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他壓低帽檐,陸玉玲不小心撞到他,赫然發現他懷裏有槍。
同殺手視線對上,陸玉玲不由得倒吸氣。
歹徒眼睛冒寒光,“啊!”頭髮被人一把薅過去,脖子被人自後圈住,陸玉玲不得不高擡下巴,心中慘痛,居然讓妹妹仔說中!
腰後抵一根槍,用力前戳。
店中客人瞬間走光。
差人趕來,王勝男拔槍對準匪徒,“別動!”剩下人忙將歹徒圍起來。
林風似乎看到查文琳,睇她同馬嵐嵐一起跑過來,暗自鬆口氣。
“都退後!”
殺手劫持陸玉玲,退往出口,有差人悄悄繞到他身後,一腔孤勇,奮力一撲。
三人倒在地上,陸玉玲趁機脫離虎口。
混亂中,擦槍走火,子彈射到頭頂琉璃吊燈。
嘩啦,一片碎玻璃墜落,林風拉查文琳堪堪躲過,殺手掙脫束縛,逃跑中被林風伸出的右腳絆倒在地。
差人一擁而上,將歹徒控制起來。
局勢方定。
有差人看向陸玉玲,“沒事吧?”
剛沒發現,救他的差人竟然有一絲眼熟。眼下回過神來,陸玉玲忙看手心,剛混亂時,不小心被玻璃劃傷,那裏血跡斑斑,疼痛令她皺眉。
“沒事”
找東西幫她處理傷口,陸玉玲終是想起來道謝。
又打量他,體格健碩,皮膚小麥色,給人感覺健康良好。
他擡頭,對上她視線,露齒一笑,像熱帶雨林的陽光撲面而來,“那個……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
“中學時,我們曾坐一起。”
陸裕玲努力回憶,似乎中學時代,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那麼合羣,身材肥胖,老是被同班男生欺負。
想不到他變化這麼大?
“不怪你認不出,我變許多”他低頭,似羞赧,摸腦袋傻笑。
“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一跟女生說話就臉紅?”
他看她倒是一點沒變,即便如今毀容,仍不掩她自信愛笑。
分明看她看入神,陸玉玲輕咳一聲。
那人似尷尬。
“對了,你叫什麼來着?我想想……陸、翊、”
瞧着某人似紅鸞星動,幫林風上藥的手不知不覺沒了輕重。
林風想提醒她,握住她敷衍的手指。
“在看什麼?”似是不滿。
查文琳回過神來,不由想要彌補他。
“呼~”朝他耳朵吹口氣,“還疼嗎”
林風耳根一軟,發覺有人老向這邊,下意識阻止了她接下來動作。
王勝男看在眼裏,心裏也在想:換成她,她定做不出來。難道師兄就喜歡這種類型?
犯人被押送警署,西邪小野聽說此事,“糊塗!”當即甩了佐藤一巴掌。
惱他自作主張,西邪小野勒令他再不準插手。
佐藤垂首一側,不敢反駁。
“去準備,不能讓他開口講話。”
“是”
審訊室,一張桌子,一架照明燈,犯人坐椅子裏,差人詢問其幕後主使,他拒不供認。
突然,他似被什麼勒住脖子,拼命蹬雙腳。
“救、救、我……”
察覺事情不妙,林風忙衝進去,還是晚一步。
犯人已經嚥氣。
兩名差人面面相覷,“發生什麼事了?”
林風湊近探其鼻息,表情凝重。
“不會吧?嫌疑人在錄口供時突然暴斃……喂,兄弟,你告訴我,這份報告怎麼寫?”
“寫倒是不難,有人信纔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目光投向林風,“前輩,你看呢?”
林風思緒往來,今天的事,明顯是衝着他來,一動不如一靜,既然對方想和他鬥,他自然奉陪,只是如此行事,未免歹毒。
看來,今後不太平。
陸玉玲和陸翊認識將將一月,便迅速墮入情網,選在女皇誕期間閃婚。
查文琳收到請柬,同林風前往兩人婚宴。
酒店內,陸玉玲忙招呼親友,臉都快笑僵。
私下跟新郎抱怨,“早知結婚這麼麻煩,一切從簡好了”話雖如此,眼神卻帶笑。
身邊人一身西裝筆挺,胸前別新娘同款胸花。
郎才女貌。
“一輩子就這一次,若這次從簡,很可能成我們以後爭吵導、火索”
倒是個明白人。
沒有哪個女生不渴望穿婚紗?突然想到自身,查文琳不由羨慕。
過去親手奉上賀禮,查文琳恭祝二人“阿姐,祝你們百年好合”
“多謝”
林風望兩人,眼眸微深。
“前輩”後生仔懂尊老,開口叫人。
林風受用。
話講多,陸玉玲不免口渴,扔下新郎,拉查文琳一個人去休息室喫茶。
陸翊強打精神,又招呼其他人。
林風望他眼神,又深幾分。
休息室,查文琳細看陸玉玲,只見她印堂發黑,雙目無神,明明上次見她還精神奕奕。
“阿姐,最近沒睡好?”
她略遲疑,湊近她講到,“熱戀中男女,永遠不知疲倦,阿翊他天賦異稟,每晚要很多次,我已經快喫不消”
查文琳暗咋舌“阿姐,我知道你很幸福”
說曹操曹操到,新郎似一刻也離不得新娘,一進來就懷抱她索吻。
查文琳被迫喫一嘴狗糧。
剛沒發現,陸翊進來時面無表情,此刻,他舉止輕浮,壓在陸玉玲身上,不顧旁人在場,意圖求歡。
一時間,兩人擠在沙發一角,陸玉玲似想推開他,無奈力氣使不出“阿翊,別鬧~”
“賤人,讓你同男人一次爽個夠!”
番佬催唸咒語,欲令二人交合,地上疊躺着兩個草人,綁有兩人頭髮,是他設法取到。
查文琳瞠目結舌,睇陸翊似中邪,拿起茶几上菸灰缸,走到他身旁。
揚起手腕,手腕被人握住。
“林生?”
怕她掌握不好力度,林風以手代勞。
陸翊倒在沙發上,陸玉玲看着他,手忙腳亂整理好衣物。
問兩人“阿翊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