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夏不敢置信的看着杜梅。

    “我何曾胡鬧過?”

    作爲上位者最應該滿足自己的隨心所欲,難道不是嗎?

    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顧棲夏見杜梅板着個臉,知道自己執拗不過杜梅。

    “您說了算,您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這一頓飯,在外面自然也是喫不下去了。

    顧棲夏點了幾樣和芙蓉常喫的菜餚,又點了杜梅喜歡喫的那兩樣菜,就這樣讓店小二打包。

    “你可曾有什麼喜歡喫的東西,快些說說。”

    顧棲夏這話是對春香說的。

    “奴婢沒有什麼要喫的。”

    春香搖了搖頭,雖然表面上春香很適應當前的環境。

    有一些東西,時間久了是隱藏在骨子裏的,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夠接受?

    作爲王府,一個弄花草的小丫鬟到成爲顧棲夏身邊的貼身丫鬟。

    這其中的差異,可以說是非常的大。

    因爲春香的這一句話,顧棲夏多看了春香一眼。

    也不是因爲春香做錯了什麼,而是芙蓉在顧棲夏的澆灌之下,這做事和顧棲夏有了幾分的相似,和顧棲夏相處之時是隨性的很,春香這樣循規蹈矩的,倒是讓顧棲夏不習慣起來了。

    因爲杜梅的緣故,這隨便走走的計劃也是停了,杜梅放不開自然什麼都是幹不成的。

    顧棲夏原本心裏面想的是,因爲杜梅要成婚了,或許一些東西特別需要添置。

    杜梅這邊卻是和顧棲夏客氣起來了,這自然是什麼都要不了的。

    一回到了王府裏面,顧棲夏就放鬆了下來。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相處良久,還有着一羣可愛的人,顧棲夏已然把這裏當成了真正的家園。

    “奶孃……”

    顧棲夏黏在了杜梅的身邊,春香在一旁就當做視而不見。

    “你這鬼丫頭,怎麼今日如此黏我?”

    “我只有今日才黏着奶孃嗎?奶孃可莫要胡說,夏兒可是期盼着,日日都待在奶孃的身邊呢……”

    杜梅聽了顧棲夏這話,沒好氣的點了點顧棲夏的額頭。

    “這一天天的,說話沒個正形。也不知道是學了誰……”

    顧棲夏臉上的神色只管是在癡癡的笑着,一時之間,竟是有了幾分小女兒的憨態。

    等到墨十剎回來的時候,又是天色黑漆漆的時刻,顧棲夏是要準備歇下了,看見墨十剎回來,就又起了身。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今日回來的這麼晚我都要歇下了……”

    墨十剎的繁忙,自然是因爲公務之事。

    這天色也晚了,兩個人白天又是做了不少的事情,自然沒有其他時候有精力去說一些別的事情。

    顧棲夏吩咐春香去打了水,讓墨十剎洗漱一番,二人就歇下了。

    烏雲漸漸的聚集在一起,天色大白也是慢慢的來。

    “你怎麼起來了?”

    許是因爲兩個人睡得極靜的緣故,墨十剎一動,顧棲夏就醒了。

    “你再多睡一會兒吧。”

    “就算要上早朝,也是需要一些的時候。用不着這麼急,你昨晚與我一同之睡,我現在還覺得十分之困呢,你不困嗎?”

    墨十剎搖頭。

    戰場之上,墨十剎是奮鬥了幾年的。也是因此,養成了一個好的習慣。

    尋常人的睡眠可能淺,更有甚者,睡得多了也不見得狀態有多好。

    戰事緊急……

    連喫一口熱乎的飯,喝一口水,睡一個好覺,這幾樣事情都是極爲難得的。

    只有得不到的時候,才能夠想得清楚那些東西對自己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墨十剎這個睡眠,比顧棲夏好了應該不止兩倍。

    顧棲夏自然是不懂得這其中的道理的,嘴裏面嘟囔了幾句,又是睡過去了。

    而墨十剎那邊正是在穿衣服,聽見沒動靜了,就去看顧棲夏那邊。

    顧棲夏的睡覺姿態是極其的安靜,臉頰通紅,嘴巴緊閉着,看起來倒是像一個小姑娘一般的模樣。

    “看起來十分的乖巧。”

    不知不覺間,墨十剎站在了牀旁邊。

    一絲亂髮落在了顧棲夏的脣邊,顧棲夏在睡夢之中,彷彿是察覺到了癢,嘴巴嘟了嘟,隨後又搖頭晃腦的,彷彿是想要躲避那一縷亂髮的追擊。

    這幅狀態,比起剛纔的畫面是更加的惹人憐愛了,墨十剎實在是忍俊不禁。

    伸出手來,將那一縷頭髮給繞到顧棲夏的耳後去。

    春香這個時候正進來,看到如此的場景,急忙又退下去了。

    墨十剎這起來的早,自然是有一些事需要特別的去辦的。

    走出房間沒多遠,有一個黑衣人就跪在了墨十剎的腳邊。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關於那幾件殺人案的事情,墨十剎雖然是在調查皇上那邊也命人放出消息,試圖想要震懾那個殺人犯。

    但是這個法子是沒用的,最近又是多了幾起人命的案件,讓皇上和墨十剎談論起此事的時候,都感覺頗爲頭疼。

    “天子腳下殺人,這是在挑釁我的尊嚴……”

    皇上的怒火是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昨天和墨十剎談論文一番,如何抓捕兇手的方案,隨後,皇上又把墨十剎給撤了下來,說是這殺人犯殺的人太多了,不讓墨十剎去,讓其他人去做。

    墨十剎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活這類的事情。

    皇上那邊說撤就撤,墨十剎這邊無論做什麼都是無用之功了,這便是權勢的力量。

    “怎麼可以這麼霸道?”

    墨十剎器重的人,除了言慎,自然還有一些人。

    每個人的性子不同,其中有活潑的,便是直截了當地爲墨十剎憤憤不平。

    墨十剎盡力的完成皇帝所交代的事情。

    狗皇帝到頭來卻是說換人就換人,不考慮他人的感受。

    “眉目清楚了嗎?”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沉默了半秒,隨後便是清晰利落的將自己的情報給告知墨十剎。

    墨十剎若有所思,心裏面在思量着黑衣人所說的那些話。

    而在另外一邊,顧棲夏動了動,居然是醒了。

    “春香,春香……”

    春香聽到顧棲夏叫自己,急忙的進來了。

    “王妃這是怎麼了?”

    春香走上前來,打量着顧棲夏,像是怕小孩踢被子的模樣。

    “王爺他去哪了?”

    “王爺一大早便是出了府。王妃,可要找找?”

    京城裏面有一些善妒的婦人經常幹這種事。

    派一些人調查自己的夫君在外面可否有人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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