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渾渾噩噩的鑽進被窩,發現被子裏已經全部是她的體溫。

    他呼吸有些灼熱,倔強的不敢看她。

    她大概覺得他的表現有些奇怪,“林生,你怎麼不脫衣服?”

    “我習慣穿着衣服睡覺。”

    “是嗎?”

    她到底年歲小,就算真的知道夫妻躺在一張牀上應該做什麼,但卻不會主動。

    “哦!那我也把衣服穿上吧。”

    林風把眼睛閉上,查文琳躺在他身側,“林生,你睡了嗎?”

    “……”

    聽到他呼吸,查文琳很快閉上眼睛。

    林風半夜爬起來,去外面吹風。

    夜,迷離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陽光灑滿室內,林風甫一睜眼,發現胸前多了一顆腦袋。

    他一挪動,她立馬醒過來。

    “林生?”她睡眼惺忪,像極了剛睡醒的小貓。

    林風心頭髮軟“要不你再睡會兒?”

    她揉揉眼,坐起來“不了,我一醒來就睡不着了。”

    索性都不用穿衣服,兩個人很快爬起來。

    查文琳兀自鋪牀疊被,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牀底下鑽出來,查文琳一看,“蟑螂!”

    只見她擼起袖子,突然跳上牀,拖鞋頓時被甩飛,差點砸林風臉上。

    林風見她小心翼翼靠近蟑螂,手拿報紙,用力一撲。

    數不盡的小強突然從牀底下鑽出來,牆面上頓時爬滿了黑乎乎的小強。

    太猖狂了。

    查文琳手忙腳亂,左撲一下,右撲一下。

    林風看的眼直。

    她一個人搞不定,回頭喊林風幫忙。

    兩個人踩在牀上,查文琳上躥下跳,將整個牀板踩的吱呀亂叫。

    大牀老舊,不堪重負,突然,牀面塌陷,查文琳整個人正好壓在林風身上。

    隔壁三婆聽到動靜,“風叔……你們在幹什麼?”

    林風慌忙將查文琳推開,視線不知落往何處。

    查文琳臉上灰一快,白一塊,眼睛卻格外有神。

    隔壁鄰居幫林風把廢了的大牀擡出門。消息不脛而走。

    一時間,有人好奇八卦“聽說沒有?風叔家換新牀?”

    “是啦!據說風叔家來了一個妹妹仔,兩個人一大早就異常激烈,結果牀就塌了!”

    “這麼勁?真看不出來,風叔平時一本正經。”

    “……”

    新換的大牀看起來結實又耐操,晚上,兩個人躺在上面,查文琳睡覺不老實,手腳纏住林風四肢。

    林風並非貪圖美色之人,可這一刻,鬼使神差,他低頭湊近她嬌豔粉脣,欲行不軌之事。

    查文琳睡夢中,感覺有溼漉漉的感覺在脣上舔舐,“黑仔,別鬧……”她拒絕。

    林風麪皮一緊,小混蛋!

    陰風習習,大D忙不迭鑽出,蘇蘇三人趕緊將他拉住。

    林風起身一看,某人望着他雙目犯紅,“死老鬼,敢偷偷佔我阿琳便宜?我就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蘇蘇三人忙勸“D哥,風叔和阿琳都已經公證,風叔做什麼都名正言順,你憑什麼反對?”

    “憑什麼?是不是真的要我說憑什麼?”大D回頭衝三人怒吼。

    三人默默縮腦殼,手上快拽不住。

    大D咻一下衝過去,林風不慌不忙掏出玉牌,大D不敢上前,不得不用激將法“死老鬼,有本事單挑,別用法寶。”

    林風淡淡道“好啊!我讓你一隻手”說完一手背後,另一隻腳擡起,在腳底畫上符,一腳朝天。大D撲過來,卻被彈飛。

    他不死心,一整晚都在找林風晦氣,撲上來,被收拾,撲上來,被收拾,天快亮時,大D整個人快累趴下,反觀林風,躺在牀上,仍舊抱着查文琳,好像對身邊動靜漠不關心。

    查文琳一無所知,仍舊酣眠。

    雞鳴時分,大D灰頭土臉躲進玉牌,蘇蘇三人一見,無奈嘆氣。

    “D哥,看開點啦……”

    “閉嘴!”

    一早醒來,查文琳發現屋裏像經歷世紀大戰,牆上掛曆歪扭着身子,地上散落一地傢什,不知道還以爲昨晚發生地震。

    “林生?昨晚有事發生?”

    林風溫柔一笑“沒事,可能黑仔調皮”

    黑仔一大早鑽進來“汪!”這個鍋,他不背!

    又一年除夕,查文琳打電話回去拜年,查逸夫詢問林風是否欺負她。

    查文琳說沒有。

    查逸夫不放心,讓兩人過幾天回家。

    林風同查文琳帶上禮物,去拜訪岳父。

    見到查逸夫,林風一時改不了口,“查生。”

    查逸夫面有不滿,他爲人最注重禮數,作風也似老一輩。

    查文瑾朝林風遞眼色,林風雙手奉上禮盒,喊“外父。”

    查逸夫擺手“得了,你比我差不了幾歲,聽着彆扭。”

    查太忙打圓場“都別站着了,快坐。”……

    知道查逸夫對他不滿,林風儘量少說話。

    查文琳被查文瑾拉着說私房話。

    查逸夫有意提起“聽說你擅長靈異之事,正好我這裏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什麼事?”

