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墨笑嘻嘻接住了枕頭,然後重新把枕頭放到牀上,伸手拉起顧藍的手,眼神中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顧藍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不得勁,她抽出自己的手,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穆景墨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俯身朝顧藍湊過去,“就是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藍藍的樣子,這會兒總有種意猶未盡又情難自制。”

    顧藍伸出一根手指,點在穆景墨額頭上,將他推開,表情無限嫌棄的說道:“青天白日的,你腦子裏,能不能幹淨一點?”

    穆景墨握住顧藍的那跟手指,輕輕含在自己的嘴裏,笑道:“有點難,誰讓我的小妻子這麼誘人呢?嗯?”

    顧藍只覺臉頰燒的厲害,她抿了抿脣,“我餓了,先去喫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起的太着急了,顧藍一下子又倒在了牀上。

    穆景墨一把將人拉進懷裏,笑道:“這麼着急幹什麼?”

    顧藍這才意識到,昨天晚上剛經人事,她的身體還有些沒有恢復過來,“你先放開我,我慢慢起。”

    穆景墨笑了笑,果然放開了顧藍,“要不,我餵你怎麼樣?”

    顧藍瞪了他一眼,幾乎是咬牙切齒:“滾!”

    穆景墨高興的哈哈大笑。

    ·

    喬若蘭都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被父母扔在自己臥室的地上。

    喬父覺得她被慣了那些東西,太髒了,不肯讓她上牀睡覺,只准她躺在臥室的水泥地上。

    剛剛立春的天氣,哪怕東坪鎮地處南方,但是水泥地上,依舊是刺骨的冰冷。

    喬若蘭渾身無力的躺在水泥地上,喬母一開始還不放心她,過來看過幾次,但是後面給她蓋了一牀破舊被子後,見她沒事,就再沒有過來看她一眼了。

    喬若蘭只覺得渾身發冷,此刻的她,恨透了穆景墨跟顧藍,也恨透了整個金鳳村的人。

    甚至是恨透了自己的父母。

    突然,喬若蘭臥室的房門開了。

    喬若蘭以爲又是自己的母親過來了。

    她這會兒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哪怕是挪動一下身體,都辦不到,她咬着牙,閉上了眼睛。

    一道沉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那個人說:“你想報仇嗎?”

    喬若蘭猛地睜開雙眼。

    就見到一個穿着斗篷大衣的人,站在他的身邊。

    從身量跟聲音可以判斷出,這應該是一個男人。

    喬若蘭心下一驚,張嘴就要喊,就是那一剎那,斗篷男手中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喬若蘭的脖頸動脈上。

    斗篷男淡淡道:“你不妨試一下,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父母過來的速度快。”

    喬若蘭張大了嘴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只有一雙眼睛,驚恐又害怕的盯着斗篷男。

    眼中充滿了害怕與驚恐。

    斗篷下,男人發出了奇怪的笑聲,他手中的刀在喬若蘭的脖頸上輕輕摩挲着,“你不想取代顧藍嗎?”

    喬若蘭原本就張大的嘴巴,張的更大了,她用力的發出了一個音節,“什,什麼?”

    斗篷男再次笑了起來,“你喜歡穆景墨嗎?我可以幫你得到他。”

    喬若蘭一臉不敢置信盯着斗篷男。

    斗篷男大半張臉,都隱藏在斗篷下,只露出了半個下巴。

    即使與喬若蘭相距不到十釐米,喬若蘭也只能看到他斗篷下露出的半個下巴。

    喬若蘭:“你是誰?”

    斗篷男:“怎麼,你不相信我嗎?”

    喬若蘭對這個男人有着本能的害怕,“你到底是誰?”

    斗篷男聲音沉冷,“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選擇相信我,或者,選擇——死。”

    喬若蘭一驚,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剛纔說的話,“我不想死。”

    斗篷男笑了聲:“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一個不錯的苗子。”

    喬若蘭:“什麼意思?”

    斗篷男:“意思就是,你這種生活在臭水溝裏的臭蟲居然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我很喜歡你這種奮鬥的精神。”

    喬若蘭覺得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在罵她,但是偏偏她不敢反駁一句,或者說,明明這個男人是在罵她,但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正確的。

    喬若蘭:“你想怎麼幫我取代顧藍?怎麼幫我得到穆景墨?”

    斗篷男將手中的刀,從喬若蘭的脖頸,順着喬若蘭的皮膚,慢慢滑到喬若蘭的臉上,斗篷內再次發出奇怪的聲音,“這張臉,如果就這麼毀掉的話,似乎有些可惜呢,可是怎麼辦呢?不毀滅,哪來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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