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鈴好像不是很願意。”姜白朮猶猶豫豫的,事實上他們那天完全沒談到這方面來。
他雖然吩咐管家事先收拾好了一個院子,但是江鈴知道他姓“姜”而非“江”之後自己走了。
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江鈴其實也不想回到姜家。
“江鈴,到底姓什麼到底是姜太公的姜,還是江河湖海的江”姜白朮想到那天江鈴的反應,問道。
“姓什麼不是姜太公的姜嗎”薑茶琢磨了一下。
怎麼會是江河湖海的江
他們都姓姜啊。
等等。
難道是因爲他們兩家都姓姜,所以先入爲主的以爲她是“姜鈴”,而非“江鈴”
而其實,她叫“江鈴”而非“姜鈴”
所以其實也不是要找“姜遠聲”,而是要找“江遠聲”
薑茶彷彿找到了重要的節點,他一手撥拉着姜白朮的胳膊,“江鈴跟你說她姓江河的江”
姜白朮皺着眉頭收回胳膊,“沒有,只是她對我的姓有疑問。”
“她問我爲什麼姓姜太公的“姜”,而不是江河湖海的“江”。”
“隨後,她就告辭走了。”姜白朮皺着眉頭複述那天的事。
“所以其實你們也不知道她到底姓什麼”
姜白朮也抓到了其中關鍵。
薑茶搖了搖頭,是他們先入爲主了。
事實上他們從沒認真求證過這個問題。
江鈴的身世很有可能是真的,不過是通過姜遠聲的口說出來的那一版。
所以她確實是從小被送走,沒有見過自己的親人。
只從收養自己的人那知道自己的父親叫“江遠聲”,其他的全不知道。
姜遠聲後來改口承認這個女兒,說的江鈴的身世很可能是兩人談話的時候江鈴告訴他的,至於姜遠聲出於什麼目的要認這個“女兒”,那就不知道了。
目前只能肯定一點,就是他們找錯了人。
江鈴興致沖沖的以爲找回了家,結果卻是一場誤會,所以那天她纔會哭的這麼傷心。
給了希望又讓她絕望,所以崩潰了。
不然呢,難道還能真的是因爲摔疼了
薑茶覺得心裏有點難受,好像是被什麼攥住了。
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端起桌上的涼茶一口飲盡。
“我先走了。”薑茶起身道,隨後轉過身穿過小徑,走遠。
一陣涼風吹過來。
初秋的清晨,涼意不淺。
姜白朮喝着涼茶打了個寒戰。
她搓了搓自己的胳也準備回學堂了。
後面突然伸出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又給她壓回了座位上。
“一大早,薑茶找你什麼事呀”一個同窗熟稔的坐在她旁邊的座位上,在桌上掃視一圈後,挪過她面前的茶杯,續了一杯涼茶。
端起,遞到了嘴邊。
姜白朮皺着眉頭伸出手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