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藍撥通了穆景墨的電話,“我見過那位楊安搏同學了。”

    她沉默了片刻,說道,“不是他,而且,他也並不知道是誰盜用了他的相貌。”

    穆景墨想了想問:“你確定那位楊安搏同學沒有撒謊?”

    顧藍:“當時我問他的時候,仔細看過他的表情,應該沒有撒謊,如果連我都能看錯的話,那隻能說明,他隱藏很深。”

    穆景墨點點頭:“我記得讓你以我的容貌,幫我做那兩張人皮面具的時候,你告訴我,要麼要親手摸臉骨,要麼就必須將一種特殊的藥材熬好後,抹在臉上,最後等藥膏在臉上晾乾後,形成面罩,再剝下來,這樣才能真正做好一張合格的人皮面具,我記得當初我圖上那些藥材後,等了整整一天,纔將臉上的藥膏晾乾,所以,對方絕對不可能用這種方法,因爲時間太久,楊安搏不可能不懷疑,那就只有第一種方法,對方摸過楊安搏的臉骨,只是楊安搏或者知道卻並沒有多想,或者就是在楊安搏不知道的情況下。”

    想要做出一張完美的人皮面具,並不簡單,必須對參照的那張臉,完全的熟悉。

    這也就是爲什麼,雖然顧藍跟穆景墨知道當時出現在監控中的那個人,不是真正的楊安搏,但是顧藍也要見一面真正的楊安搏的原因。

    因爲顧藍跟穆景墨都怕真正的楊安搏參與了這件事。

    如果被顧藍調查出來參與了這件事,反而會更簡單些,可偏偏顧藍髮現,這位楊安搏同學,對這件事也是完全不知情。

    這倒是讓整件事變得更棘手了。

    顧藍安靜的聽完穆景墨的這段話,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可以確定的是,哪怕楊安搏不熟悉對方,但是對方一定非常熟悉楊安搏。”

    穆景墨問道:“要不要我派人盯一盯楊安搏,看他平日裏都跟一些什麼樣的人接觸?”

    顧藍搖搖頭:“怕是沒什麼用,對方不可能猜不出我們會找人盯着楊安搏,這件事一出,對方恐怕會撤的乾乾淨淨。”

    穆景墨點點頭:“你說的對,不過,我倒是覺得,楊安搏作爲海城大學的學生,每天行程應該都已經形成了固定的規律,我們摸一下他的生活規律,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穫。”

    顧藍:“也好。”

    穆景墨笑了笑:“別太擔心,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方法,你先安心的上課,下午下課後,我去接你。”

    顧藍淡淡點頭:“好。”

    另外一邊,楊安搏跟顧藍見完面後就回到了宿舍。

    幾個大男孩見楊安搏回來後,立刻都圍了上來。

    一個個異常興奮的問:“怎麼樣,怎麼樣,見到女神了嗎?有沒有幫我們要張女神的簽名啊?”

    楊安搏笑道:“見是當然見過了,不過簽名嘛,當時正在談正事,要簽名這種事提出來,有點不合時宜。”

    “切,這有什麼不合時宜的,你也不想想,現在LAN顧的一張親筆簽名都漲到什麼價格了,話說,真的有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啊?”

    楊安搏倒了一杯水,仰頭喝了幾口,笑道:“怎麼可能,顧藍同學說,那人是帶了人皮面具,故意用我這張臉幹壞事呢,特麼的太可惡了,幸好只是調換別人的手機,如果是殺人放火,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衆人聽到“人皮面具”都哈哈的笑了起來,“開什麼玩笑呢?還人皮面具,女神在逗你玩吧?”

    楊安搏連忙辯解:“沒有,當時顧藍同學這麼說的時候,我也不信,但其實是真的,否則你們怎麼解釋監控視頻裏面,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

    被楊安搏這麼一問,衆人啞口無言,“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那張臉確實太像了。”

    楊安搏從書包裏抽出幾個本子跟幾本書,然後隨手拿起一直簽字筆,說道的:“不跟你們說了,我先去圖書館了。”

    說完,抱着書本就出了宿舍。

    身後的幾個大男生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其中一個男生撓了撓頭:“天天往圖書館裏跑,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要高考呢,我記得上次,他在圖書館待了整整一晚上吧?”

    另外一個男生說道:“嗯,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而且那天晚上還着涼了,回來就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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