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跟穆景墨回到自己的房間,顧藍還在想剛纔徐修老爺子的話。

    穆景墨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問道:“怎麼了,想什麼呢?”

    顧藍:“我在想,我的親生父親,他到底會是誰呢?”

    穆景墨問:“你想找到自己親生父親?”

    顧藍搖搖頭:“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想過強求,我只是有些奇怪,爲什麼連我母親,都不知道,我親生父親是誰,甚至在宋文軒殺害她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有我的那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聽顧藍這麼說,穆景墨微微蹙眉:“按照你的這個說法,岳母當時很有可能是被人控制,或者被人矇蔽了,不過,既然宋文軒是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者,那宋文軒一定知道什麼,只可惜,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顧藍眸光淡淡,“宋文軒確實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是何慧還在。”

    穆景墨笑道:“你想從何慧那裏下手?”

    顧藍淡然道:“閒來無事,調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穆景墨知道她這是口是心非,但只盯着她,笑而不語。

    顧藍察覺到穆景墨的眼神,問道:“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穆景墨伸手撫上顧藍的眼睛,聲音低沉:“因爲你好看。”

    顧藍起身:“不早了,我先去洗澡睡了。”

    穆景墨坐在牀上,伸手拉住顧藍,擡頭看着她,“藍藍,今天是我們兩個人的洞房花燭夜。”

    顧藍臉一紅。

    穆景墨拉着她的手,起身,上前一步,與顧藍面面相對,“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可以嗎?”

    顧藍抿了抿脣。

    穆景墨低頭吻住了顧藍的雙脣。

    男人似乎早做好了喫掉她的準備,吻她的時候,溫柔又耐心,纏綿到讓她心醉。

    顧藍突然想起了什麼,趁着穆景墨換氣的空隙,問道:“爺爺,萬一被爺爺聽到。”

    穆景墨低低的笑,在顧藍的耳邊吹起,“爺爺喝醉了,睡的很沉,不會聽到的。”

    顧藍羞的滿臉通紅:“我先去洗澡。”

    穆景墨在她耳旁笑,“一起?”

    顧藍推了他一把,狠狠的瞪他,“浴室太小了,放不下兩個人。”

    穆景墨挑挑眉,“藍藍的意思是,等明天會到海城,別墅裏的浴室大,到那時候,咱們再一起洗?”

    顧藍連忙否認:“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穆景墨你不要亂解釋我說的話。”

    說完,一把抓起的牀頭上的睡衣走了出去。

    穆景墨看着顧藍的背影,最近高興的彎起一個弧度。

    顧藍回來的時候,頭髮上還滴着水,穆景墨一把將她報到牀上,“晚上這麼冷,怎麼不在浴室吹乾?”

    顧藍:“在這裏吹乾也是一樣了,你快去洗吧。”

    穆景墨並沒有着急去洗澡,而是從衣櫃裏拿出一個吹風機,插上電,給顧藍吹頭髮。

    跟同齡的小姑娘不同,顧藍並沒有染頭髮,甚至都沒有燙卷或者拉直,但是她的頭髮卻異常的又黑又滑,柔順漂亮。

    穆景墨的動作很溫柔,一點點的幫她吹乾。

    顧藍伸手戳了戳穆景墨的胸膛,“你去洗澡吧,已經吹乾了。”

    穆景墨放好吹風機,俯身在顧藍的臉上印下一吻,“等我。”

    顧藍從來不知道男人洗澡居然會那麼快。

    所以當穆景墨穿着睡衣,擦着半乾的頭髮進來的時候,顧藍甚至都以爲,他是不是爲了節約時間,只洗了個頭。

    沒來由的,顧藍開始緊張。

    雖然兩個人第一次接吻的時候,是顧藍先主動的。

    但是她總覺得,接吻跟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似乎不太一樣。

    穆景墨穿了一件黑色珊瑚絨睡衣,中間鬆鬆垮垮的繫住,但是依舊可以看到穆景墨結實的胸膛。

    一顆水珠從耳後,順着穆景墨堅韌的輪廓滾到脖子上,然後是胸膛,然後滾落進睡衣內消失不見,卻又給人無限聯想。

    顧藍舔了舔嘴脣,她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了。

    她連忙把視線從穆男色的身上收回來,然後端起牀頭櫃子上的水杯。

    裏面是空的。

    穆景墨勾了勾脣,“口渴?”

    顧藍抿了抿脣,“還行。”

    穆景墨笑了笑,從顧藍手中抽出杯子,轉身出了臥室。

    再次回來的時候,穆景墨手裏端着一大杯水,遞給顧藍。

    顧藍說了句:“謝謝。”

    她接過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杯子裏的水。

    穆景墨見她緊張有不肯承認的樣子,只覺得打心底稀罕的不得了。

    穆景墨問:“好喝嗎?”

    顧藍一怔:“什麼?”

    穆景墨揚了揚下巴,盯着顧藍手中的水杯,“好喝嗎?”

    顧藍:“就是白開水,哪有什麼好喝不好喝的。”

    穆景墨輕笑:“那可不一樣,我得嘗常。”

    話音剛落,他一隻手扣住顧藍的後腦勺,一隻手握住顧藍端着水杯的手,低頭吻了下去。

    然後從她嘴裏渡了一點水到自己的嘴裏。

    顧藍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穆景墨放開她,將她手中的水杯抽出來,放到牀頭的櫃子上,然後用拇指輕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脣,笑的又痞又邪,“好喝。”

    話音未落,穆景墨再次俯身吻了下去。

    顧藍:“燈,關燈······”

    穆景墨勾了勾脣,長臂一伸,直接按掉了開關。

    臥室內一下子變得一片漆黑。

    黑暗中,顧藍大叫:“穆景墨,你這個混蛋!”

    穆景墨吻着她,啞着嗓子低語,“寶貝兒,一會兒就好了。”

    ·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顧藍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穆景墨恨不得將她拆喫入腹的樣子。

    渾身的骨頭,就像是散過之後,又被重新裝上的。

    顧藍低聲罵了一句,“穆景墨個混蛋。”

    她掙扎着想起牀,但是渾身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顧藍差點沒起來。

    當年她在中東跟敵人在沙漠裏周旋了三天三夜,都沒覺得這麼累。

    這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穆景墨用盤子的端着早餐走了進來。

    顧藍:“你在幹什麼?我可以出去喫。”

    他這麼幹,不是明擺着要告訴所有人,他們兩個昨天他們兩個醬紫釀子了嗎?

    穆景墨放下盤子,一臉的壞笑,“還能動的了?看樣子,我昨天還不夠盡力。”

    顧藍拿起旁邊的枕頭打了過去,“穆景墨,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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