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
“小心”
九菊一派有傳說,據說,某一年,一羣土匪襲擊某神社,下手時,忽見寺廟厚厚的積雪裏,有無數物體在晃動,土匪以爲是紅血蛇,嚇得奪門而逃。事後,人們發現雪地裏並沒有毒蛇,只是一堆紅繩。
紅繩遊走,蛇形破土而出,往三人腳邊遊。
“哇!西服,怎麼這麼多蛇?”苗偉嚇得大叫。
“區區障眼法”林風胸有成竹,取下玉牌,貼往九菊一派標誌上。正邪互斥,玉牌飛出。林風手拽紅繩,繞指數圈。
再看院中,紅蛇消失殆盡,只留下一根根紅繩,密密麻麻。
西協小野跪坐地板上,身邊豎九枝菊花,圍成一圈,突然,菊花齊齊倒下。
拿起面前一根菊花含嘴裏,西協小野手結電母印,院中紅繩突然一根根繃的筆直,利劍一樣,射向三人。
“哇!”三人蹲下,躲過攻擊。
紅繩自動纏成一團,林風脫下外衣,等那一團飛近,一下子將之包住。
手中快壓不住,林風喊“火”
“西服!”“uncle!”
二人送打火機至林風跟前。
衣服撐破,紅繩飛出,林風握一人手,竭力一吹,火苗陡長,點燃那一團。
紅繩終成灰,簌簌往下落,掉在地上,與黑泥融合,分不出彼此。
西斜猛地睜開眼,望門外,神色陰沉,“果然是高人”
保鏢湊近喊“小姐”帶白手套,系她家族中人,
西邪小野示意他噤聲
他對她做抹脖子動作,西協小野脣邊浮冷笑“別衝動,此人不好對付,師姐尚且鬥不過他,一切需得從長計議”
兩人隔空相忘,外間鴨雀靜默,裏面同樣不知深淺。
“西服?”
“先回去”
恍惚覺得不太像他風格,苗偉忙問“點解?”
“回去慢慢想”
陸玉玲按約定時間上門,在樓道里碰到回來的查文琳,因被小鬼纏,它面相一直死氣沉沉,但這次查文琳卻明顯感覺她面相似有改變。
她開門請她入內。
陸玉玲打量只她們二人,直奔主題“需要我做什麼嗎?妹妹仔?”
燃香南拜,查文琳遞給她三枚銅錢,讓她握掌心。
“集中精力,想你要問之事”
陸玉玲依言將手中銅錢拋擲六次。
“怎麼樣?”
查文琳掐指一算,“若我告訴你,你所算之事有風險,你還要去做?”
猶豫片刻,她淺淺應聲“嗯”
“也罷”她老氣橫秋,提筆爲她畫驅煞符。查文琳其實並未對她講全,若她真有心,上天會爲她留一線生機,此番她面相改變,應該也是心態改變所致。
符紙裝香囊內,查文琳遞給她。
“這是什麼?”
“驅煞符,你帶着,已備萬一”
“妹妹仔,你果然喜歡我”她激動捧住她臉,在她臉頰一啵。查文琳反手抹臉“癡線”不無嫌棄。
門口響起腳步,陸玉玲看林風回來,“妹妹仔,謝啦”手中香囊輕晃,陸玉玲湊到她耳旁,“記住,愛是做出來的,可別讓他一直憋,傷身”
“阿琳”
“嗯?”
“少同她往來”他表情認真,不想小囡沾染那人習氣。
“林生不喜歡她?”
“她太聒噪”他不反對她交友,可這個女人太妖嬈,家裏小囡涉世未深,怕是會被教壞。
“林生,人有千面,不能只看一面,大不了下次我同她去外面,省地你不自在”
小狐狸,就知道她不會聽他,林風只好捨近求遠“早點回來”
“嗯”聲音飄遠。
懷抱幾本厚厚英文鉅著,查文琳出圖書館,準備回去慢慢啃。大學裏老師多是金髮碧眼,一口地道牛津腔,再加上饒舌語速,引經據典,不是不讓她頭痛。
“阿琳”
查文琳回頭。
“學姐”
她今日打扮格外靚,應該有喜事。果然,她道“今日是我生日,想邀請你過府”
查文琳滿口答應,同宋嘉熙一道回去,她住的地方有套古董音響,據說是大佬花重金在蘇富比拍下。
音樂悠揚,宋嘉熙伸手,邀請查文琳共舞。
查文琳擺手,“抱歉,我四肢不協調,怕會踩傷你。”
她不肯,她亦不強求。
一個人也能做圓舞,舞步遊蕩,她似孤獨舞者,旋轉,傾斜,擺盪。此時的她,魅力難掩,饒是查文琳是女人,也忍不住心動。
音樂掩蓋了腳步聲,霍少康走近她,攬住她擺盪的枝軟,同她五指互扣。被脅迫也好,是自願也罷,它都懶得計較。同對方合作一曲。
音樂靜止,啪啪,查文琳拍掌。
南俊女靚,若非熟知兩人關係,查文琳願意承認她們是天造地設一對。只是,有些話她不好講。
晚膳擺客廳,查文琳不擅飲酒,醉倒在二人眼皮子底下。
霍少康暗道小囡醒目,命菲傭扶查文琳到客房躺下,霍少康抱宋嘉熙回房。
宋嘉熙惱他滿腦子廢料,生羞恥心“不要,阿琳還在”
他配合她軟弱,樂意肆虐。
也許在不知不覺間愛上這種感覺,共綁匪,苦海慈航,犯賤犯到被虐成狂。
一覺醒來,查文琳看到牆上鐘錶,詐屍一般彈起,忙起身穿鞋。司機謹遵家主吩咐,見她出來,忙拉車門邀請她上車。
回到家,林風躺在沙發上,查文琳小心翼翼,企圖繞過他。
“站住”
回頭,對上他視線,查文琳一怔。
“林生,好睏,有什麼事明天再講”她配合打呵欠。
林風隨他進臥室,一張臉陰晴難辨。
“現在什麼時候?”
“今天學姐生日,我爲她慶生,這纔回來晚了”她忙解釋。
“是嗎?”
嗯,她重重點頭。
以爲這樣就可以萌混過關?“爲什麼不打電話回來?”害他等那麼久,以爲她被狼叼走?剩下半句話他未講。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喜歡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