種小食肆,音像室,衣褲鞋襪、首飾、電話、工藝紀念品等。

    有音像店老闆,手拿雜誌看津津有味,仍不忘招呼“想看哪種隨便挑,鬼妹,馬拉,北姑,都是新出”

    面前一排盜版碟,畫面中,有女子大漏三點,觀之令人臉紅。林風不聲不響用一份舊報擋住,拉查文琳手離去。

    睇他耳根似紅一塊,查文琳暗暗好笑。

    砰一聲槍響,周圍人找地方躲避,動作似訓練有序。

    大廈藏污納垢,附近餐館,一羣便衣衝進去,破開後廚緊閉房門,裏面已無地方下腳,地上躺一具男屍,身上被射無數窟窿,周圍卻無鮮血。

    與之交易的南亞人,收回私槍,安靜觀望。

    差人搜尋一番,沒發現可疑貨物,只桌上一槍大金牛,足足五十萬。捉賊捉髒,看來還是來遲一步。

    黑喫黑的事情時有發生,林風經過後廚,看到地上屍體,想提醒大家小心,地上屍身突然彈起,幾個南亞人瞬間睜大眼,如同見鬼。

    差人俱驚,略一晃神,犯人已經出門。

    王勝男反應過來,持槍跟上去“站住!再走開槍了!”

    槍口下壓,林風握她手背“沒用的。”

    王勝男側目看到他,一愣。“阿風?”

    一羣便衣衝上去,欲攔住犯人,卻被撞人仰馬翻。

    “西服,行屍啊!”

    兩側人聲靜默,林風快走幾步,對準犯人太陽穴出拳。

    行屍止步,扭頭看他,林風湊近他眼睛,在他瞳孔發現一冰錐。果然被人操縱?

    對面人似笨呆,緩緩出拳,林風側頭躲過,擡腿對他胸口猛踹一腳,查文琳攜一消防栓趁機滾向犯人腳底,撲通,沉重的身軀驟然滑倒。

    擡頭,查文琳衝林風微微一笑,恰如其分。

    林風曲腿迎上去,膝蓋壓住犯人胸口,動作瀟灑連貫。身下力道反彈,林風被迫退開,行屍轉身,變更目標。查文琳兔子一樣跳開,撞進前來的人懷裏。

    林風護她後退。餘光睇到架子上皮具,忙扯下一根皮帶,

    迎上去,繞行屍脖頸一圈,箍住他命脈。

    扯兩端用力一拉,一冰錐被擠出行屍頭頂,查文琳跳將起來,堪堪接住快要落下的冰錐。

    底下傳來吸力,她力小,快握不住,苗偉趕緊跳出來,同她一同握冰錐,拼命往上拔。

    行屍閉眼如同死人,查文琳一直踮腳,漸漸喫力。

    見狀,林風將行屍踹跪地。

    底下力道消失,查文琳一時站不穩,林風眼疾手快,握她手臂,扶她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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