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之農家小女賺錢忙 >第二百零九章 難言
    看出眼前之人的失落,張清清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我對你真的沒有什麼影響了,這可能是我七年前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有關,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故人,不如直接說吧,就別讓我猜了。”

    聽到張清清失憶,少年從失落又變的驚訝起來:“你失憶了?是受傷還是生病了?”

    看到他忽然激動起來,張清清解釋道:“是一些事故,具體我都已經想不起來了,所以如果我想不起你,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話說到這裏,少年哪裏還有一絲絲埋怨,眼裏心裏都只剩下心痛,他並不知道當初離開中州時張清清到底遇到了什麼,可是她能有今日的輝煌,這背後所經歷的苦楚只怕也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

    “你怎麼不說話了?”張清清上下打量着少年,想等他說話,可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裏,沒有說什麼。

    “姐姐你是否還記得,當年在浦西村時,那個被你救過一命的黃李氏?”少年用清冷的聲音,憂鬱的目光看着張清清。

    張清清想了一會,終於啊了一聲:“你是說?李嬸兒?”

    少年點點頭,用一種近乎苦笑的表情說:“清清姐,我就是李嬸兒的大兒子石頭呀。”

    張清清恍然大悟:“你是石頭?怎麼?怎麼變的不像了?”她似乎終於想起,當年在浦西村時好像的確有這麼一個孩子,可在她記憶中,那個孩子雖然只有三四歲,卻黑黑壯壯,哪有眼前的白淨,與其說是石頭,倒不如說像另一個人。

    “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弟弟是不是?”張清清把少年拉到石桌前坐下。

    “是。”少年的回答乾淨簡潔,畢竟他根本就不會知道,李嬸兒的小兒子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當年的事情發生的突然,你和你父親母親都逃出來了嗎?還有浦西村的其他人是不是還有活口?”

    張清清的問題讓少年的額頭突突了一下,活口?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浦西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何會讓張清清問出是否還有活口這樣的話。

    “我不知道,我是獨自逃出來的,離開村子後我被一個遊走的戲班子收養,四處流浪直到今天。”

    聽少年也早已和家人沒有了聯繫,張清清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絲難受,雖然在關鍵時候,李嬸兒和很多浦西村的村民一樣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可她多多少少是能夠了解她的,一個帶着殘疾丈夫照顧一對孩子的女人,她有多少能力和村裏的黑惡勢力抗爭,最好的選擇只有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和全村同流合污。

    更不要說是當年那兩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

    “世事無常,但在動盪中能安全長大也算不易,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張清清好奇,自己找來的戲班子裏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少年,他是在哪裏見過自己的呢?

    少年低下頭:“上次我們園子去劉府的滿月酒表演,也是在哪裏,見到姐姐的。”

    想起上次,他不僅見到了張清清,還見到了唐逸飛,少年就驚訝的飛起,他自然還記得,當初張清清是爲什麼活在了泥沼被全村人欺負的,怎麼兜兜轉轉了幾年,兩人居然又混跡在了一起呢?

    而且他也看到了張清清被人欺負的場面,他一眼就認出欺負姐姐的人,就是當年的婉兒。

    事情如同洪水一般瞬間傾瀉在了自己的面前,讓少年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加之這段時間演出繁忙,根本沒有時間出來。

    過了好幾天他終於通過四處打聽弄明瞭關係,纔敢上門來找張清清。

    原本他以爲張清清和唐逸飛的關係不過是外人眼中的逢場作戲,雖然自己也知道兩人的感情,可唐逸飛曾經真真實實的消失,也證明了他對張清清是有玩弄的心態的。

    如今唐逸飛難道是發現張清清失憶了,想要將錯就錯在誤張清清一回?少年想到這裏氣就不打一出來,

    “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有些別的事情啊?”

    張清清看少年低頭不語,也明白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當初她和李嬸兒的兩個孩子說來也沒多少感情,能這樣不惜一切的來找自己只怕並不簡單。

    少年扭捏了一下,苦笑一聲:“其實,也沒什麼。”這是實話,他來的目的只是想和張清清相認,可現在他有了別的主意。

    “有什麼事你就說,我在京城還認識一些人,能幫上的忙我一定幫,畢竟咱們也算相識一場。”聽到少年居然真的是來求自己辦事的,張清清的臉色立時沒有了剛剛的和氣。

    “也沒什麼,就是聽說你這裏也有戲班表演,不知道能不能讓我也來這裏表演。”

    聽到這,張清清有些驚訝了,要說這戲班子找活一般都是班主自己出馬,畢竟這裏面牽扯的利益往來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更不是一個小優伶可以插手的。

    “也不是不可以,可你自己能做的了這個主嗎?”

    少年再次苦笑:“不瞞您說,我其實也是再給自己找後路,我如今也快十五了,在這個行當裏,這個年紀如果唱不出名堂,基本上也就算人老珠黃可以下課了。如今也就是班主還沒有嫌棄,留着我在唱幾天,如果哪天下面出來一個可以頂我位置的人,只怕我會被直接掃地出門,爲了不至於走到那一天,我想親自來坦誠您這樁生意,有咱們這點親故在,至少班主一時半會會對我手下留情吧。”

    少年說的卑微,卻也不完全是謊話,唱戲這個行當裏,多的是雨後春筍般的孩子,隨不至於人人都能成才,但頂替一些平常的優伶還是不在話下的,尤其是他。

    當年他進戲班的時候,年紀雖然不算大,可身子骨已經不如更小的孩子那樣柔軟,所以做不得高難度的技巧,只能在唱功上下下苦工,好讓班主賞口飯喫,可惜在唱功上他雖然是及格了,卻遠遠沒有達到優秀的地步,所以他既沒有成爲角兒,也沒能被有心人照顧,只能落的個四處飄零的命運。

    如今,誰不知道這西市就那麼幾家大酒樓,花香知語樓獨佔鰲頭,誰要是能拿到這個臺子的機會,那勢必會引來更多達官貴人的賞識,說不定直接就飛黃騰達了。

    即便是沒有飛黃騰達,那即便是搭上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女人,由着她三言兩語爲自己牽線搭橋,都或多或少是美事一樁。

    所以少年的說辭也算毫無破綻。

    “嗯.....你這麼一說,我到沒了拒絕的理由,不過,你既然知道這不是一個可以長久掛靠的營生,就沒有想過脫離這個行當,去做些別的事情?”

    少年搖搖頭:“這一行我已經做了七年,一時半會我也沒想過做別的。”

    張清清與他的關係比較清淡,所以勸了一句也就沒在說什麼:“行吧,既然你開了口,能幫的我一定幫,過幾日你讓你的班主過來,和我這裏的管事朱先生好好商榷一下演出事宜,定不會讓你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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