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夏站在轎子前良久,才終於等到了墨十剎的身影。

    “可是發生了什麼緊急之事,怎麼今日耽誤了那麼多的時間?”

    墨十剎搖搖頭,不欲多言。

    “回家再說。”

    墨十剎給言慎請求賜婚,本來皇上不是不同意的,在皇上看來,言慎不過就是一個出生卑微之人,若是有才幹應該在戰場之上拼命立功,而不是讓墨十剎來求皇上。

    但是皇上那話倒是有些可笑。

    畢竟墨十剎是將軍是統領三軍之人,而言慎不過是墨十剎的身邊人,無論是立功還是犯錯,墨十剎是主子。

    言慎不過是一個身邊人,這有了功勞之事,都不知道何時纔有可能輪到言慎。

    但是在墨十剎的極力爭取之下,皇上那邊還是鬆口了。

    “若是不給人以好,又怎麼能讓他人報之以好?”

    不過是一道聖旨罷了,能夠全得了下面人的體面,又能多一個有能力的臣子。

    墨十剎那邊用盡了自己畢生所學去勸慰皇上。

    皇上見墨十剎說的辛苦,又思考了一下墨十剎說的那些話,覺得墨十剎說的那些話語之中倒是有幾分道理在裏面的。

    就算皇上下了這聖旨,不過是給下面的人多了幾分體面,那體面也礙不了皇傢什麼事。

    顧棲夏正是在被窩裏聽了,墨十剎說完了事情的全過程,心裏面有些唏噓。

    “我到底是該替言慎謝謝你,還是該替芙蓉謝謝你?”

    在顧棲夏看來,言慎是一個對日後生活有規劃之人。

    即使人再有計劃,這現實不給人機會,路也實在是難走。

    “你是我王妃,他們是王府下邊的人,我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這也是你希望看到的,難道不是嗎?”

    “他們都是我們下邊的人。這話是沒錯的,但你在這裏用的功,我也是該爲你覺得辛苦纔是。”

    顧棲夏笑了,抱了抱墨十剎。

    “你懷胎十月,爲我生育雙胞胎,眼下又是有了孕。我的辛苦也不過是動動嘴,哪裏比得上你的辛苦呢?”

    “你知道就好。”

    聽到墨十剎說這話,顧棲夏也不矯情,坦然的承認了。

    女人每懷一次孕都是在生死關頭走一趟,懷孕這種事情的確是辛苦的。

    “近日感覺身子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顧棲夏聽墨十剎問這話,卻是並不回答將宮宴上的事情給墨十剎說了,墨十剎卻是讓顧棲夏不要擔心。

    “那位公主是要和親的。”

    “怎麼說?”

    顧棲夏被墨十剎這話嚇了一大跳,如果要和親的話,不是打不過別的國纔要和親嗎?

    墨十剎彷彿看出了顧棲夏的想法,搖了搖頭。

    “不是這般。那門親事,老早就定下來了。”

    顧棲夏有些好奇。墨十剎見顧棲夏對這個感興趣,就給顧棲夏講了個故事。

    原來在德安郡主還在孃胎的時候,有一個國家就過來本朝拜訪。

    來的那人是一對夫婦,那位丈夫十分的寵愛妻子。

    見到京城裏風景好,那妻子便是想多住幾日。

    哪知道,在第三天的時候,那妻子突然暈了過去,將衆人嚇了一大跳。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墨十剎看着顧棲夏眼眸裏有着星光涌動,那眼珠子轉啊轉的,着實有幾分可愛,就伸出手來捏了捏顧棲夏的臉。

    “那太醫診斷說是懷了身孕。”

    顧棲夏將墨十剎的手給拍了下去。

    “就這樣?”

    墨十剎搖了搖頭。

    “不是。”

    過了有半個月後,夫妻倆和那公主夫婦去一座山上的廟上求平安。

    誰知道平安是求不成,反而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歹人。

    那是一班山賊。

    公主的駙馬帶領所有侍衛殺出一片天地,保全了四個人的安全。

    公主因爲受精的緣故,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醒了過來。

    駙馬因爲此事就帶領許多人將那山賊的老窩給端了,因此一戰成名。

    前面有說到,雖然這件事在百姓之中頗受讚譽,因爲許多百姓路過那地之時,被那山賊給攔下打劫。

    在大型的軍事之中,與之相比,這種事情就是一個笑話。

    山賊是沒有訓練過的,用一點點的小腦筋或許就能夠取勝。

    可是士兵是嚴加訓練的,那些將軍是有過實際的經驗,不論是兵防部圖,還是地勢山脈,如若沒個幾年的實戰經驗,誰也不敢誇下海口。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墨十剎這樣,是天生的戰神。

    話題扯遠了,就是因爲駙馬救了那對夫婦,所以這門婚事才就此定下。

    “那對夫婦,如今是那國的皇上和皇后嗎?”

    和顧棲夏相處久了,墨十剎知道,雖然顧棲夏喜歡看那些有關商業的東西。

    但在有的時候,顧棲夏還是有一些少女心的,喜歡聽一些愛情故事。

    “是。”

    顧棲夏的少女心簡直得到了滿足。

    “還有這般美好的愛情!”

    顧棲夏說的自然是那對夫婦。

    “你可有聽說過,那對夫婦如今過得怎麼樣了?”

    墨十剎見顧棲夏着實好奇的緊,也就彎彎脣,繼續往下說。

    “自然是原來是怎麼樣,如今就怎麼樣。”

    那個國家的日子也是挺好的,鄰國都不會打那個國家的主意。

    國泰民安,百姓們安居樂業。

    就是那個國家的朝堂之上,有一些臣子上奏摺,想往宮裏面送自己的女兒。

    而皇后每每知道了,都會叫外臣進宮,和他們下棋談話。

    雖然皇后對皇上是無比的任性,但是在對那些外臣態度卻是溫柔可親。

    皇上哪裏有不喫醋的道理?

    每每上朝見到了前一日被皇后約談之人,那眼神簡直能殺死那個臣子。

    就這樣,日子過得久了,也就沒人敢上這種奏摺了。

    “那皇后真是古靈精怪,畢竟是皇后自己親自定下的婚事,那郡主嫁過去,應該會過得十分快活吧。”

    顧棲夏聽了墨十剎講的這個故事,覺得自己很喜歡那個皇后,那簡直是御夫有術啊。

    墨十剎看着顧棲夏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打着什麼主意,也只能裝作是看不見。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顧棲夏和芙蓉也是一日輪着一日的日常。

    俗話說得好,光陰總是過得非常快的。

    芙蓉這要嫁給言慎的日子也是到了。

    就在當天的晚上,顧棲夏找芙蓉說話。

    明日芙蓉就要出嫁了,晚上自然是不需要伺候顧棲夏了。

    芙蓉滿眼不捨的看着顧棲夏。芙蓉知道自己如果嫁給了言慎,言慎的志向是一個好的前程。

    如若努力一些,今後封侯拜相,夫人得誥命,子孫多一些田產什麼的。

    那些都是言慎現在想要爭取,又在努力的事情。

    “王妃……”

    顧棲夏笑了笑。

    “你可是心中捨不得?”

    芙蓉點了點頭,畢竟和顧棲夏相處了一年有餘。

    無論是對王府,還是對顧棲夏,芙蓉心中的情感已然深了許多。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