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你跟女警在一起,我不便打擾,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上次粵唱粵嗨的老闆送了你一隻玉筆,你不在,就暫時由我保管。”
“筆呢?”
“我當然不會帶在身上,要不你跟我回去取?”
“走吧。”就當送她回去,林風應下。
……
一桌四人,桌上麻將搓的直響,聽見瑪麗亞叫小姐,查太頭也不擡,“回來了?”
“嗯。”
牌友們目光有意無意掃過林風,還以爲是給查文琳請的補習。
“女孩子那麼用功讀書幹嘛?最重要嫁對人,你們家阿琳長得好,以後不定有多少公子哥追着她跑?”一太太開玩笑。
這些話聽在林風耳中,無疑在告訴他,眼前的小囡以後必定會嫁給一個富家公子,最不濟也該是個青年才俊。
“無聊。”
林風距離查文琳不足一臂,聽她口中吐出字眼,不由得看她。
她望着他,似是不能苟同“難道像她們一樣嫁給富豪,以後沒日沒夜都在擔心自己丈夫會在外面包養外室,就是幸福?”
林風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時不知做何反應。
查文琳臥室在二樓,拉林風上樓,林風一隻腳剛踏進,一股奶香便直衝鼻子。映入眼中的一片純白,似同牛奶一般。整間臥室裝飾極簡單,沒有多餘顏色。
查文琳去牀頭取出玉筆,回頭見他還站着,拉他直接坐牀角。
“給”把玉筆遞他,林風擡手接過“這真是那老闆讓你送給我的?”
“怎麼?你怕是我自己花的錢?我要是有這麼多錢?倒是不介意給你買一個。”
查文琳說着說着,便又笑。
視線始終不離玉筆。
林風見她好像很喜歡這筆,把它遞迴她,“你喜歡的話拿去好了。”
啊?查文琳驚訝看他,擺擺手“這是人家送你的。”
“你也說這是人家送我的,既然是我的,我自然有權對它支配,你喜歡就拿去。”他直接把筆塞她手裏。
查文琳喜不自禁,用一吻代替感激。
林風只覺渾身一緊。
瑪麗亞門外看到這一幕,還未敲門,便已呆住。
林風看到有人,趕緊站起來,樣子有點窘。
“那你今天豈不白來?”
禮尚往來。查文琳自問不能白拿人家東西,頃刻間翻箱倒櫃,也不知她想找什麼?
眼望向牀底,查文琳不由分說跪在地上。
“小姐,你在幹什麼?”瑪麗亞一陣風似地鑽進來,想提醒她注意形象。
查文琳撅着屁股,半個身子已經鑽進牀底,她有記得師傅留給她一隻筆,可以用來畫符。
底下傳來刨東西聲響,查文琳從袋子裏翻出一支筆,忙不迭爬出。
一不小心,撞到頭,頓時眼前直冒金星。
“你沒事吧?”林風蹲下看她。
查文琳趴在地上,衝他咧嘴笑,“給你”
林風伸手扶她起來。
查文琳揉揉撞疼地腦袋,瑪麗亞一旁插不上手,見她額頭很快紅了起來,轉身,去給她拿藥。
林風似是沒想到,略微猶豫,還是收下。
瑪麗亞取來藥膏,臨走時,替她關上門。
查文琳又拉林風坐下,把藥膏塞他手上,整個人往前湊了湊。
林風意會,擠藥膏,塗她傷處。
她擡手欲碰,被林風攥住手腕。“別動。”
“林生,我有無變醜?”她問他,眨巴着一雙電力十足大眼,起身,去照鏡子。
樓下有車駛入,林風一個人走至陽臺,待看清車裏坐的人,趕緊提出告辭。
底下太太們打完四圈,一太太發牌,瞥見查文琳陪同林風下來,“這麼快補習完?”
玄關內,查文瑾先一步踏入,一見來人“阿琳,你帶朋友回來?”
查逸夫晚來一步,林風僅僅和他點頭示意,又悶聲加快了腳步。
“阿琳?你朋友有急事嗎?走這麼快?不知道的以爲有狗追他?”查文瑾故意講笑。
查逸夫脫外套遞給菲傭,“下回有客人來,記得早點做飯。”不忘豪門規矩。
門外,查文琳兩手插褲兜。
“行了,進去吧”
“等一下。”查文琳忙開口,人也往前一點。
“你跟女警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她小心試探,作壁上觀。
林風麪皮一緊,“我們……只是朋友。”
“嗯,林生,我信你,我信你不會講大話。”她快速講道,粲然一笑,目似連着狡黠。
書房,查逸夫看着樓下身影,褐色的瞳仁掩藏心事,深不見底。他從未正視過女兒朋友,想不到今天這位他卻認識,看的出,小囡對他不同一般。偏他一直以來事務繁忙,無暇顧及女兒交友。
手中香菸不知不覺已燒完,查衣服回頭掐滅菸頭,菸絲嫋嫋,伴隨着樓下身影漸行漸遠,查逸夫複雜心緒,漸漸歸於平靜。
時至午夜,林風偕同幾位差骨警署值夜。
夜半鐘聲響,昏昏欲睡的幾位差骨被驚醒,睜眼看周圍,但見林風目光炯炯。
幾人強打精神,不知還要等到何時。
“風叔啊?是不是時機不對?這鬼怎麼還不出現?”
“再等一等”黑暗中他聲音傳來,沉穩非常。
“我尿急,怕是等不及了”
“就地解決好了”
“真的,我快憋不住了”
“哎,你可真麻煩,你不是怕一個人被鬼捉去吧?放心吧,到處都是陷阱,都是按風叔吩咐的,鬼都不敢找麻煩”
話音剛落,房門咯吱一聲,有煙霧迷漫而來,很快,衆人眼前一片混沌。
“我怎麼看不見了?”
“老李?老黃?你們人呢?”
衆人紛紛緊張。
“大家不要慌,站在原地,不要動。”林風凝神細看,見一女鬼踏煙氣而來,身形嫋娜,飄然欲仙。
衆人只覺眼前一亮,待看清她面容,紛紛驚歎“哇!”大都被其美貌折服。
林風腳步往前,攔住女鬼。
女鬼識趣退一步,似有忌憚。
忍不住開口求救,“大師,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