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之中嗎?

    墨十剎在暈過去前,最後是那麼一個想法。

    在墨十剎該登基的時候,就是沒有任何的佈告張貼出來,顧棲夏到了這天的傍晚,心裏面只覺得揣揣不安。

    “爲何墨十剎當上了皇上,在這集市之上,卻沒有關於此事的報告。”

    這原本就是當地那些官員的事情。

    杜梅和封肆谷對視一眼,心裏面也明白了顧棲夏的意思。

    “老夫……”

    封肆谷在杜梅眼神的示意之下,剛想對顧棲夏說,自己過些天給墨十剎回個消息去問問,突然的,送信的小夥子,卻是敲響了他們的院門。

    這些日子以來,封肆谷和墨十剎都通了不少的信,有一些書信是靠着鴿子來傳的,但有一些信卻是靠着車馬來傳。

    有一次送信的時候,顧棲夏給了這小夥子一點點銅錢。

    對於下面的人來說,錢就是極爲貴重的一種東西,顧棲夏這麼會做人,其他人當然會爲她考慮。

    “封伯,姐姐,嬸母……”

    那小夥子也不過是個十五歲左右的年紀,剛好是個可以娶老婆的,但在顧棲夏看來,這人依舊像是個小孩一般,倒也有幾分像是自己的弟弟。

    “言慎你怎麼來了?”

    “這封信上面寫着,速速。想必是事件很是着急的緣故……”

    有一些信就是那樣子的,因爲知道自己生了重病,快要病危了之類的,便是趕緊的通知家人替自己收屍,亦或者是去見最後一面,當然,後者的可能性是極少的,這也是不少發生。

    顧棲夏本就擔心墨十剎,見到言慎這麼說,就急忙的從言慎手裏面接過。

    這封信雖說是寄過來這邊的,寫的名字卻是顧棲夏那麼一家。

    也就是說,顧棲夏,杜梅,封肆谷這三人之中,任意誰打開信封來看都可以。

    “啪嗒!”

    書信從顧棲夏的手上滑落,杜梅有些不解的看着顧棲夏,當下就急忙的走了過去,顧棲夏也是險些站不穩,杜梅急忙的扶住了,就不敢再鬆手了。

    “你快看看這信裏面寫的什麼?把孩子嚇成這樣……”

    顧棲夏聽了杜梅這話,心裏面很是震動。

    在杜梅這裏無,論自己成爲了一個母親,還是一個妻子,原來自己在這裏,從來都是有着避風的港灣的。

    到底是一位成年人了,顧棲夏早早就過了嚎啕大哭的那種心理年紀,靠着杜梅的肩膀,竟是在杜梅的懷裏面,默默的落起了淚。

    這封信裏面的意思,倒也不是說墨十剎怎麼負了顧棲夏,也不過是說墨十剎中了沒有辦法解的毒藥,所以讓他們趕緊回去。

    什麼?無法解……

    封肆谷瞪大了眼眸。

    因爲顧棲夏之前,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因爲怕言慎和墨十剎兩人中了毒,自己就和芙蓉一起守了寡,因此拜託封肆谷給兩個人制作了每人各一枚的解藥,那種解藥能夠解大部分的毒的。

    可是爲什麼,就連解藥也是沒有用的?

    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在自己最爲煩心的時候出現了,也怪不得顧棲夏會如此之崩潰。

    “你莫要擔心,你師傅會想辦法的。”

    封肆谷聽到杜梅此話,頓時嘴角抽了抽。

    因爲上次顧棲夏求封肆谷的時候,可是在耳朵邊說了不少好聽的話語,然後研究了三天三夜,才得出了那麼一個配方,結果對現在的這種毒素依舊是沒有用的,想必此藥的毒素之特殊。

    但沒辦法,媳婦兒是自己娶的,徒弟是自己教的,這兩個女人那也算是封肆谷此生放在心上的寶貝。

    兩個女人正在彼此的依靠着,言慎最後是由封肆谷送走了。

    封肆谷回來後見到顧棲夏仍然沒好,就耐下性子,寬慰顧棲夏一句。

    “莫要哭了,老夫會盡力想辦法的。”

    “師傅說的話怕不是騙人的!上次我已然求了師傅研究了那解藥,師傅都說是千辛萬苦才弄出來的,那解藥男,配現在定然是還沒有用,師傅又怎麼知能夠救得了墨十剎呢?”

    徒兒太過於聰慧也是一件讓人煩惱的事,對於一般的人,隨口一句瞎話就能夠安慰得了的。

    封肆谷一邊安慰顧棲夏的同時,還要一邊和顧棲夏要認真的辯駁一些東西,這着實是讓人頭疼。

    “江湖上誰人不知道我的名聲?閻王要你三更死,你豈能留到五更?除了我,你覺得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夠救墨十剎?”

    封肆谷正是這樣自信,連自己都是相信,墨十剎必須要由自己來救,顧棲夏那邊卻是開口打岔。

    “這可不竟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師傅是教了我一生的本事,我的醫術將來未必沒有厲害過師傅的一天!”

    這話的確是沒錯的,但在此時說出來,着實有些打封肆谷的臉了,封肆谷無可奈何的笑笑。

    “你既然是如此之說,那你心裏面可否是有着答案了?”

    顧棲夏搖了搖頭,從杜梅的懷裏面起身,眼神卻是堅定了許多。

    “要解此毒,師傅若是不回去的話,想必也未曾能夠得知墨十剎的狀況,我本來也是回去的,咱們隨後便是啓程吧。”

    這裏偏離荒郊野嶺,此刻天還沒有黑,如若三人趕路的話,將家裏面的東西收拾一番之後,勉強也是能夠趕得上下一個城池關門前進去。

    在這途中,杜梅嘆息了兩聲,臉上又是笑了笑。

    “夏兒願意回去了,墨十剎想必是極爲開心的,可如若,墨十剎身上的毒治好了,兩個人之間究竟該怎麼辦呢?”

    封肆谷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也不知道怎麼?怎麼就操心如此之多?兒孫自有兒孫福,兩人都是個有主意的,直接有什麼事,說開了就好,你心裏面還是不要太過於擔憂了。”

    從杜梅和顧棲夏住的地方來到了京城,這中間的一段旅程是用了兩天的時間。

    不用說,這時間必定是快馬加急的回來了,也是幸虧晚上馬兒還有休息的時間,不然,怕是要跑死一匹馬,才能夠那麼快回來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墨十剎原來居住的府邸,門前的侍衛換了一批,攔着封肆谷和杜梅等人不讓進去,直到三人遇上了言慎,這才放行。

    “王……皇后娘娘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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