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歌xi加戲是沒有可能了。”洪濤頓了頓,解釋道。“戲份什麼的,尹作家都寫的差不多了,最多兩集,清歌xi就殺青了。”當然,還有一點洪濤沒點明。不能壓番。宋清歌只是個反派,推動劇情發展,男女主感情發展的反派。到了一定時刻就要領盒飯出局的。畢竟只有她代表的舊王朝結束了,纔是新朝的開始。因而,不論是從劇情本身出發,還是從宋清歌個人人氣出發。她的戲份註定不能超過樸美可和殷仲文。要不然,到時候就算拍得再好,也壞了路人緣。別說其他兩位還有一堆死忠粉。“若是覺得不過癮,我們倒是可以下一回再合作。”洪濤哈哈地笑着,說得坦坦蕩蕩。卻沒有注意其他兩位主人公的表現。殷仲文:下回一定要演李慎任那樣的角色,人狠話不多。宋清歌:別想了,姑奶奶有心讓你,你都贏不了。“你們說是不是啊。”洪濤一根筋地問道。二人隱藏的默契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發。全都皮笑肉不笑地道:“當然,當然,我的榮幸。”說白了,誰也不服誰。殷仲文覺得自己以前那點少的可憐的同情心簡直餵了狗了。這丫頭需要他同情呵,活得比他都快活。宋清歌內心冷哼,果然好好先生什麼的都假得很,何況眼前這個,本就是夾了芝麻心的冒牌貨。真正的溫潤她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武王李瑾。雖是武夫,卻極愛書卷。府中養墨客,手中執孤本。饒是終難大成,卻總是不餒,收拾妥當,便又是一番征程。眉骨一記長長刀疤,如此猙獰兇狠的疤痕,放在他的臉上,卻是骨子裏透出的文雅。像他母妃。玉太皇太妃。當年若不是玉太皇太妃的緣故,自己怕也難和他搭上線。玉氏同她有恩,她便送了這一遭皇權富貴與李瑾。後來該是如願以償了吧。只是,那外表武夫內裏儒夫的小子,能下得去手嗎估計也就是讓人打斷腿,扔到哪個乞丐堆子裏去了吧。她這個小叔,怕是心不還夠狠。可惜,宋清歌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李瑾那顆孺子善心早就在她死的那刻起,便丟的一乾二淨了。李池雲,他殺了。他親自剮的,一片又一片。伴着虛無的佛謁,充滿禪意的梵音,在她靈前恕罪。武夫哭了。儒生死了。後來的李瑾一顆心殘破得不行。當年他在母妃宮裏見了一次那輕撫琵琶的女樂,一顆心便就此旁落了。若是勇敢些,再大膽些。她會不會便不是中宮皇后,而是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武王王妃。他沒有江山爲聘,卻也有萬里紅妝。只是,還是晚了一步。就連江山,都是用她的死換給他的。他想要的何嘗是這孤寡江山,那時起守着地,也不過是她的所愛罷了。到底她護了好些年。如果,宋清歌再活久些,大概就會知道。哪有愛讀書的武夫不過是爲討佳人歡心,才捧的那方書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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