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夏被封肆谷和杜梅勸慰着,說是莫要再胡思亂想了。

    身爲這後宮裏最高地位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那些妃嬪爲難。

    就算墨十剎迫於無奈娶了那些妃嬪,也不會對她們動心的什麼之類的話,兩個人都說了一遍。

    顧棲夏因此,心裏面對回去這一件事是更加的抗拒了。

    一回去,就能夠見到自己的丈夫娶小老婆,這是誰願意面對的事情呢?

    但也的確不怪,二老這樣的話,因爲納妾這一件事情着實是非常正常的,爲了鞏固朝廷百官的心,娶一些他們宅院裏的女子放回家中,這是一個皇帝的正常操作。

    如若墨十剎只是個平常的王爺,封肆谷那邊或許還是會爲顧棲夏說上幾句話,但如今墨十剎已然成了皇上,有一些事情就要從墨十剎的角度進行考慮了。

    “師傅……”

    看着顧棲夏還在糾結,深夜裏,窗外的蟬鳴聲響得一陣一陣的,封肆谷的心情也是有些許的煩悶。

    “不若先是這樣,你既然不肯同墨十剎回去,那不然咱們師徒三人就在這江湖上飄蕩,你覺得怎麼樣?”

    顧棲夏有些喫驚,本來,顧棲夏就知道封肆谷會偏心自己的。

    現在墨十剎當了皇上了,封肆谷剛剛說的那些話語都是爲墨十剎考慮的,現在突然的提起這種事來,着實是讓顧棲夏有些喫驚。

    “師傅……”

    “你考慮一下這一件事情吧,你不若同我們散散心,那便是回去……”

    這話裏面的意思,竟然是要將顧棲夏棄之於不顧,接下來的時日,就要同杜梅江湖上飄蕩了。

    “這便是師父的打算嗎?”

    封肆谷不回答,出了顧棲夏所在的房間。

    而此時墨十剎那邊也是深夜,還沒登上皇位,但一些重要的東西,作爲皇上還是要懂得的。

    窗外的月是格外的圓,因爲明日就是要登基,墨十剎現在也是有些睡不着。

    “你究竟何時會回來呢?”

    墨十剎在與封肆谷的信件交流之中,也是懂得了顧棲夏的顧慮。

    有一些話,墨十剎想親自和顧棲夏當面說。

    夜涼如水,墨十剎赤着腳站在窗戶邊上,突然的,聽到角落裏發出了一聲動靜。

    “誰?”

    隨着墨十剎發出的這個聲音,發出動靜的那處角落裏飛出了好幾樣東西。

    墨十剎側着身子一一避讓了過去,等到停止了下來,纔看清那是一隻只飛鏢。

    “是何人派你過來的?”

    “這東烏國的皇帝居然是你?”

    這個聲音聽着着實有些陌生,墨十剎沉下了臉色。

    “你又是誰?我是東國皇帝的皇子,皇帝親自冊封的位置,你又有什麼意見?”

    聽到墨十剎這個回覆,那邊居然哈哈大笑出了聲。

    “倒是一個好理直氣壯,你難不成忘記了你四哥不成?”

    她不是死了嗎?這個人怎麼突然提到了。

    墨十剎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墨歸銘派來的。

    “不要同我裝神弄鬼的,你背後的主子究竟是誰?”

    那個人見到墨十剎如此聰慧,當下就不同墨十剎賣弄關子了。

    “這個位置原本就屬於太子的。”

    墨十剎的心裏面出現了幾個問號。因爲東宮國的太子早在前幾個月的時間裏,就已然是死了的。

    眼前這人病人是其他勢力派過來裝神弄鬼的,這背後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圖謀呢?

    “你來這兒不會只是想與我交代這一句話吧,你究竟在圖謀些什麼?不妨直說。”

    “看殿下即將要登基,臉上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想必是不太適合當這個皇上。就交予別人來當吧……”

    說實話墨十剎心裏面是有這樣的一個想法的,畢竟這皇帝后宮納不納妾的事,着實令兩個人爲難。

    如果是納妾了,除了自己的後宮亂一些,在前朝的一些政事方面自己處理的公正。

    其他事情都會方便一些。

    要將人心運用得當,就要將其他人扯入這場渾水之中,而他們的家眷則是最好的棋子。

    如若不動用手段,又怎麼能在這世間運籌帷幄呢?

    就算自己心裏面是多麼的糾結,眼下對於一個外人,墨十剎卻並不能表露出一分的遲疑。

    自己當不當皇帝,是自己說了算,而不是這個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黑衣人,在這裝神弄鬼的搬弄是非。

    “皇宮可不是那麼好進的,想必你在進來之前已經面對好了要發生的事情了……”

    墨十剎一方面的確是想要對那個黑衣人動手,另外一方面只是想要嚇一下那個黑衣人,最好主動的說出那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想不到,黑衣人那邊居然是笑了,笑聲是格外的放肆。

    “你是要做一代明君了?”

    隨着這句話的落下,角落裏的人影衝了出來,墨十剎警惕了心神,用餘光瞥着四周,有什麼樣的物品可以使用?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吧!”

    那個人的武功是出奇的高,比起墨十剎來是有一段的差距的,他的手法是要將那手中的匕首插進墨十剎的胸膛,墨十剎避了開去。

    但那把匕首還是插進了墨十剎的腹中。

    與此同時墨十剎也是飛快的拿了一個花瓶,往那個人的後腦勺砸。

    一身悶哼聲,那個人的臉上被黑色的布罩着到,沒出現什麼具體的神情。

    但那露出黑色布的一雙眼睛卻是皺了皺,眼裏面的神色是十分的兇惡。

    “我應該未曾得罪過你吧……”

    墨十剎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液體。

    殺過人,自然有練過對人下手的手法,雖然那個花瓶的力道也不至於置人於死地,但墨十剎打在的那個穴位,卻是足以讓那個人至少老半天都起不來。

    “也不過是爲人所託,忠人之事罷了。”

    那個人說完這句話嘴巴動了動,墨十剎心裏面暗叫不好,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黑色的血液從那個人的嘴裏面流了出來!

    短短的時間內,黑衣人服了毒,在墨十剎面前自殺了。

    “來人!來人!”

    雖然知道是救不了了,但墨十剎心裏面還是想要讓太醫試一試。

    把人救活之後,自然是要帶到地窖去審訊。

    但在言慎進來之後,墨十剎突然的感覺頭暈起來。

    眼前見到的最後一幕,竟是言慎稍稍有些慌亂的神色,向着自己飛奔而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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