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輛黑色悍馬在公路上飛馳。

    駕駛座上的車窗微微降落下來一點,露出男人英俊硬朗的臉。

    只是男人的身體擋住了副駕駛座上的人。

    不遠處的幾個全副武裝的僱傭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輛黑色的悍馬。

    他們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江浩軒的電話打了進來。

    其中一個僱傭兵嚼着口香糖,接通了電話,“說。”

    江浩軒:“目標已經出現了,記住,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

    僱傭兵說道:“放心,我明白,兩個人已經完全在我的包圍圈下。”

    江浩軒:“那就好,還有,一定要避開顧藍跟穆景墨的保鏢,他們的保鏢,可都不是普通人。”

    僱傭兵冷笑:“我們就是普通人了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僱傭兵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看着不遠處已經完全失控的黑色悍馬,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他眯起一隻眼,對着那輛黑色悍馬,又是一下子。

    僱傭兵對江浩軒說道:“準備好錢,我要讓顧藍一屍兩命。”

    說完,又是一木倉。

    不遠處的黑色悍馬在沒人的路上打了一個轉,最後才停了下來。

    汽車輪胎與公路上的瀝青,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不遠處有幾輛黑色轎車開足了馬力朝這邊衝了過來。

    僱傭兵冷笑一聲,拿起手中的武器,對着那些車的輪胎,“砰砰砰”就是幾下子。

    那些車立刻就停了下來,甚至有幾輛車撞到了一起。

    僱傭兵立刻通知了同夥,“立刻撤離。”

    話音剛落,所有的人脫下了身上的僞裝服,再次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所有的僱傭兵都變成了千千萬萬的普通人的一員。

    就在這些普通人中,其中一個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人接通手機,裏面再次傳來江浩軒的聲音,“得手了嗎?”

    從聲音上可以聽出來,男人就是剛纔的那個僱傭兵,他得意的說道:“我什麼時候失手過?放心,我在他們的保鏢來之前,已經把兩個人解決了。”

    話音剛落,男人只覺得後腦勺被什麼狠狠打了一下,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軟軟的倒下去了。

    張烈揉了揉自己的手,對手下的人吩咐道:“帶回去。”

    夜色越來越濃,黑夜中,整個城市的大多數人都陷入了沉睡中,卻不知道,有些最危險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做,纔是最安全的。

    另外一邊,顧藍跟穆景墨坐在車內,接到了江陰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江陰極爲不高興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江陰對穆景墨吐槽:“我就知道,你讓我乾的事情,絕對沒有好事,原來這次是爲了讓我給你擋槍啊。”

    穆景墨微微一愣:“擋槍?”

    他害怕有問題,所以就多了個心眼,分成了兩路,先讓江陰去探探路。

    誰知道江陰在路上居然真的遇到了事情。

    江陰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跟穆景墨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你猜測的果然沒錯,鬥神斬的人,果然還是動手了。”

    穆景墨聽到江陰剛纔的描述,心中難免有些後怕,如果剛纔是他跟藍藍遇到這種事,即使他沒事,但是藍藍懷着孕,也一定會動了胎氣。

    只是,這件事,真的是鬥神斬的人乾的嗎?

    穆景墨:“你怎麼知道是鬥神斬的餘孽乾的?”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江陰說道,“我猜的,你想,你跟顧藍把鬥神斬的老巢都給人端了,他們能不嫉恨你?我早就告訴過你,帝都江家,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如果這是古代,找人去抄江家的家的話,那裏面一定有很多好東西。”

    穆景墨想到自己已經吩咐張烈做了安排,估計這會兒張烈應該也有收穫了。

    只是這事不着急,只要藍藍奪過了這一劫就是萬幸了。

    掛斷電話後,顧藍問道:“怎麼回事?”

    穆景墨怕嚇到顧藍,並沒有多說,只解釋道:“江陰在路上遇到了一點事,不過我也有了安排,相信很快就會得到答案。”

    黑色保時捷已經駛入醫院,前面開車的榮陽說道,“墨爺,您跟少夫人先上去,我在這裏等着您。”

    穆景墨點點頭,牽起顧藍的手,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爸爸。”

    醫院內,祁昱驍還在昏迷之中。

    整個醫院都對這種昏迷束手無策。

    甚至醫院用最快的速度,替祁昱驍做了全身的檢查,但是已經沒能查出任何問題。

    顧藍推開病房的門的時候,谷淵跟祁嶽還有坐在輪椅上的祁爍正守在祁昱驍的病牀前面。

    祁爍見到顧藍,眸光一閃,隨即不動神色的藏好自己的小心思,但是當祁爍看到顧藍挺着的大肚子的時候,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

    顧藍並沒有注意到祁爍的情緒,她一進病房,立刻撲到祁昱驍的身旁,一臉緊張的問道,“淵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爸爸怎麼會突然暈倒?”

    谷淵把之前在祁家宴會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顧藍:“你是說父親是在宴會上開始不舒服的?”

    谷淵點點頭:“是,當時先生直接栽倒在地,不過當時還是有意識的。”

    顧藍:“在宴會上暈倒,如果換成別人,我會覺得他會是因爲太過憤怒,情緒失控纔會暈倒,但是,我爸爸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

    谷淵連忙點頭:“是啊,這絕對不可能,而且剛纔醫生已經給做了全面的檢查,並沒有發任何問題。”

    顧藍淡淡道:“淵叔,帶着他們先出去吧,我想跟爸爸待一會兒。”

    谷淵:“是,嶽少,爍少,請跟我先出來一下吧。”

    祁嶽沒說什麼,只是祁爍擡眸看了一眼顧藍,眼睛藏在額前的碎髮中,讓人摸不透。

    好在顧藍跟穆景墨現在也顧不上祁爍,所以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谷淵帶着祁嶽跟祁爍出了病房,就看到祁蔓臻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她知道自己不能靠近祁昱驍,所以也不敢擅自進去,見到谷淵,像是終於看到了希望,一把拉住了谷淵,問道,“淵叔,祁爺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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