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出這種事,就不怕當今皇上計較?”

    南月聽到顧棲夏說這話,那笑聲很是嘲諷。

    “當初我說了多少次,我要嫁給墨十剎?他們誰曾在意過我的感受?如今倒是說什麼都是我的不是了,你們這些人倒真真是好笑。”

    南月的臉頰居然落下了幾滴淚,顧棲夏沉默了一下,心裏面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我與墨十剎兩情相悅,你可知道在感情中有先來後到之理。”

    “好一個兩情相悅!好一個先來後到!如若論及先來後到,你可知道,你是比不上我的?”

    顧棲夏挑了挑眉,感覺話語裏面倒是有一些文章。

    “你這話又是爲何?”

    “就許小林公主見過他,我小時候就未曾見過他嗎?”

    顧棲夏看向了自己懷中的墨十剎,心裏面想。

    墨十剎小小年紀就已然招惹了許多桃花債,如今竟是來償還來了。

    “他應當未曾招惹過你……”

    顧棲夏想了想,覺得墨十剎並非是那種花心之人。

    就算小小年紀的,隨便撩妹的事情,墨十剎應當是做不出來的。

    “年少相遇我總比你來的先吧,可是爲什麼……”

    爲什麼他愛上的卻是你呢?

    南月話語中未說出的意思,顧棲夏也是立馬就聽懂了。

    爲什麼墨十剎會愛上自己?這在剛好的年紀遇上彼此,也是老天的安排啊。

    “你與他無緣,又何苦如此……”

    顧棲夏覺得自己已經是很好脾氣了,南月將墨十剎給刺傷了,自己現在還好聲好氣的和南月講道理,自己也算是要瘋掉了。

    “去將王爺扶回院子,再去找個大夫來。”

    這個活自然是交給言慎辦的。

    “不許走。”

    南月的貼身丫鬟在南月開口之前,就擋住了言慎的路。

    顧棲夏眯眸看着南月,臉色有些不好起來。

    “你若是要與我講道理,我便是留下與你講個夠,你既傷了王爺,又在劍上下了毒,我如此對你,已然做得很足夠了。”

    顧棲夏臉色沉沉,因爲怒火的緣故,周身的氣勢也是變得有些肅殺起來,雖然肚子有些凸了起來,卻彷彿無所披靡。

    “言慎,按我的話去做。”

    既然南月這邊存心搗亂,顧棲夏又叫上了幾個侍衛去幫助言慎。

    原本這些侍衛是要留下來和顧棲夏一起對付南月的,畢竟,顧棲夏現在懷有身孕,做一些事情不便。

    但如今事關墨十剎的性命,南月這也顧不得。

    “你口口聲聲愛墨十剎,這所作所爲卻都是傷害墨十剎之事,就你?也配跟我提及墨十剎?”

    顧棲夏這邊,是越想越氣。

    “來人,將她給我拿下來。”

    南月的臉色僵了僵,雖然早在先前,已然想過自己做此事的後果。

    但顧棲夏此刻撕破臉皮,與前一刻的表現是大相徑庭。

    南月是會一點武功的,將那羣侍衛打倒在地,也少不得受了幾分皮肉之傷。

    “你放不放過我,又是如何?”

    南月現在纔想明白,自己做出刺殺墨十剎的事情,如若讓皇上知道了。

    那南月定然是活不成的了。

    “既然是死,那我就拉着你一起。”

    芙蓉聽了這話,連魂魄都要給嚇出來了。

    “王妃……”

    雖然顧棲夏現在身上依舊有武功,但畢竟還懷着孕呢,這與人打鬥,是做不得的吧。

    “不過是一些拿不出手的招式,也值得拿出來?”

    南月自幼養在深宮,能夠會武功,自然是南月是求皇上給自己找的師傅。

    皇上找的那師傅,自然是南越國的江湖高手。

    “敢說我師傅壞話,你怕不是找死!”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南月表現的如此癡情,自然不是裝的。

    “那你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顧棲夏迎上前,南月往身後一個轉身一躲。

    芙蓉看見顧棲夏這是要與南月交手了,心裏面擔憂,但是卻又不敢出聲,怕是打擾顧棲夏出手。

    “公主,咱們還是回去吧……”

    現在事情已經造成,南月這邊在本朝,是不能待的了,只能回國。

    馬車已然在離王府門口不遠處準備好了,南月的貼身婢女和南月原本打算刺殺墨十剎成功後,就這麼的逃跑。

    “我,不會輸給你的。”

    看來,顧棲夏的這一場比試,南月是接下了。

    “那你倒是看看結果會是如何?”

    顧棲夏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吐了句。

    “不自量力。”

    兩相過招,雖然顧棲夏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但在與人打鬥這方面,顧棲夏是有許多的經驗。

    前面有說過,南月自幼養在深宮,未曾上過戰場,又極少出宮,自然是沒有什麼與人實際打鬥的機會。

    這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

    “我輸了,我居然輸了。”

    南月垂下頭顱,聲音顫抖,半晌都立在原地,沉默不言。

    “公主,我們快些走吧……”

    南月的婢女想過來扶,南月卻是被南月給拒絕了。

    “我不走,爲什麼要走?”

    南月擡起臉來,臉上已然滿是淚痕。

    南月的貼身婢女,雖說是南越國皇上那邊安排的人,到底是陪了南月好長一段時間。

    “公主。”

    “我叫你滾,你聽到沒有?”

    這突然的發脾氣,叫人感到意外。

    貼身婢女是南月身邊地位最高的一個人,自然也是南月最爲信任之人,很少被南月當着所有的面這樣訓斥過。

    顧棲夏看着這主僕二人之間氣氛很是尷尬,倒是在一旁靜靜的。

    “給我抓起來。”

    半晌之後,顧棲夏開口。

    於是,王府的那些侍衛,又是開始於脣脣欲動起來。

    “你當真要抓我嗎?”

    南月這話,讓顧棲夏一愣。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還不能抓你?”

    “倒也不是不能抓我……”南月一雙眼與顧棲夏對視。

    “我瞧着,你倒是不想抓我的樣子。”

    若是想抓一個人,哪裏是這種態度?在墨十剎受傷之後,顧棲夏居然還有力氣和南月理論。

    顧棲夏這邊也並不是不愛墨十剎,只不過對於南月此人,顧棲夏覺得南月有幾分可悲罷了。

    國家仇恨,在兒女情長面前自然是笑話。

    就算沒有顧棲夏,南月過來和親的時候,南月就輸了。

    身爲皇室中人,無一例外,都是那當皇上的的一顆棋子。

    南月不過是南越國的皇上,拿來放着警惕的一顆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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