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夏一愣，聽柳姨娘這說話，似乎還想帶顧雪顏離開王府而住。
顧雪顏也是聽出了這種意思，直接拒絕。
“姨娘，女兒行事自有分寸，王爺那邊也是有着他的想法。”
柳姨娘皺了皺眉，畢竟一貫行事也不是個強硬的。
氣氛一時之間冷肅起來，衆人都沉默着。
顧棲夏最終受不了這種氣氛，剛要開口說話時，芙蓉忽然從外邊走了進來，在顧棲夏耳邊耳語幾句。
“五王爺來了。”顧棲夏的神情有些訝異。
墨盡染說過會解決京城之中的謠言，那麼定然會去辦的，此前也讓叫顧雪顏過去了一趟，兩人必定是談妥了，如今又過來這一趟，到底發生了什麼？
“姐姐，可是發生了何事？”顧雪顏於空氣的一片安靜中，也是覺得有些不適。
在古代，女子的名聲是最爲重要的，顧雪顏也知道柳姨娘是爲自己好。如今再說些其他別的，顧雪顏也有些無措。
顧棲夏默了默，終於還是如實告知。
柳姨娘皺了皺眉，顧雪顏擔心柳姨娘會難爲墨盡染，就趕緊開口。
“此前王爺已然找過我，倒是不知此時又來是爲何……”
“此前他說了什麼？”
顧雪顏臉上露出難言之色。
顧棲夏覺得墨盡染和顧雪顏說的話，是有幾分不好開口的，就幫顧雪顏解圍。
“王爺如今已然到大廳等候着了，姨娘可否前去？”
因爲顧雪顏喜歡墨盡染，兩人相處才發生了此等事，柳姨娘是想要墨盡染給個交代的，怎麼能不去？
幾人一路行至了大廳，見墨盡染在那站着。
“怎的不請王爺就坐？”
柳姨娘素來性情溫婉，難爲人之事極少做，因此，剛剛雖是說的強硬，如今卻也未曾做些其他事。
“五王爺怎的就來了？”
顧雪顏臉色是欲言又止，柳姨娘心裏面不痛快，此時也不吭聲，顧棲夏只好開口了。
“弟媳這稱呼，可是客套了。”
顧棲夏這是第一次被墨盡染調侃，整個人頓時愣了一下，隨後笑着說：“皇兄。”
觀察了一番柳姨娘臉上的神色，顧棲夏隨後直白的對墨盡染開口。
“皇兄前來，此爲何事？”
墨盡染看了一眼顧雪顏，見有柳姨娘在，想是外人，就沒有那麼親密。
“顧姑娘……”
顧棲夏是個懂得爲他人考慮的，如若只有顧棲夏一人，定會爲顧雪顏和墨盡染騰出個地兒，但有柳姨娘在，此事怕是辦不了了。
“這位是顧雪顏的生母，柳姨娘。”
顧棲夏眨巴了下眼睛，打斷墨盡染的話，介紹道。
墨盡染看了看柳姨娘，生的的確與顧雪顏有幾分相似。
“那該怎麼稱呼呢？”
墨盡染拱手鞠了一禮，柳姨娘的臉上頓現慌張，皇室中人這一層身份可是不簡單。
雖然柳姨娘剛剛口口聲聲說討公道，墨盡染這個王爺的身份的確比她們來得珍貴得多。
“不若叫伯母？”
顧棲夏知道，柳姨娘是不敢讓墨盡染敬稱自己的。而墨盡染那裏的意思彷彿是想對柳姨娘恭敬一些。
顧棲夏現在看墨盡染和顧雪顏，真是越看越有戲，越看越般配。因此，顧棲夏抿嘴一笑，有了以上的答言。
“伯母。”
“我前來所爲的是謠言。”前面曾有說過，墨盡染是一薄涼之人，此話說的不錯。
今早上謠言之事，就是墨盡染給傳出去的，關於柳姨娘那邊，墨盡染有打聽到，柳姨娘孃家之人的財勢，很多人覬覦。
如今顧師佑與柳姨娘和離，那柳姨娘身後的銀兩就不會爲顧師佑所用的。那柳家能給柳姨娘幫助，顧雪顏是柳姨娘所生的，必定差不多待遇。
自己日後如若有所索求，想必顧雪顏會幫助自己。
墨盡染的臉色神情柔和，柳姨娘抿了抿嘴，將嘴的弧線擰成一條直線。
“那你待如何？”
惹上了皇家，說不定有殺身之禍，柳姨娘雖心中對墨盡染敬畏，但爲了自個兒女兒也是說的好不客氣。
“此事事關顧姑娘聲譽。既是我的錯，那我便會負責。”
顧棲夏沒想到墨盡染會直接說出這番求婚的話語。顧棲夏心中正要歡喜，那邊顧雪顏卻是開口了。
“王爺大可不必。”
顧雪顏這話讓顧棲夏和柳姨娘都大爲喫驚，女子的名聲有所損傷，此爲對婚嫁不利。
墨盡染願意主動負責，在此之前，柳姨娘和顧棲夏也是知道顧雪顏是喜歡墨盡染的，那爲何如今不同意呢？
“姐姐和姨娘就不要勉強王爺了。昨日之事我也有錯。”
看顧雪顏將錯處欖到自己身上，在一旁的兩人也是喫驚不已。
“如兩位所見，顧姑娘，此事……”
“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推拖了。這孩子從小一貫傻氣，待我與她說說。”柳姨娘那邊咬咬牙，想爲顧雪顏爭取一下。
顧棲夏看了看墨盡染，隨後墨盡染點點頭，讓顧雪顏和柳姨娘在外頭商量一番。
“你真想娶她？”
“京城中謠言，我並非不能使些手段消除，但就有人開口，那此事必定多人知曉，唯一的辦法便是以真成假。有些事情既然成了，那那些說話的人自會閉嘴了。”
顧棲夏看着墨盡染一臉認真解釋的神色，心裏面有了一個想法。
“你可否，就是這樣與她說的？”
墨盡染點了點頭，顧棲夏頓時有些想笑。她好像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雪顏心裏面對墨盡染是中意的，但墨盡染這說法是一本正經，並且爲了大局考慮的，這種說法必定讓顧雪顏多想。
既然愛一個人，那便是捨得委屈自己。
顧雪顏一貫的表現都是極爲懂事的，拒絕墨盡染的這個做法是在情理之中的。
“弟媳這是在笑什麼？本王可是有說錯了什麼？”
“算是說錯了，也算是沒說錯。”
顧棲夏這個回答有些讓人莫名其妙。
墨盡染那邊還真是一頭霧水。
“那是什麼意思？”
“或許，她是願意的，不過你這說法，讓她不願意了……”
這麼一句話裏面，可是大有文章。墨盡染臉色懵懂，眼睛裏面卻是求知若渴的神色。
“弟媳可否與我說說？”
顧棲夏心裏面是希望顧雪顏和墨盡染成的，如今墨盡染願意娶顧雪顏，顧棲夏想，墨盡染定然對顧雪顏也有幾分感覺。而顧雪顏這個人，顧棲夏沒見過顧雪顏喜歡什麼男子。
“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