    “阿琳伯父最近投資了一塊地,我也是最近得知那塊地有點問題,據說工地上的人接二連三喪命,有人說是風水有問題,她伯父請人來看,風水先生卻看不出問題,所以,想請你幫忙看看。”

    林風哪有不應允?

    喫完飯,查逸夫讓司機送他。

    下車後,查文琳一眼睇到工地上有人,忙喊“大伯。”

    “乖”

    “想必這位是大師。”查逸文轉向林風。他年長,聽說了他和小囡的事,私底下是祝福的。

    客套完,工地負責人帶幾人四處轉了轉,原本這種事情,查逸文不必親自到場,但他常年喫齋,心底存善,得知工人無辜喪命,便寢食難安。

    “林生,你看這裏的風水怎麼樣?”查逸文問。

    林風:“我想去高處看一看。”

    在建的樓房有很多,目前都已經停了。

    林風走到最高的空樓旁停下腳步,準備登高,以觀全局。

    幾人中,查逸文年事最高,沒幾步,已經有些氣喘。

    林風讓他留下,負責人跟在他身後。

    幾十層高的樓,幾個人爬至一半,負責人兩腳發沉,步步維堅。

    “要不,休息一會兒?”

    林風回頭,不等他跟上來,兀自背起查文琳,繼續往上。

    “還是不是人啊?”

    到達樓頂,林風將查文琳放下,臉不紅心不跳,於後來人形成鮮明對比。

    負責人攤四肢,坐在地,喘氣聲粗噶。

    樓頂風大,林風攬查文琳貼緊自己,妹妹仔雙手環繞身邊人,看起來兩人關係不一般。

    “林生,這裏風水好像沒什麼問題,”工地樓盤似星羅棋佈,海灣延展,最近幾年港fu爲了zheng績,大肆填海生陸,惹來很多環保人士不滿,認爲填海工程數量太多以及沒有需要,並破壞海港,也有風水界人指出,這樣下去會破壞港地山水大匯的風水格局。但這些並不足以影響樓面建設,工人接二連三喪命,應該另有隱情。

    不知從哪裏折射一道光,林風眼睛一花,再細看,似乎是從對面大廈傳來。

    “奇了。”林風道。

    查文琳:“點解?”

    林風視線發深,“剛那道光不屬於自然反光,照在人臉時,有種寒意。”

    查文琳睇她,似有所思。

    “走吧。”林風道。

    查文琳同他下樓。

    “大師,不再看看?”負責人認命一般爬起來。

    林風回頭睇,“要不,你再歇會兒?”

    ……

    中環廣場建立不足一年,不論男女老少,對在這裏工作情有獨鍾。印象中,這裏精英聚集,他們打啵帶,穿工裝,胸前帶有工牌。

    但傳聞寫字樓初建時,曾經因爲風水問題,被業內人攻擊。設計師在設計圖紙時,爲了更多可利用面積,採用了平面三角的設計方案。明眼人一看則道出,這樣樓身就太過尖銳,會對周圍‘領居’造成影響。再後來,董事會承受不住壓力,在設計圖紙上稍作改動,將尖角磨平,才得以平息這場風波。

    林風同查文琳搭乘電梯,查文琳先問他,“林生,我們去哪樓?”

    “25樓。”

    “林生,你確定?”

    林風點頭。

    電梯停在25樓,這一層本身價高,所屬公司亦是財大氣粗。剛進門,就能看到兩開口蟾蜍立在左右。

    公司老闆坐二樓,聽前臺說有未名訪客,還未聽完便擱下電話。

    “抱歉,我們老噻在忙。”前臺阿妹面不改色。

    查文琳:“你就說我是來替他看風水的。”前臺阿妹看看她,又看看林風。

    林風“這是我小徒弟。”

    查文琳偷偷壓低聲“林生,我是你徒弟?那你勾引自己徒弟,羞不羞?”

    林風臉上罕見現紅暈。

    老闆一聽說有人免費給他睇風水,態度立刻變了,讓人請他們到樓上。

    前面阿妹在前引路,查文琳同林風跟在後面。

    林風打量這間公司,除了門口那兩個蟾蜍似乎花了點心思,其餘地方,皆爲普通。

    老闆的辦公室有面鏡子,林風幾人剛一進去,林風下意識看着鏡子,那鏡子靠窗擺放,形如巨畫,天氣好的時候,確實容易反光。

    “兩位?聽說你們要來給我免費看風水?”老闆起身,身後座椅頓時扭轉方向。他身體肥碩,臉上五官幾乎擰在一起。只見他視線掃過林風,到查文琳這裏時卻略有停頓。

    林風不動聲色往前一挪,擋住了那對小徒弟地貪婪目光。

    老闆皮笑肉不笑“大師,你看起來十分心水你徒弟!”

    林風“……”

    “你有麻煩了。”不待大佬繼續張口,林風整個人看起來嚴肅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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